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憐惜姐這嬌弱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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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衍垂眸看她。
池夏一身白色寢衣睡在外側,面朝裡背對著他,呼吸平穩,睡的很熟。
許是有些熱,她的手從被窩裡伸出,露出一小節白嫩嫩的胳膊,白的有些晃眼。
君衍眉頭微蹙,伸出手握著池夏的胳膊往被子裡一塞。
他的手觸碰到溫熱柔軟的肌膚時,耳尖微微泛紅,朦朧的夜色很好的將他的給掩蓋住。
做完這一切,君衍抬起眼,就見池夏睜著一雙睏倦的眸子看著他。
君衍:“……”
這是……醒了?
池夏:“……”
她睜開眼看到君衍的那一瞬間,神情還有些恍惚,明顯是沒想到一睜眼就看到了君衍。
她心中的問題如同彈幕般從腦海中彈跳出。
我是誰?
我在哪?
暴君怎麼在這?
君衍指尖微蜷,眸光淡然的看著她,聲線淺淡清冷:“醒了?”
他面色淡定,但若是有人看見他微紅的耳尖,就知道他是裝的。
池夏被問的一愣,吶吶道:“醒了。”
下一秒她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暴君大半夜的跑姐屋裡幹嘛?偷香竊玉?】
*
半柱香後,池夏身著中衣散著頭髮坐在榻前面無表情的瞧著君衍,她的眼中還帶著還未散去的睡意。
她一臉皮笑肉不笑的,“陛下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臣妾這?”
君衍面色平淡,清冷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你是朕的妃子。”
“昂?”池夏一懵,怔怔的看著他。
【姐知道姐是你的妃子,不需要你強調。】
君衍冷聲道:“朕寵幸嬪妃天經地義。”
池夏:“!!!”
【啥啥啥?!!】
【要了命了,雖然姐命只有一條,但要老命的事情可不止一件。】
池夏慌里慌張的往後一退,君衍下意識的伸手,將人拽進了懷裡。
君衍只覺得一團溫軟撲進他的懷裡,他垂眸看她,心臟莫名的漏了半拍。
池夏懵了,抬頭看他,一身白色寢衣用銀線繡著華貴的暗紋,他的髮絲散落在身後,她的青絲與他的相互糾纏著,曖昧叢生。
君衍微微低著頭,眼瞼蓋住了半個眸子,似漫不經心。
池夏想從他懷裡退出來,但落到懷裡的獵物豈能就此放過。
君衍冷白的手放在她纖細的腰身上,下意識的微微一用力,將人摁進他的懷裡。
手背上青筋微起,盡顯色氣。
他身上的熱度隔著一層寢衣源源不斷的朝池夏周身蔓延,她的臉頰微微發燙。
“退什麼?”
君衍面色如常,好似在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依舊帶著紅暈的耳尖出賣了他。
池夏支支吾吾的:“你……我……臣妾還沒準備好呢。”
【難道今晚姐真要失去姐珍藏十八年的清白了嗎?】
【算了,就當是一個免費的床伴了。】
【別說,暴君這張臉長得是真好看,身材也不錯,而且還是個童子雞,這麼一想想姐還不虧。】
池夏將人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心中的忐忑慌張也散了不少。
她乾脆利落的往君衍身上一趴,開擺。
【既然逃不過,那就躺下享受吧!】
【來吧,不用憐惜姐這嬌弱的小花,姐可以的。】
君衍:“……”
這女人,放肆!
君衍微閉著眸深呼吸,再次睜眼後面上神色不變,手下帶著幾分報復心的將人往榻上一扔,而後自己躺進去。
“嗷。”
池夏整個人落入柔軟的被子裡,雖然不疼,但還是摔得有些懵。
她看著已經閉上眼的君衍,喃喃道:“不侍寢了嗎?”
君衍側過身看她:“愛妃就這麼想侍寢嗎?”
“不不不,下次,下次吧。”池夏訕笑。
很快殿裡陷入了安靜,沒過一會,池夏弱弱的開口:“蠟燭……”
話音剛落,君衍手猛的一揮,帶出一股勁風,那力道直接將遠處燃著的蠟燭揮滅。
【挖酷~】
【媽媽,有魔法!】
確認過眼神,是姐不配擁有的好東西。
*
翌日一早,池夏神清氣爽的從御書房補覺出來,順帶還吃了一手沈御史的新鮮大瓜,熱乎的那種。
這幾天太忙導致她沒時間吃瓜,這不她一閒,直接將這些天沒吃著的瓜一次性都吃完,而這會她正準備出宮去跟進後續大瓜呢。
在池夏走後,一群四品以上的官員一臉虛脫的手攙著手,軟著腿一瘸一拐的走出來。
其中大理寺卿一開口都能讓人感覺有什麼白色輕煙從他的口中飄出來。
“池昭儀,太可怕了。”
其餘人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簡直就是人形殺器。
不能殺不能打,就連任何一點壞心思都不能有,還要極盡捧著,池昭儀的能力簡直就是讓他們又愛又恨。
大理寺卿摸了摸額上的冷汗,雖然他行的端坐的直,但也禁不住池夏這麼爆料啊!
一個接一個的深水炸彈。
光是剛剛就有幾個人被陛下給拖下去審問了。
剛走出宮,還沒來的及上馬車呢,喬奕不知從哪裡蹦出來湊到她面前,身後還跟著一名揹著長槍的英氣俊俏的紅裝女郎。
池夏瞧著來人,語氣遲疑:“這是……”
【啊啊啊啊,哪來的帥T!!】
【姐要彎了,姐要彎成蚊香了!!】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是帥氣小姐姐。】
只見她一身簡單到極致的緋色騎裝,眉目桀驁,長髮高高束起,一雙淺淡的棕色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額前帶著一抹同色系的抹額,是個很俊俏的少年人。
眼前人非常自來熟的朝著她打了個招呼,“妹妹好,我是喬樂,你的……唔。”
喬奕一把捂住喬樂的嘴,衝著池夏笑了笑,笑的十分像她之前在路邊見過的大傻春。
“夏夏,你先等會,我先跟我姐聊聊人生。”
說著,他拽著人往小角落開始嘀嘀咕咕,時不時看池夏一眼。
“姐,不是都說好了咱們慢慢來,先讓夏夏習慣我們,而後再告訴她咱們得關係嗎?”
“可是你跟老頭子不是說夏夏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喬樂看了眼不遠處的池夏,說話慢吞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