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有不瘋的,只是硬撐罷了!罷了!!!

“朕瞧著愛妃好像對朕有怨氣?”君衍語氣好似調侃,又好似不虞。

池夏這會腎上腺素飆升,情緒上頭難免失了平日裡的小心,嘴上陰陽怪氣的反諷:“臣妾託陛下的福,這會還能喘著氣呢。”

君衍挑眉,莫名有些氣虛。

畢竟剛剛他也確實是存了點報復心理的。

但是,這也不是她能嗆他的理由。

他俊美的臉龐微微一沉,低沉的嗓音暗含著淡淡的威脅,“既然愛妃之前執意要跟來,若是在這找不到什麼,朕那宮中的藏書閣愛妃可就是常客了。”

池夏:“!!!”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

【啊呸,就這性格還想討老婆,想都不要想。】

君衍的眼神暗了暗,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眼中的情緒幽怨又委屈。

這女人在這一路上都不知道問候了他多少次了,還不興他口頭威脅兩句。

果然朕還是太縱容她了。

他淡淡的想著,看著她對他有用的份上,朕就罰她……回去不準碰葷腥一月吧。

池夏平復著劇烈跳動的小心臟,睜著眸子瞅了瞅四周,聽著耳邊系統叮叮叮個沒完,在眾多條瓜中抓到了一個重點。

【???哦喲!這後山半點錢都沒有,那錢小白臉他們老跑這來做甚?】

【……這樣刺激?】

池夏沉默的掃視了眼黑黢黢時不時從林子裡傳出咕咕鳥聲,點點頭嘀咕著:“確實挺刺激的。”

【不過也是厲害,偷情都跑來這偷了。】

不過那些貪汙的官銀藏哪了?

系統:【大部分還在錢府裡埋著,堆不下的被錢主薄藏在碼頭船底下沉著準備運去櫻花朝。】

池夏震驚的瞪大雙眼,【錢小白臉挺膽大的啊,光明正大的藏在府上,真不怕被人發現!竟然還能藏在水裡。】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跟在兩人身後的影四一愣,詫異的瞪大了眼睛,遲疑的朝著君衍看去。

“公子,現在還要繼續上山嗎?”

君衍沒有應,只是微微垂下眸,看向還在他懷裡的池夏。

“夫人覺得呢?”

池夏根本沒意識到她現在整個人還窩在君衍懷裡,心中糾結著要不要跟他們說山上啥也沒有。

【說了萬一暴君問姐為什麼知道這些事,懷疑姐勾結錢小白臉怎麼辦?可不說,姐心裡良心又過意不去。】

君衍嘆息著往她腦袋一蓋,“先回去吧。”

該動腦的時候不動,不該動腦的時候又想些有的沒的。

CPU都給你乾燒咯。

CPU這詞還是從他懷裡的小白眼狼那學來的。

池•小白眼狼•夏詫異抬眸,“這就回去了?”

【啥也沒幹就半夜擱著溜達?玩呢!】

一陣帶著涼意的夜風吹來,少女散落在身後的墨髮被風輕輕吹起,腳下的裙襬也跟著微微晃動掀起。

君衍看了眼拿他擋風的池夏,神色平靜的將人往懷裡攬了攬,下意識的微微側身為她擋著涼氣。

他淡淡開口,“不用上去了,裡面沒什麼東西。”

池夏:“??!!!”

【你又知道了?你又知道了?!!】

離開前,池夏皺了皺眉頭,還是沒忍住開口。

“再不去找的話,那些銀子就要被他們給運出去了。”

【豁出去了,懷疑就被懷疑吧。】

【便宜誰都不能便宜小日子,更何況小日子那還有大量金礦和銀礦和鐵礦呢。】

【不行,趁著姐現在還得暴君寵愛,姐這枕邊風還非吹不可了,誰也不能阻擋姐做一次禍國妖姬!!!】

君衍和影四主僕幾個聽見這句話後眼睛都亮了,立馬將櫻花國納入以後出征版圖中。

心中噼裡啪啦的打著如意算盤。

等將朝中奸細和其他勢力都給剷除了就立馬出征。

畢竟誰還會嫌錢多呢!

金銀吶!誰不饞!

有了這些錢,百姓就不用過的苦巴巴的,造船,修路,給邊境計程車兵們買棉衣,糧草輜重,建設學堂等等哪些不需要錢,都需要錢。

再說那麼多金礦銀礦鐵礦放那多浪費啊。

放進他大雍口袋那才叫物盡其用。

那些銀子就當作是我朝的精神損失費吧,他想櫻花國那些人應該不會介意的。

君衍微低著頭沉吟,故作思考著,而後拍板說道:“去錢府。”

池夏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抱住他的腰,聲音凜然有力,“來吧!”

君衍好笑的瞧了眼,攬住她的腰起飛。

不知幾人上上下下跳了多久,只知道等她一睜眼,幾人就到了錢府裡的假山後躲避著巡邏的守衛。

池夏虛脫著臉手往假山上一撐,只見她撐著的那一小片地方被她摁了下去,就聽見輕微的咔嚓聲在他們的身後響起,牆上出現一道石門緩緩開啟,一道臺階延伸至幽暗深處。

她看了眼手下按著的地方,又看了眼大開的石門,周圍一片寂靜。

【天…天道給姐開後門了?難道姐也是傳說中的天選之子?!!】

【快快快,來個人掐醒姐,這要是真的那姐以後可就橫著走了。】

就連君衍都愣住了。

這運氣,也太巧了吧。

影四也是個實心眼的孩子,聽著池夏的心聲,嚴肅的對著她說了一句夫人得罪了,隨後上手擰了她手臂上的軟肉。

“嗷”池夏痛的仰天長嘯。

“誰在那?”為首的巡邏守衛突然有所警覺,衝著這個方向喝了一聲。

君衍看著身邊兩個豬隊友,揉了揉眉,淡聲道:“先進去。”

話落,池夏慫慫的閃身進去,而後是君衍,最後由影四墊底。

等影四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後,入口瞬間關閉,恢復成原本的樣子,看不出一絲痕跡。

手持著火把節的巡邏守衛趕到時,根本沒有任何人。

為首的侍衛長遲疑的說道:“難不成是我幻聽了?”

話落,身後立馬有人附和著,“我也聽到了,剛剛有女子的尖叫聲。”

“對,我也是。”

“……”

幾人面面相覷,隨後有人出聲,語氣神神叨叨的,“難不成是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