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厲害,能幫他配製藥浴,為什麼不幫幫我。”霍司爵的話,帶著醋意。

他反覆廝磨著南枝的耳朵,水波撩蕩在二人中間。南枝羞恥地慢慢挪動,靠在浴缸邊才鬆了口氣。

沒等她安心下來,霍司爵就又貼了上去,他摟著女人的腰,不許她挪動分毫。

南枝被他纏得沒辦法,只能訕訕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湯藥?”

“強身健體。”

四個字,讓南枝又是渾身一熱。她猛地推了霍司爵一把,“臉呢?”

“你好歹是個大老闆,怎麼說起話來這麼沒羞沒躁的。”

“是我沒羞沒躁,還是你的小腦瓜子裡裝了H色泡泡?”霍司爵笑的失了聲。

魚池裡,水波一圈圈地散開,粉色泡泡綿密地裹在二人身上。南枝微惱,作勢就要起身,卻被霍司爵拉了回去。

她一個失力,正靠在男人懷裡。

“除了強身健體,日常解乏的也不是不可以。”

南枝面色紅潤,結巴著又不敢看霍司爵的眼睛,“知道了!”

她被逗弄得呼吸急促,身子微微發熱。霍司爵這才滿意地鬆了手…

兩人泡完澡後,已是深夜。

南枝鬆軟著身子縮在被褥裡,剛想休息,李姨就敲門端著牛奶走了進來。

她警惕的打量在南枝身上,上下掃了她一眼,才小心翼翼地把牛奶遞到了霍司爵手裡。

“少爺,喝些牛奶再休息吧。”

今天,霍司爵並沒有主動要求,這明顯的是李姨自己的意思。目的就是為了上樓看看南枝睡在哪裡,和霍司爵關係如何。

離開的這段時間,二人的關係顯然進展迅速,早就不在把控範圍。

霍司爵蹙眉,掃了一眼,“南枝不愛喝牛奶。”

“您……”

“我也不喝。”霍司爵堅定拒絕。

看在母親的面子上,他緊緊盯著李姨並沒計較,而是提醒她,“南枝是我的人,下次您再送什麼東西,最好問問她喜不喜歡。不要擅作主張。”

從小到大,這是霍司爵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和李姨說話。

她終於明白了南枝對霍司爵的重要性。可越是如此,她越是擔心。

“我明白了。”李姨道。

等人出去之後,南枝才把桌上牛奶接了過來,大口喝了下去。暖暖的,還很香甜。

“為什麼要和李姨說,我不愛喝牛奶?”

明明在洛杉磯的時候,這男人還幫自己泡過。

“喝與不喝都不重要,關鍵是——”

看出南枝的疑惑不解,霍司爵賣了個關子。他就喜歡南枝這麼可愛的樣子,好像他是被真切需要的。

霍司爵湊上前,擦乾淨南枝嘴邊的奶汁,笑道,“你親我,我就告訴你。”

嘴裡的牛奶瞬間不香了…

南枝白了一眼,猛地一口喝了個乾淨,“愛說不說。”

她猛地提起被褥,縮了進去。

霍司爵笑道,“我從沒帶過第二個女人回這裡,李姨或許對你有些警惕。我是想讓她明白。你對我是不一般的。”

說到最後,霍司爵語氣溫柔似水,他俯身貼近南枝的耳朵,說得她耳尖通紅。

南枝還沒來得及掙扎,就被霍司爵一個大力攬入了懷裡,徹夜香甜……

次日清晨,她睡醒的時候渾身就像散架了一般。

看著外面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南枝摸著自己的良心,對天發誓:她一定要和霍司爵保持距離!

短短半個月,簡直要了她的命!

這男人體力這麼好的?

不需要休息的?

她欲哭無淚,羞恥又憤恨地穿著衣服,直到看見床邊的字條:我去上班了,鍋裡有我為你燉的阿膠銀耳。

簡單的一句話,她看了又看。

霍司爵筆力硬朗如峰,她小心翼翼湊近聞著,上面還夾雜著淡淡的菸草香。好聞不刺鼻,有著專屬於霍司爵的味道。

樓下,李姨見南枝下樓,淡淡道,“您要用早餐麼?”

那句夫人,她始終還是叫不出。

南枝這樣的出身,不好不差,但對比起蘇家和其他世家,還是太差。

李姨目光而下,落在了南枝的肚子上,她緊緊盯著,目光復雜。

饒是南枝再蠢,也明白了李姨不待見自己的原因。

“我身體沒問題。”她脫口而出,隨後又補了一句,“霍司爵也沒問題。”

李姨惱怒,“我們少爺當然沒問題!”

南枝撇嘴,給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銀耳湯,慵懶地坐在餐桌邊,“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我和霍司爵之前是不想生,並不是不能生。”

話落,南枝抬眸笑了起來,“當然,他現在倒是眼巴巴的。”

其中玄妙,李姨立馬聽了出來。她錯愕後匆忙得手足無措,就像變了個人,“銀耳夠喝麼?我再去盛一碗。”

“不用了。”

“吃這點怎麼能行,中午你想吃什麼,我再去做。”

南枝見她反差這麼大,笑得無奈,“所以,您先前一直是覺得,這幾年是我不情願,是麼?”

“也對,按照霍司爵那麼‘風花雪月’的性子,我是該不樂意。”

“但儘管如此,我沒有孩子的原因,也是他一直沒有碰過我。”

南枝說得不急不緩,像是事不關己。越是這樣,李姨越是怕她不高興。

“對了,我們還沒有復婚,如果您實在討厭我,我也可以離開這裡。”

南枝剛說完,李姨就連忙道,“沒有的事,您好好在這裡住下。”

這些天,李姨終於對她露出了笑臉,還有幾分討好的意思,“您這要是走了,少爺回來多難過。”

“我去給你煲湯,排骨湯怎麼樣?”

“不,母雞湯,更有營養!”

聽明白南枝的意思,李姨巴不得她養好身體。這幾日他們天天睡在一起,指不定已經……

李姨笑得合不攏嘴,她小聲哄道,“您慢吃,想要什麼再和我說。”

這時,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南枝掃了一眼,眸底閃過一絲溫柔。

“睡醒了?”霍司爵聲音溫柔得就像水要溢了出來,他寵溺地笑道,“喝銀耳了麼?”

“喝了,加花膠燉會更好。”南枝隨口道。

“我記住了。”

辦公室,霍司爵剛開完會,前一秒他還在發火,這會兒就已經乖順地像個小狼狗貼在電話上。

“我今天不忙,讓陸城接你過來好不好?”

“你在上班,我去不太好。”

“你來了我才能更好工作。”霍司爵難得地撒了嬌,“我好想你。”

南枝頓時面色微紅,她嗆了一下,連忙擦乾淨嘴,把音量開小了些,“羞不羞?”

“好不好?”霍司爵又問了一遍。

門邊,陸城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幾年他在霍司爵身邊,見過他太多樣子,唯有這種,讓他陌生又連連結舌。

南枝拗不過,答應了下來。

陸城很快就回去了,直到南枝上車,前後僅用了半小時。

“你來得倒是早。”

她穿著簡單的連衣裙,外面套了件風衣,一雙毛絨鞋慵懶地穿在腳上,整個人顯得溫柔又美好。

“能不早麼,霍總剛開始打電話,我就馬不停蹄地跑來了。”陸城嘆了口氣,無奈。

這段時間霍司爵的情緒陰晴不定,多半還是耗在眼前的祖宗身上了。他是半點不敢懈怠。

“你跟著霍司爵多久了?”南枝忽然問道。

“算起來,從我進霍家開始到現在,十五年?”陸城記不清了,這些年他習慣了在霍司爵身邊辦事,日復一日。

“那你應該見過霍司爵的母親?”

忽然提及夫人,陸城有剎那錯愕,他搖了搖頭,“沒有,夫人和老爺去世的早,從我進霍家開始,就是老夫人帶著霍總。”

想起那日在景園看到的照片,南枝沉吟許久,才問出了心裡最疑惑的問題:“他父母…是怎麼去世的?”

“車禍。”

陸城擰眉,“在霍家,這是個不能提及的話題。您還有什麼疑惑,今兒就全問了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南枝深呼一口氣,看著窗外目光呆滯。

從前她就很好奇,為什麼霍司爵對霍奶奶那麼順從。

如果十五年前,他父母就都不在了。在霍家這樣的權力場,霍奶奶拉扯他長大,還扶他上位,倒是情理之中。

南枝眉頭緊鎖,開始衡量自己在霍司爵心裡的位置。

一邊是親奶奶,一邊是自己。中間是幾十年的養育之恩……

霍奶奶針對她的時候,霍司爵也是心痛的吧?

想起昨天,他當著霍奶奶面前對自己的維護,南枝心裡生出一絲暖意,竟然真的開始斟酌起了復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