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寧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幸好手裡沒拍子,不然非得給扇過去不可。

好在郝運長得夠帥,笑容夠真誠。

裝的就跟一真粉絲似得。

這讓張怡寧很為難——這種中看不中用的小樂色,和他打球實在太難了,讓球都讓不動。

不知道打的太狠,他會不會哭。

好不好哄。

體育+300!

冷酷+200!

雙屬性啊,很明顯是打乒乓球的時候也沒忘了冷酷。

看著面無表情盯著自己看的奧運冠軍,郝運心裡就是一突,有種被徹底看穿的感覺。

“學姐,我就是來打個招呼,我是您的粉絲啊。”

“你也是乒乓球班的嗎,我下午要和班上打友誼賽,可以和你打一場……”

“學姐,我還有點事,下次吧!”

郝運膝蓋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了。

他雖然是個掛壁,但是作為一個人類有他自己的上限,就算他把張怡寧捆起來每天薅,他也不可能憑藉這些屬性打敗大魔王。

“哎喲霧草,跑的真快。”

至此以後,郝運走在什沙海體校的校園裡,都覺得脊背發涼,唯恐張怡寧或者其他什麼奧運冠軍跳出來找他打球。

幸好學校裡畢竟還是學員多,奧運冠軍不容易碰到。

不過,張怡寧跟人說了這事,還有那句“哎喲霧草,跑的真快”的吐槽,一時之間竟然成了體校的熱門段子。

並且,大家很快就知道說的是誰。

畢竟郝運帥的一匹,張怡寧隨便描述兩句,大家就對上號了。

恥辱啊。

就算郝運臉皮非常厚,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唱歌薅屬性,做題背誦,體校訓練……

郝運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大家的取笑而有太多起伏,隨著他開始進組《卡拉是條狗》,《尋槍》也在院線落下了帷幕。

《尋槍》這部電影總票房900萬。

和700萬的成本比起來,似乎是虧到血本無歸的成績,但是考慮到海外已經賣了數百萬叨樂,後續可能還有其他各方面的收益,出品方華影、華姨已經賺到飛起。

《卡拉是條狗》六月初開機,郝運是六月中旬才進的組。

導演路學常說了,高考是人生大事,郝運還是以學業為重,等到有他戲份的時候,才電話通知他去現場拍戲。

他帶上了黃博和王順溜,給倆人安排了龍套的角色。

王順溜演學生,他看著比較像。

黃博74年的,28歲的年紀演38歲也不違和,戲路可寬多了。

郝運第一天進組,演的就是課堂裡的戲。

拍的是95年,現在是2002年,差距也就六七年,找了個硬體裝置普通點的學校,請了一群高中生當群演,出來的效果完全能夠達到路學常的要求。

就是臺詞得磨,路學常喜歡現場收音。

郝運不是首都本地人。

儘管來首都這些天,他也學的有模有樣了,但還是會因為這個而卡頓。

而且,這部電影的臺詞看似是生活語言,但在音量、語速、語調的控制方面都有嚴格要求,在吐字歸音技巧的運用上需要字字圓潤,韻味十足。

郝運跟著路學常還挺能學到東西的。

反倒是演技方面沒什麼壓力,郝運本來就是個年輕人。

本色出演就好。

都不需要拍什麼屬性。

這部電影的監製是馬大缸,郝運拍了幾天的戲,只見過他一次。

很顯然,路學常的處境比陸瑏要好的沒影,馬大缸對電影的干涉遠遠比不上姜聞。

這部電影其實也請過姜聞,要他演夏宇那個角色。

姜聞還在拍《天地英雄》分身乏術,不然這部電影就得有姜聞和馬大缸兩人聯合客串了。

校園戲拍完,中間隔了幾天,郝運又被叫到劇組拍家裡的戲。

主要就是和劇中的媽媽也就是丁佳麗搭戲。

郝運為了效率,乾脆用上了屬性,演技屬性可以直接從丁佳麗那裡薅,他還用其他人的演技做了中和,所以大家只覺得他被丁佳麗帶著演,並不覺得他在模仿丁佳麗。

拍的那叫一個順利。

劇組有不少關於狗的戲,為此養了一屋子的狗,有個專門的人負責照顧這些狗。

郝運還挺喜歡狗的,沒事就近距離觀察這些狗。

沒錯,他已經開始物色要從劇組帶走什麼了。

電影名字是《卡拉是條狗》,帶走一條狗就是不錯的選擇。

可以養在吳老六租的房子那裡,兩人都太忙的話,可以委託黃博、王順溜他們照看一下,就是偶爾牽出去遛一下就行。

不過,負責看狗的工作人員一句話就澆滅郝運的念頭。

“養什麼養啊,辦個狗證五千塊錢,而且還有各種限制,你一個年輕人,真要是喜歡小寵物,不如養個貓吧。”

“真的要五千啊,我還以為是咱們電影……”

郝運蹲在一群小狗面前,覺得非常荒謬,這麼特麼窮人就不能養狗了是吧。

五千塊錢,你們怎麼不去搶。

他覺得自己就變成了電影裡的老二一樣,為了五千塊錢,被剝奪了養狗的快樂。

真特麼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他倒也不是一點錢都沒有,春節過後來首都,帶了兩萬塊錢,去了一趟香江拍了兩部電影還賺了一萬多。

去掉這些天在首都吃喝開銷,目前還剩不到三萬塊錢。

這些錢要拿出一半作為大學開學的費用攢著,學費、住宿費、軍訓費,以及各種生活用品。

其實也就一萬多塊錢的餘錢。

整個家底才一萬多,郝運確實沒有勇氣為養狗花五千塊錢。

“咱們吵架這段戲,你要理解了才能演。”

“我以前特別不理解我的父親,覺得他一無是處,後來我走出了農村,走出了校園,才慢慢的知道活著本來就已經很不容易。”郝運和葛遊並排坐著,這種話他不好意思跟自己的父親說,但是和葛大爺卻可以暢快的聊。

“你的父親造就了現在的伱,你對他的質疑,其實是對自身現狀的不滿。”葛大爺是個很好的聊天物件。

雖然他出身很好,父母都是北影廠的員工,但是那個年代,他並不是跟著父母長大的。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父母,所以乾脆不要孩子。

如果結婚的時候就要孩子,孩子現在應該也十四五歲了,怕是要開始叛逆。

這兩年,他喝酒喝的太兇,心臟出了點問題。

葛大爺認為這是人到中年的訊號:40歲以前人找病,40歲以後病找人。

和郝運聊天,也是頗多感慨。

“你今天的戲拍完就趕緊走吧。”葛大爺趕人。

“為什麼,我還想看你和丁老師拍戲呢,能學到不少的東西。”郝運不明所以。

“啊呸,哪有兒子看父母親熱的道理,趕緊走!”

葛大爺笑罵。

他和丁佳麗今天有一段寄情戲。

作為一箇中年頹廢男人,老二的性生活能不能和諧得看老婆的心情。

這部戲中有一場接吻的戲。

兩人從一進屋就開始,從這兒跑到那兒,咣咣咣的親,一直到上床。

葛大爺和郝運聊了半天,有種把他當兒子看的代入感,實在不想讓他在這裡礙眼。

“得嘞,咱走還不行嘛,那過幾天見了您。”

郝運在家裡的部分已經排完了,後續的話,他還有一場大戲,就是在派出所被關起來的部分。

到時候會和葛遊有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