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

“這香用於調情,副作用卻極大,若不是因為我知道自己無法生出子嗣,斷不會造此香用於爭寵。”

字字句句都讓沈惜詞感到彷徨。

“那這香,可有什麼講究?季貴妃又是如何得到此香的?”

“昭兒登基第三年,迎娶季貴妃時特來拜見過我,問我要的此香。”

沈惜詞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她剛剛的猜想本是季家遊子與真正繼承者互換身份,可如今……

親哥哥或者自己親弟弟娶自家阿姊?

這已經不是親上加親的範疇了!

沈惜詞忙把腦中亂七八糟的思想抹去,繼續看上官姜瑜寫著。

“我問昭兒有何作用,昭兒與我說,此香留給季雪逸一人,就為控制讓她生不出子嗣。”

沈惜詞與陸禮對視一眼,滿頭問號。

皇帝寵幸季雪逸卻不讓她生出子嗣?明目張膽偏向丞相府,卻不讓丞相府有後?

可皇帝如今在朝中除去整個丞相府根本不聽其他人半句言語!

皇帝究竟要做什麼?

他到底在盤什麼棋?

"多謝皇貴妃,不知皇貴妃還知道其他事情嗎?”

上官姜瑜笑著搖頭。

她行禮:“多謝皇貴妃,臣婦出門匆忙不曾帶的謝禮,”沈惜詞捏捏袖中丹藥:“這枚藥丸,皇貴妃一定要服用。”

"對臂上黑蟲有奇效。”

沈惜詞輕聲,行禮:“皇貴妃,若臣婦有幸,改日在來看您。”

“臣婦告退。”

上官姜瑜將那藥直接放進嘴裡,朝床前走去。

可憐一美人啊……

*

陸禮見自家夫人臉色,不禁嘆氣。

好不容易才挖出幾壇酒,以為是燕子報春,結果燕子頭撞南牆。

線索又斷了。

沈惜詞鎮定開口:“沈府最近可有線索?”

“沒有,沈府過於謹慎,近來兩天在一直在府邸待著,就連丞相府近來活動也少,估計是王爺已去戰場,朝中無敵手。”

“沈府升官,此事有幾成把握?”

若沈朗清在朝上爬幾階,季沈陶江四府聯手殺你北寧王,宋辭都不夠死的!

“大抵是十足十,不然沈家那位會坐不住的。”

她腦中思索會:“追殺我的兩黨是誰?”

陸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小禮,追殺我的兩黨是誰?”

“二夫人,還有丞相府。”

既然是這樣嗎?

“今日天色已晚,先回府吧。”

“是。夫人。”

等到家後,沈惜詞看著還未熄燈的冷鳶院,想了想,鑽進去。

“回來了?”

白黎正臨摹,頭都沒抬便知是沈惜詞。

“二嫂,同你問個事。”

“講。”

“今日,惜詞得到一訊息,”她坐下,緊緊盯著白黎:“前幾日我進門時,兩方勢力是你,和丞相府。”

“你對我有門第厭惡,我能理解,丞相府與沈府可是合作伙伴,而且,我的婚事是他一手策劃的吧……”

“那我倒是很想問問二嫂,他丞相府,為何要參與此事?”

白黎面不改色的繼續臨摹:“你嫁進王府前與沈朗清大吵一架,丞相怕有損顏面,才想殺你。”

她抬頭,掛上笑:“沈夫人,有什麼問題嗎?”

“有啊,當然有,”沈惜詞笑眯眯的:“我那日可是去拿過賬本的,沈朗清嚴禁此事外傳,自己也未踏出府半步,您倒是跟我講講,他一個不會武功的文官,怎麼出去告訴丞相?”

對視數秒,白黎突然撇下臉:“你今日早上做的糕點很好吃。”

“以後每天都能吃到。”

“剛剛問的問題也很犀利。”

“今天就這麼一個犀利問題。”

白黎嘆氣:”一換一,我最大的讓步。”

“好啊。”

她推開椅子,站起身:“我先問。”

“二嫂請講。”

“你挖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