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認為自己雖然不是天姿國色,但也是人群裡比較出挑的那個。她都這樣了霍司爵還這麼冷漠?

這勾起了她極大的征服欲!

“我媽媽已經去世了,所以這對我而言是無價的。”

阿雅委屈巴巴地擦著眼淚,一副溫和柔弱的模樣道:“我在醫院的工作,不是很穩定——”

“如果,您能幫我安排一個新工作,我會非常感激你。”

霍司爵站在走廊邊,窗外的金光渡在他身上宛若神子。

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嗤笑:“可以。”

話落,阿雅滿目春光,那貪婪的眼神就像帶著絲一樣,纏綿在霍司爵的身上。

“你願意的話,等我夫人出院,可以跟著回京城。”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霍司爵回到病房後,好不容易輕鬆些的氛圍又緊張了起來。

他親自端起碗,挑了些南枝愛吃的坐到床邊,旁若無人的給她喂餐。

“張嘴。”他語氣不容置疑。

南枝因為霍司爵欺負阿軒還有些生氣,轉過臉根本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霍司爵極為耐心的用湯勺挖了一口飯,送到南枝唇邊,她還是不願意吃。

他嬉笑道:“怎麼,想純情大男孩來餵你?”

霍司爵的聲音很低,卻還是說的南枝臉都紅了,她驚慌失措的朝餐桌位置看了一眼。

南枝略帶警告意味的瞪了霍司爵一眼:“你別太過分!”

“姐姐,吃飯~”

他學著阿軒的聲音笑得俊逸非凡,卻讓南枝渾身一陣雞皮疙瘩。

“我吃,你閉嘴少說話!”

他們話音親暱,外人看來就像是打情罵俏。

李阿姨感慨:“這兩人感情這麼好,怎麼就離婚了呢?”

忙岔開話題,端著餐後水果來到窗邊:“霍總,我來喂吧。”

霍總?

李姨耳朵尖,這次聽的清清楚楚。

她看向南枝的眼神裡帶著打量,更加覺得她不一般。

“不用了媽,我來喂。”霍司爵叫的極為自然。

林雅做慣了伺候人的活兒,突然有一天要主子反過來照顧她女兒,她總覺得哪裡彆扭。

這時,阿雅回來了。

不知是不是南枝的錯覺,她總覺得阿雅進門後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整個人都散發著完事後的嫵媚。

“夫人,該換藥了。”

阿雅說完還不忘對霍司爵暗送秋波,只可惜,從始至終霍司爵都沒抬眸。

“那我們先出去。”李阿姨拉著阿軒道。

霍司爵沒走,南枝從急症室出來後,他還沒看到南枝身上的傷口到底有多長。

林雅也沒離開,她擦拭著眼淚站在一邊。

阿雅推著醫藥車,當著他們面為南枝拆了紗布。

碘伏擦過的地方,有一道猙獰的傷疤,雖然不長但還是刺紅了霍司爵的眸子。

林雅強忍許久,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這得多疼啊,什麼仇什麼怨,得往我女兒身上捅。”

“媽,沒那麼誇張,只是劃到了傷口比較深。”南枝不想讓林雅擔心。

霍司爵眼眶猩紅,他幾乎挪不開眼。直到阿雅幫南枝上好藥後,重新裹上紗布。

“媽,是我的錯。”霍司爵主動道歉。

他鮮少對人低頭,但無論怎麼樣南枝是因為他才受的傷。

“我來北海被人算計了,南枝剛好經過,所以……”

他們的緣分就是這麼糾葛。

林雅聽了以後,哭的更大聲:“你別喊我媽,我受不起。”

剛才李姨還有阿軒都在,她才極力忍耐。現在看到南枝的傷,她根本剋制不住眼淚。

“我女兒跟著你也沒過上什麼好日子,成天到晚不是生孩子就是生孩子。”

“離婚了就不要糾纏了。”

“霍總,我求你——”

“放過我女兒吧!”

林雅就差跪下了,她膝蓋剛微微彎曲就被霍司爵扶了起來。

阿雅故意收拾的很慢,她默不作聲就在旁邊聽。知道霍司爵離婚還沒有孩子她別提多高興。

這簡直是老天給她最好的機會!

“媽。你別求他!”

南枝扶著腰,不悅地蹙起眉梢:“我和他就是意外碰見的,等我出院就和他斷乾淨!”

“怎麼斷?”

霍司爵好心提醒:“別忘了是你先違約。”

南枝面色難看……

離開京城的時候,她又去銀行往境外匯了一筆。如今身上的流動資金撐死只夠開個醫館和生活,哪裡還有錢給他?

這時,李阿姨敲門進來了。

她擔心的問:“小枝還好吧,傷口是不是很嚴重?”

“沒關係,阿姨。”南枝連忙道:“只是小傷口。”

阿軒一直跟在李阿姨身邊,他雖然看不見卻對氣味格外敏感,尤其是剛換了藥之後,他總能聞到空氣裡的血腥味。

“姐姐,怪我,那天沒有陪在你身邊。”阿軒紅著眼睛,深深自責。

霍司爵笑出聲:“你來能有什麼用?”

那天情況緊急,連他都還沒找到背後下手的兇手。一個瞎子陪在南枝身邊,只會拖累她。

“你出去。”南枝沒好氣瞪了霍司爵一眼。

“你讓他也出去。”霍司爵不退分毫。

南枝被氣笑了…

這男人明明知道她就是在吹牛B,還非要和她上綱上線。

“這樣,我先帶阿軒回去了,原本就是擔心小枝想跟來看看。”李阿姨有些尷尬的握緊阿軒的手道。

“陸城,送客。”

霍司爵挑起眉梢,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南枝發誓,只要自己傷好,她就立馬滾。

她還不信了,霍司爵這麼忙能天天陪她耗著!

南枝在醫院養了兩三天,殊不知京城早就鬧翻了。

江謹行因為擅自帶南枝走,惹得他父親很是不快,為了訂婚宴的順利舉行,他竟然把江謹行關了起來。

樓上樓下,三十多個護衛輪班守著。別說人了,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江微微找了個送飯的理由,才有機會進江謹行的房門。

“哥,你就吃一口吧。”

自從江謹行回來後就再也沒吃過東西。再是鐵打的人都撐不住啊!

“有南枝訊息了麼?”江謹行躺在沙發上,目色疲憊。

他心不在焉的翻著手裡的書,最後心煩難耐,憤恨的砸在了投影儀上,發出一聲巨響。。

“沒有…”

江謹行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去。

“哥,你別急,蘇泠那邊我也找過了,但她也不知道南枝在哪,而且我去的時候——”

江微微的聲音越說越小:“還遇上了霍司爵。”

“你別擔心了,他那麼有能耐都沒找到人,看樣子小枝這次是故意躲著的。也許等你訂了婚,她就回來了呢?”

江微微說完這句話,江謹行眸光微亮卻又瞬間暗淡了下去。

他從鼻腔裡溢位一絲冷笑,譏諷:“訂婚?”

“蘇泠是雙破鞋爛大街了麼,非盯著我不撒手!”

“哥!”江微微被嚇著了。

記憶裡,她哥哥一直溫文爾雅,從不會說這麼傷人的話。

“你冷靜一點,你越是這樣爸爸越不會放人的。”

江微微也很著急,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辦法,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哥哥這樣墮落消沉下去。

“其實,我有個主意比較缺德,你要不要聽?”江微微舔舐雙唇。

她心裡還在盤算著行不行,江謹行就已經瞬間坐起了身子,追問:“什麼辦法?”

……

一小時後

江微微來到蘇氏茶館。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硬著頭皮邁了進去。

蘇泠見江微微又來了,很驚訝,她挑著眉稍問:“怎麼,江小姐有什麼事情想要指教?”

畢竟之前在碧水灣鬧的比較難看,江微微什麼話都說了,幾乎是和蘇泠撕破了臉。

她厚著臉皮拿江謹行說事:“我哥和我爸爸鬧了些矛盾,現在被關在家裡,好幾天沒吃飯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聽到江謹行絕食,蘇泠有些心疼。

見她猶豫,江微微又連忙道:“我哥最近想了很多,他覺得自己是有不妥。”

“既然南枝從沒想過要和他在一起,又何必難為人呢。我哥他——”

“希望你能去陪他。”

說完這句話,江微微面紅心跳,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這句話是她臨場發揮!

但顯然,極有效果。蘇泠很快就心動了。

她面露紅光,稍微矜持了一下,問:“這是你哥的意思?”

“是!”

江微微目色堅定,看向蘇泠道:“他就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