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

霍司爵嗓音沙啞低沉,充滿著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他強勢侵佔,直到南枝無法喘息,面色越來越紅,幾度快要暈過去,這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彼此唇瓣分離的時候,霍司爵心滿意足地擦乾淨嘴。

“無恥!”南枝罵道。

“能讓我無恥的人可不多。”

霍司爵按捺地望著南枝那張巴掌小臉,藏起眼神裡佔有後的得意,溫柔似水地在南枝臉上捏了一把。

“我下去定午餐,中午我們一起吃飯。”

“等媽來了,我就接她上來。”

他倒是安排得明白,也叫的順口……

臨快中午的時候林雅才趕到醫院。

南枝正睡得迷糊,突然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她強撐著睏意睜開眼,就看見林雅坐在床邊哭道:“不是說好了來買東西,怎麼就住院了?”

林雅心裡難受,她總覺得南枝受了天大的罪。

“女孩子,身上留下這麼一道疤,以後要怎麼辦?萬一找不到婆家……”

林雅的話說了一半,下意識閉了嘴。

南枝這才抬眸注意到一直站在身後的霍司爵。他面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起,一雙手緊緊握著。

她本以為是霍司爵小氣。

媽媽不就是說了再婚的事情麼,難道因為離過婚,她就要孤寡終身了?

緊跟著南枝就瞧見李阿姨一手提著水果,一手領著阿軒的進了門。

氣氛頓時火藥味十足。

霍司爵的眼睛從阿軒進門開始就沒有挪開過。他以為南枝是開玩笑,結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又高又瘦,體力好的小年輕?

霍司爵氣得雙眸微沉,惡狠狠的瞪了南枝一眼。

她下意識往被褥裡縮了縮。

“李姨和阿軒知道你住院了,非要跟我一起來看你。”

林雅不清楚南枝和霍司爵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霍司爵變臉太快。

他們剛才都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冷了臉?

自己女兒跟著這樣的男人一定沒少受委屈!

林雅更加堅定了要留下照顧的決心,她摸著南枝的小腦袋,安撫:“別怕,不管出什麼事,媽都陪著你。”

陸城在這時候敲門,然後叫人收拾了一張桌子出來,又找了幾把椅子。

他揮揮手,身後送餐的服務員就把飯菜推了進來。

五星級酒店的奢定,看得門外的小護士除了心動還是心動,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麼?

其中一個人打量著被分派去照顧南枝的女護士,譏諷道:“有些人啊,擠破頭的想搶個好差事,結果呢,人家看都不看你。”

“阿雅,照顧他老婆很辛苦吧,畢竟那麼髒的活兒,誰願意給女人換姨媽經啊,晦氣!”

阿雅學歷不高,但混了這些年勾引人的本事沒少學。

她也沒想到她都暗送秋波那麼明顯了,霍司爵竟然毫無反應。這隻能說明,她暗示的還不夠,或者自己還沒發散出全部的魅力。

她不信會有男人對性感又漂亮的女人投懷送抱,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你不來姨媽麼?”阿雅懟了那女人一句。

“就算勾搭不上,人家霍總至少也開了一天3000的護理費,我一天頂你們大半個月,有什麼好嘰歪的?”

“都來當護士了,還擺什麼清高呢。”阿雅皮笑肉不笑地罵了回去。

她擺弄著自己的小裙子,整理好護帽,然後隨意地從包裡挑出口紅,性感地塗抹一遍後,對那女人陰笑道:“看看你什麼姿色吧,如果換成你,那男人還未必搭理。”

“你——”

阿雅沒管她,拿著記錄本熱情又乖巧地扣了門。

得到陸城允許,她才湊了進去。

“我來照顧病患。”阿雅說得理所應當:“待會兒我來喂南小姐就好。”

“不用,我自己來。”霍司爵道。

阿雅陪笑:“南小姐真是好福氣。”

“不過,我是院裡分派來照顧病患的,這本就是我的職責。”

阿雅看了一眼餐桌上的菜,嫉妒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鮑魚,龍蝦,海參…還有對面桌子上擺滿的燕窩。

她什麼時候才能過上這樣的好日子!

“有些菜,南小姐是不能吃的。”

阿雅為了顯示自己專業,特意叮囑:“病人剛做過手術,像海鮮類的就碰都不能碰。”

“霍先生,請您放心把夫人交給我。”

沒等霍司爵回應,阿雅就已經自作主張地盛了一碗排骨湯,坐到了病床邊。

霍司爵見她照顧得確實不錯,才沒說什麼。

南枝小心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這女人還是沒有要給她吃肉的意思。

“我要吃排骨。”

等到南枝開口,阿雅這才不情願地餵了她一口。

病房裡,氣氛微妙到了極點。

霍司爵和林雅還有李姨,阿軒坐在一起,一直沒有動筷子。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男孩,問:“多大了?”

“18歲。”阿軒乖巧道。

年紀對得上。

“你叫南枝什麼?”霍司爵又問。

“姐姐。”

他深呼一口氣,沉冷肅殺的氣息瞬間溢滿整個房間。陸城見霍司爵動了火,連忙倒了杯茶遞過去。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南枝的前夫——”

“霍司爵。”

聽到‘前夫’兩個字,阿雅眼睛放光,欣喜得就差跳起來。她看南枝的眼神不易察覺地閃過一絲鄙夷。

“這麼年輕就離婚了啊,小枝在醫院你還來照顧,辛苦你了。”李阿姨一直沒敢說話,她瞧著霍司爵就不像簡單人。

起初她要跟來的時候,林雅並不願意。

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辛苦,照顧我老婆是應該的。”霍司爵說得臉不紅心不跳,好像南枝就本該是他的女人一樣。

他看著阿軒許久,才問:“他的眼睛怎麼了?”

李阿姨擺擺手,說起來有些沒落:“自小的毛病,我兒子看不見。”

“看不見也能體力好?”

霍司爵問完,南枝下意識一口湯噴了出來。

這是人說的話?

“霍司爵你夠了!”南枝真的生氣了。

“18歲,體力好,小年輕,你說的是他麼?”霍司爵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要藉著機會扒個底朝天。

南枝被問得面紅耳赤,她要臉!

“不是!”南枝連忙打住:“這個問題我回頭再和你說。”

看她如此慌亂,霍司爵心裡猜了個大半。他冷笑一聲,給阿軒夾了菜。

“我是南枝前夫,你就叫我哥哥吧。”他不要臉地給自己按了一個身份,想體會一下南枝的快樂。

“多吃點。”霍司爵強調。

“謝謝哥哥。”

一句話說完,霍司爵面上才有了些笑意。

變態!!!

南枝要不是腰痛,現在恨不得一腳踹霍司爵身上。

他就是故意的!

阿軒那麼單純的孩子,他個老狐狸也能拐著彎子的佔便宜?

南枝怒氣衝衝,這才發覺阿雅一直嫌棄地看著她。她剛才太激動,氣過頭了,連湯噴到了阿雅身上都沒注意。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南枝連忙道。

她伸手想幫阿雅擦,卻被阿雅擋了回去。

“沒關係,之前照顧老人家也會遇到這種情況。”

南枝不自禁地擰起了眉頭。

這女人說話看似沒什麼,卻總能讓南枝心裡不痛快。

霍司爵抽了空,出去接了個公司電話,阿雅見狀連忙也找了個理由跟了出去。

洗手間,霍司爵目色陰沉。

公司看好的一個專案黃了,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談了半年,原本下月就該籤合同。那邊突然說有了更好的選擇。

霍司爵洗完手,輕輕擦拭著手面,正要出來迎面阿雅就哭哭啼啼地撞了過來。

這裡是高階病房,中午來往的人並不多。

霍司爵眉頭一緊,問:“怎麼了?”

阿雅眼眶通紅,委屈巴巴地看向霍司爵,輕聲道:“我衣服髒了。”

“剛才幫夫人喂湯的時候,她噴了出來,我的領口,衣服裡面……都是湯水。”

她故意咬重衣服裡面這幾個字,面色羞紅垂眸。

“記單上吧,我賠給你。”

見霍司爵這麼有風度又出手大方,阿雅更是心動。

眼見著男人要走,她故意拉著霍司爵道:“這是我媽媽去世前給我買的,您要怎麼賠呢?”

“還是,您就是習慣了這樣打發別人?”

霍司爵轉過身,一副無法理解的表情看向她。

“你想怎麼樣?”

“一萬夠不夠?”

阿雅抑制住心裡的狂喜,羞怯的上前幾步,她小心翼翼地想要拉住霍司爵的手,卻被男人甩開了。

“我不喜歡有人碰我。”

“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