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鬧成這樣,我們兩家也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

江母勸道,“謹行這孩子,是真的不喜歡蘇泠,你又何必——”

“要不想點別的法子,這門婚事就算了。”

“胡鬧!這臭小子事情鬧這麼大,帶著南家那丫頭…私奔!”

江父咬重最後兩個字,不恥道,“咱家丟不起這個人。只要蘇家願意,婚事就得繼續。”

見老公這麼執拗,江母把話嚥了下去。她不安地揉搓著指尖…而這一幕,剛好被樓上的江謹行撞見。

他默不作聲地回房,給江微微發了訊息:【還不回來?】

那邊很快就發來了一條短影片。

江謹行擰眉看完。

江微微:【哥,這女人真的有問題,你絕對不能娶這樣的女人回家】

江謹行沉默許久,他知道這件事自己有錯,但從沒想過蘇泠會這麼放縱自己,如此離譜。

如果這件事爆出來,不止是她自己名譽掃地,就連蘇家都會永遠抬不起頭。不到最後,江謹行不想做得這麼絕。

【等一個機會,先不要把影片流出去。】

【明白。】

……

南枝跟著霍司爵準備回家的時候,霍奶奶忽然跟了過來。她氣勢洶洶擠上車,沒好氣道,“吃飽喝足這就走了?”

“我養了30多年的孫子,現在好了,連我老太婆也不要了。”霍奶奶氣惱,“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和我說?”

南枝被問得難為,她求救一般地看向霍司爵。

“剛回,洛杉磯出了點事情,所以耽擱了。”霍司爵沉靜道。

俊朗的面容沒有一絲慌亂,他說得面不改色還順勢把南枝拉進了懷裡,一副護犢子的模樣。

霍奶奶看得更是眼紅。

這女人,要身份沒身份,連孩子也生不出…現在卻能這樣死死地把她這麼優秀的孫子抓在手裡!

“要麼,回我那想法子繼續生孩子;要麼,你們就斷乾淨,反正已經離婚了,分開是早晚的事。”

霍奶奶還端著一副倚老賣老的架勢,認為霍司絕還是會無條件地順從她。孰不知,他心裡早已有了決斷。

“她想去哪裡住就去哪裡住。還有,離婚的事情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和南枝會復婚的。”霍司爵說得篤定。

他拉著南枝的手,緊緊的不願鬆開。

這副恩愛模樣,看得霍奶奶更是心裡不滿,她氣得血壓飆升,吃痛地摸著心口,張姨見狀連忙餵了她一顆速效救心丸。

“您心臟不好,千萬別動氣。”

張姨慌忙地扶住了老太太,安撫,“霍總這麼大了,會有自己的決斷,您放寬心。”

“我能寬心麼?我再不管他,霍家就要絕後了!”霍奶奶罵道,“當初我就不該讓這個不會下蛋的女人進門!”

“奶奶!”霍司爵打斷了她的話,“您氣糊塗了,我送您回家。”

霍司爵沒管老太太願不願意,就先把車門鎖住,讓南枝坐在了前面,然後車子一路疾馳往淺水灣而去。

霍奶奶訓斥了一路,南枝只當耳邊風。復婚是霍司爵的意思,她都還沒答應呢,聽霍奶奶的語氣,倒像是她眼巴巴地盼著。

“您放心,我不會這麼快答應復婚的。”南枝氣不過,臨下車前對奶奶說道,“婚姻大事,我也未必願意。”

“你——”

霍奶奶氣得踉蹌幾步,差點背過去。

霍司爵擰眉,不滿南枝的氣話,他擋在中間道:“您安心養身子,我和她的事總歸是我們夫妻自己要解決的問題,您不該插在中間。”

他說完,直接帶著南枝走了。

黑色的車影一路疾馳。

路上,南枝盯著霍司爵硬朗的側臉,問:“我們剛結婚的時候,你總是怕奶奶心臟病復發,所以讓我一忍再忍。”

“怎麼今天說話,倒是無所顧忌了?”

聞言,霍司爵笑出聲。

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覆蓋在了南枝微涼的指尖上,“總要面對處理的。”

“奶奶的想法從開始就有問題,只是我從前沒把你放心上,所以總是叫你忍耐。”

這話,倒是說得很誠實。

南枝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回應,“那現在呢?”

“我愛你,所以我會主動地解決這個問題,不讓你為難。”

霍司爵回國前,就已經讓陸城安排了最好的醫生留在霍奶奶身邊看護。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也會有相對積極的解決辦法。

他越是順著奶奶意思,她越是不會放過南枝。

南枝心裡五味陳雜,她反覆品味著霍司爵的這番話,才更加覺得自己那三年索然無味。

男人的愛與不愛,在霍司爵這裡猶如天差地別,一次讓她見識了個明白。

回到家園的時候,李姨已經打掃好了房間,她看向南枝的眼神有些奇怪,然後在南枝去泡熱水澡的功夫,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交到霍司爵手裡。

“少爺,這是我在您屋裡發現的。我找醫生看過了,是毒藥。”李姨臉色難看地盯著臥室的方向,壓低聲音道,“你真的要留她在這裡住下麼?”

霍司爵沒管李姨說的話,而是直接問,“查過了麼,什麼毒?”

他雙眸半眯,兩根指尖挑起了這小瓷瓶,滿是興趣。

“那醫生說——”

“叫什麼冰蓮?降火卻也帶著寒毒。”

李姨說完更加篤定,甚至擅自替霍司爵做了決斷,“留她在,怕是家裡難安。”

“她打著養身體的名頭向我討了這些東西,還泡著各種各樣的藥浴,我實在是不放心。要是您出了什麼意外,就算我死一百次也不能和老夫人交代。”

李姨搬出霍司爵的親生母親,本以為他會有所動容。誰知,霍司爵全當沒聽見般,抬手,“你先下去吧。”

“少爺?”李姨詫異。

“我會自己問她。”

霍司爵嘴角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來到浴室,敲門,“我進來了?”

“不行!”

“拒絕無效。”

霍司爵突然推開門,一陣熱氣騰騰。

南枝縮在浴缸裡,滿池的粉色泡泡,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你進來做什麼?我洗澡呢!”南枝往下躲,只露個小腦袋不滿地瞪著男人。

霍司爵關上門,走近後蹲在浴池邊,“舒服麼,我幫你加水。”

“不必!”

“你確定?我手裡有個好東西,最適合泡澡,你不想試試麼?”霍司爵挑著南枝的鼻尖,笑問。

南枝腦瓜子轉了一下,狐疑道,“什麼東西?"

霍司爵笑得像個老狐狸,修長的睫毛輕顫,看著南枝的時候還帶著引誘。他極為自然地拿出了那個瓶子,作勢就要在南枝的小浴缸里加些料。

南枝眼疾手快,立馬就擋了住。

“等一下!”她心跳漏了半拍。

霍司爵挑唇,“怎麼,這不是個好東西麼?”

“你藏得這麼好,又做得這麼精緻。”霍司爵捏出一小把粉末,放在鼻尖細細地嗅了一下,“能把藥材磨得比麵粉還要細膩,費了不少心思吧?”

南枝被問得頭皮發麻,薄紅的唇一張一合,想要說些什麼,終於還是沒開口。

這玩意是給冷冽準備的。

同樣的場景,再提起那件事,霍司絕非吃了她不可!

南枝惜命!

但儘管她不願意提,霍司爵還是猜到了大半,他像拎小雞一樣把南枝拉了起來。南枝破水而出的那一刻,胸前一陣寒涼,隨後就是男人火熱的眼光。

她下意識捂住胸口,微惱,“我還沒洗好!”

“怕什麼,我哪裡沒看過?”

“我…”

一句話,把南枝所有的不滿都堵了回去。

“趁我不在的時候偷男人,此情此景,你是不是得補償我些什麼?”

南枝還沒明白他話裡是什麼意思,霍司爵就已經解開了襯衫紐扣,然後把衣服扯到了一邊,露出結實的胸膛。

那一刻,南枝看傻眼了。

她只是幾天沒注意,霍司爵的肌肉似乎更明顯了些,胸前微微凸起的經脈,張狂又有力量,看得她挪不開眼。

霍司爵解開皮帶的功夫,南枝終於按捺不住了。

“你,你不會,要在這裡…”

她面色羞紅,結結巴巴,憋了半天也只說了句,“無恥!”

脫掉最後一件衣服,霍司爵朝浴缸裡邁開腿,往南枝身邊湊了過去。

他貼近南枝的唇,呢喃,“只有你的腦瓜子,才會想那些。”

“還是說,我最近沒有滿足你。”

他故意挑逗,摟上了南枝的腰,反覆在她耳邊吐息與廝磨,撩撥的南枝身體火熱。

“霍司爵…”

南枝輕微喘息的瞬間,就被他趁虛而入地捲住了舌頭,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