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性婚姻，因為男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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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爵的表情驟變。
南枝近乎挑釁地挑了挑眉，譏笑道：“怎麼，霍先生不敢？”
聞言，霍司爵幽深的眸子裡閃過寒意，諷刺道：“我實在沒看出，南小姐哪裡像是會給人治病的樣子，頂著神醫後人的頭銜招搖撞騙——”
“難道是家學淵源？”
南枝的手猛地攥緊。
她冷然地盯著霍司爵，冷笑著一字一句：“霍先生的火氣這麼大？都開始說胡話了。”
說著，不等霍司爵說話，南枝便看向霍老爺子，微笑道：“老人家，看來您這位重孫子真是憋久了，不是性功能缺失，就是性無能，您的猜想正中要害呢。”
霍司爵怒極：“你——”
忽地，只聽霍老爺子喝道：“司爵，你住嘴！”
霍司爵把話硬生生憋了回去，那表情連南枝都罕見不已。
結婚三年，頭一次見霍司爵這麼老老實實的吃癟。
說實在的，感覺不錯。
“小南神醫是客人，你老實點，好好讓小南神醫給你檢查！”霍老爺子吹鬍子瞪眼，不悅地看著霍司爵。
霍司爵從沒這麼憋屈過。
然而，看到霍老爺子花白的鬚髮，霍司爵冷峻的面容鬆動幾分。
老爺子年紀大了，如今對子嗣這件事上極為看重，就算這一次他拒絕了，也還有下一次。
思及此，霍司爵漠然望向南枝清麗的側頰，還有那雙澄澈眼眸裡的冷意。
與其是別人，還不如是她。
收回眼神，霍司爵緩緩平復心頭莫名的澡意。
“太爺爺別生氣，我查就是了。”
霍司爵和南枝一同進了客廳。
來到客廳屏風後，阻隔了霍老爺子的視線，霍司爵垂眸望著南枝，眸色冷淡。
男人的一隻手扣在腰間，居高臨下的俯視南枝。
半晌後，霍司爵勾唇嘲弄道：“怎麼，還需要我脫褲子嗎？”
南枝懶得理他，冷道：“不用，坐下，伸手。”
霍司爵眉心微動，坐下後，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南枝。
冷白的面板，出色的五官，實在是姣好美麗的一張臉。
倒是頭一次見她如此冷淡地對待自己。
隨著南枝的手搭在了腕間，清涼細膩的指腹在他腕上微微拂動摩挲，霍司爵心頭泛上一股說不出的癢意。
昨晚的那一幕在眼前飛快閃過。
霍司爵盯著南枝，喉結微微滾動，有些含糊地問道：“怎麼樣？”
“別說話。”南枝開口，眉目微蹙，看起來有些不耐煩。
腦中的旖旎被瞬間打斷，霍司爵僵冷地抽回視線。
鬼使神差地，霍司爵壓低了聲音，冷聲開口：“你想離婚，是嗎？”
南枝摸脈的手一頓，看向霍司爵：“怎麼？”
霍司爵對上南枝的雙眸，哂笑著挑眉，三分試探三分譏諷：“想離婚的話，那就告訴太爺爺，我沒有任何問題，打消他的顧慮。”
“你照做，我就答應你，考慮跟你離婚。”
說完，霍司爵心頭升起幾分說不出的感覺。
似是緊張，又似是不安。
霍司爵說不清那是什麼，他也不想深究。
她會答應嗎——
“好。”南枝幹脆利落，直接收回了手。
霍司爵錯愕一瞬，而後一股難以抑制的失落裹著怒火，湧了上來。
然而不等他再說話，南枝已經起身出了屏風，連一個眼神都沒留下。
霍司爵怒極反笑。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
起身跟出屏風，霍司爵緊緊地盯著南枝表情淡漠的側臉。
此時，南枝看向霍老爺子，淡道：“老人家，我已經給您孫子把過脈了。他沒有什麼問題，身體很好。如果他真的對著女人沒感覺的話，很有可能是性取向的問題。”
霍老爺子的瞳孔微震。
霍司爵也神情滯澀一瞬，反應過來後，眸光驟然變得陰鷙，死死盯著南枝。
這表情落在霍老爺子眼裡，活像是被拆穿後的惱羞成怒。
“多謝小南神醫了。”霍老爺子鐵青著臉色，將早就準備好的一張支票遞給南枝。
南枝坦然接過。
而後，似笑非笑地對上霍司爵那像是要吃人的眼神。
“霍先生，記得踐諾。”
南枝說完，轉身瀟灑地離開。
走到門口時，只聽身後傳來一聲怒喝！
“跪下！”
是霍老太爺的聲音。
南枝看了眼手上金額不小的支票，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痛快笑意。
次日一早。
南枝簡單收拾了善德醫館裡被砸壞的桌椅板凳。
看著眼前一片狼藉，心裡有瞬間的失落。
若不是醫館被毀，她完全斷了收入來源，也不會因為離開霍家弄得如此狼狽。
她思索良久，轉道前往萬瑞大廈。
霍氏集團便坐落其中。
前臺見是南枝，竟也沒攔，只是表情莫測。
南枝不以為意，一路來到了霍司爵的二十二樓總裁辦。
一推門進去，就見霍司爵站在落地窗前。
男人聞聲轉眸，狹長的鳳眼裡滿是漠然厭惡。
南枝知道，昨天的事，是真的把霍司爵惹惱了。
不過，她也不在乎。
她是來要離婚協議書的。
“離婚協議書籤字了嗎？”南枝伸手：“給我，我立刻走。”
霍司爵早已經等了南枝多時。
他拿過辦公桌上的檔案，扔到了茶几上。
檔案袋啪的一聲，砸在了兩個人搖搖欲墜的婚姻上。
“協議書已經簽字，中央公館的那幾套房產歸你，除此之外額外分你五百萬，其他的，免談。”
聞言，南枝輕輕挑眉，眼底劃過嘲弄。
霍司爵，還真是夠大方的。
房產和現金不要錢似的給。
不過，她可沒那麼大的胃口要那麼多。
只是如今，她的確缺錢。
善德醫館被砸的稀巴爛，那鬧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回來，她要重建醫館，昨天霍老爺子給的那些，只是杯水車薪。
南枝開啟檔案袋，將其中的離婚協議書抽取出來。
察覺到南枝的動作，霍司爵眉尖微蹙地看向她。
“房子，我不需要。”
南枝語氣冷漠：“錢，我也要不了那麼多。婚後我幾乎沒有賺錢帶回家過，我沒那麼貪得無厭，還要分什麼所謂的婚後財產。”
“不過，鑑於你這些年的冷暴力，以及你給我的無性婚姻，我想我有權利向你索要補償費，共計一百萬。”
“霍總看，是支票還是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