喬奕比了下兩人的身高,語氣似擔憂,但眸底卻透著絲寵溺,“怕是長不高了。”

池夏這會根本聽不出喬奕話裡的寵溺,只覺得他是在嘲諷她。

【好好好,非要這麼玩是吧?炮!炮!炮!千璽,炮!炮啊!開炮啊!!】

“我要她。”裴景突然指向她。

“不行!”君衍下意識的拒絕。

他沉著臉,心中也說不清是因為裴景逾矩,意圖想染指他的嬪妃還是因為池夏這個人,或者是兩者都有,反正這會君衍的臉色難看的很。

“啥?”池夏一臉迷茫。

【怎麼回事?咋就扯到我身上了捏?是我錯過了什麼嗎?】

“朕宮裡的寶物隨你挑選,但她,不行。”君衍的語氣微沉,暗含警告,眼睛不帶一絲溫度。

【寶物?我記著裴景現在急需嫣然醉這味藥材,在這世上嫣然醉就只剩下一株,而這嫣然醉正巧在暴君的私庫中。】

裴景:“……”

看來能聽見池夏的心聲也不是很好。

君衍聽著池夏明顯給他的透題,嘴角漾開一絲絲笑意,沉聲道:“聽說神醫最近在找嫣然醉?朕這正巧有一株,神醫可要?”

裴景沉靜著臉,在心中斟酌權衡著,半晌才眉眼溫潤疏離的低眸,白皙手指理著衣袖,“陛下可否讓在下進太醫署?”

人既然要不到,那他就乾脆把自己送到池夏身邊,反正總有一天他能撬開她的腦子看看。

【咦惹。】池夏下意識的往喬奕身後一躲,【不會真有變態盯上我的腦袋了吧?】

“允。”君衍毫不遲疑的點頭。

白得一神醫,傻子才不要。

更何況宮中是他的地盤,又有池夏這個外掛在,他可不信裴景有這麼蠢,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

池夏簡直要眼紅的快質壁分離了。

【論如何一句話獲得國家鐵飯碗。】

【羨慕,嫉妒。】

“陛下伸手。”裴景將手搭在君衍的腕骨處,凝神靜氣。

君衍被裴景把著脈,垂眸聽著耳邊的絮絮叨叨,似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道:“喬奕,帶她出去走走,別讓她玩瘋了。”

【!】

池夏眼睛一亮,【果然我就知道暴君還是心疼我的,還怕我無聊讓我出去玩。】

君衍:“……”

他看著屁顛屁顛的小跑跟在喬奕身後的小人兒,伸出的手默默的收回來。

心中恨恨的想著,等她回來朕一定要罰她抄宮規,抄五十遍!!

*

池夏兩人站在熱鬧非凡的街道上,兩邊的小攤上盡是琳琅滿目的商品,此起彼伏的吆喝叫賣著,時不時還傳來香味撲鼻的味道。

【好多人吶!】

“看上什麼就買,爺有的是錢!”喬奕大手一揮,非常大氣的說道。

【財神爺!!】

池夏雙眼發亮,用一種看金主爸爸的眼神看著他,只覺得喬奕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讓她十分舒心的金光。

【這是誰?這是我那英俊帥氣瀟灑的哥哥!是我那傾慕已久的金主爸爸啊!!】

她雙手做捧心狀,以一種十分誇張的語氣吹捧著。

“噢!我的老天啊!哥哥真是四套減三套,帥的真有一套。”

“我一直以為這世上的男人也就那樣,直到遇見了哥哥,真沒想到還有哥哥這麼帥的。”

“哥哥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無法親吻你自己的臉。”

……

喬奕在池夏的一聲聲彩虹屁中迷失自我,笑的牙不見臉的,等他回過神後,池夏已經換上了男裝站在清風樓門前。

“哥哥,走吧!”池夏抬眼看著清風樓,手中的摺扇開啟又合起,扇面輕輕敲著手心,正準備抬腳往裡走。

這會天已經差不多暗沉下來,清風樓已經開始接客了,裡面燭火搖曳,時不時飄出女子的嬌笑聲和男子調笑的話語,噥噥細語,讓偶爾從樓前路過的人面紅耳赤,紅著臉加快腳步遠離。

“不行。”喬奕伸手攔住她,眼露不贊同,“裡面太亂了,不適合你。”

“若你真想去瞧瞧,等我清完場後你再進去。”

他也沒刻意說什麼身為女子不許進這種煙花柳巷的地方,只是覺得裡面太亂了,容易汙了他寶貝妹妹的眼。

池夏用摺扇敲了下喬奕的胳膊,眉眼含笑,遠遠看去就好像是個溫潤小公子。

“別掃興嘛!”她微微壓低聲音,一臉興致勃勃。

“青樓誒,要是清場了就沒那種感覺了,記得我們現在的身份嗷,你是哥哥我是弟弟,特意來青樓漲漲見識,別露餡了啊!”

【來古代一趟竟然不逛青樓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丟穿越人的臉!!

【而且我可是正經人,我這是叫逛青樓嗎,我這逛的分明是見識啊!】

喬奕攔不住她,只能臭著張臉緊緊跟在她身後,生怕她被人佔了便宜。

池夏剛一進去,清風樓的老鴇就立馬扭著小腰迎了上來,見他們通身氣質非富即貴,那臉上的粉打得比鬼還白的臉笑的更真誠了。

“兩位公子可是第一次來?”老鴇向兩人揮了揮香帕,嬌笑道。

池夏微蹙著眉躲開老鴇身上的胭脂氣,隨手將一枚金元寶丟進老鴇的懷中,語氣輕佻,“給本公子開個包廂,再叫幾個好看乾淨的姑娘來伺候本公子。”

老鴇掂了掂手中的重量,臉上的笑意更歡了,“誒!好!兩位公子請上走。”

兩人上樓到了包廂坐下,喬奕時不時看一眼池夏,若不是他早就知道她是個女子,就這熟練的動作,他估計都會以為她是名久經情場的浪蕩公子。

“吱——”

包廂門被人給開啟,就見幾名長相各異的貌美女子一個接一個的走了進來。

她們身上衣物布料極少,似敞非敞的,莫名帶著一種讓人臉紅心跳口乾舌燥的感覺。

“公子~”

柳兒媚眼如絲的貼在池夏的身上,聲線甜膩柔軟,“公子想要讓奴家做什麼?”

而其他幾人也不甘示弱的想靠近喬奕,卻被他駭人的目光下逼退,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坐在一旁撫著琴,時不時添點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