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白叔這麼一說,我倒是對這個盧忠王敬佩了。”邪少轉頭看向雪球,“姑娘,要不,我們兩個留在這個時代?”

“好呀。”

“不行,我不同意。”黑二少反對。“我要回家,紅月樓的小紅小翠小花們都等著我呢,我豈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你不是喜歡雪球姑娘嗎?”邪少調侃他。

“你不喜歡嗎?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個三角戀我退出。”黑二少仗義執言。在女人這塊兒,他不缺這一個。他心裡更惦記的,是家裡的那些攝人心魄的小妖精們。

“你不準退出!”雪球摔下羊腿,“你要做我的小跟班!”

“什麼?”黑二少聽到這句話,直接氣得嘴角上揚。

“那我呢!”邪少問他。

“你也是。”

“有意思!”邪少端起桌子上的一碗酒,一飲而盡。“這個霸道小姐,我喜歡。在下,暫時跟定你了。和你在一起有趣。”

“那我們要不要去盧忠王的住處瞧一瞧,說不定還能盜得他的兵書。”雪球徵求大家的意見。

“他現在還是個娃兒呢,兵書是他立國之後寫的。”

“錯,他是娃兒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寫了,只是那時候他的書沒人看而已。”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又不行軍打仗,偷他的兵書幹嘛?”

“看那!”雪球拍了一下桌子,“要不,咱們來個約定?”

“什麼約定?”

“你們幫我拿到盧忠王的兵書,我就送你們回去。”

“為何要偷,直接找他要不行嗎?”邪少覺得‘偷’這種行為極其有損人格,便想換種方式。

“不行,就要你們偷。”

“你好變態呀!”黑二少的薄嘴快翹到天上去了。“剛才我們與他也算有過一面之緣了,更有施捨之恩,直接問他要就可以了,為何讓大家去偷啊?”

“這樣才好玩啊!”

“自己玩去吧!”

雪球的這一想法,無人贊成。

“你們不去偷,那就別怪我,不送你們回去咯!”

“不回去就不回去,權當出來旅遊了,而且還是穿越時空旅遊,爺我要先玩嗨了。”黑二少直接擺爛,讓他做這種下九流的事,那是拿他的人格和尊嚴開玩笑。

“行,你們不去偷,我去。”雪球拎起邪少,“你們就在這裡候著吧。”

“姑娘,你拉我幹嘛?”

“偷書!”

邪少輕蹙眉頭,只好認命。

他衝著身後的幾人無奈地揮了一下手,然後任由雪球拖著自己走。

“白叔,怎麼辦?”張秦禮目送著離去的兩人,把頭轉向了白一天。

但是,奇怪的是,白一天早已不見蹤影。而坐在他右側的楚靈茜也不知去了哪裡?

“人呢?”

“當然是跟著那個姑娘走了。”黑二少不斷地往嘴裡灌著酒,閉著眼回答。“少校,你不會不知道吧,得兵戈者,得天下。”

“兵戈?”

“就是盧忠王寫的書。你可知道,自古以來有多少英雄豪傑想拿到這本書?”

“那又怎樣?”

“但盧忠王有個臭脾氣,你知道嗎?”

“什麼臭脾氣?”

“他說,兵戈在手,天下王土皆可得。但若想得兵戈,除非妙手神偷也。”

“怪不得雪球讓大家去偷。”

“我又不打仗,我一個執挎弟子,我不去偷。”黑二少放下酒瓶,兩眼發昏。“他孃的,他們不知道,搶本書比搶軍火更難。”

“那又如何?如果一書可定國,或偷或搶都無錯。因為這是盧忠王的遊戲規則,想得書者,需按他的規則與他配合。”這時,店小二走了進來,並說出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怎麼,兩位少爺不想參與這個遊戲?”

“我不想!”黑二少打翻了桌子上的碗碟,“別蠱惑我去。”

“為何?”

“我不想丟命。”

“他現在還是個孩子,能丟什麼命。”

“你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吧?”黑二少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一切。

“現在的盧國,穿越來的人很多,所以,小心點兒沒錯。”

“哼!”黑二少拉過張秦禮,叮囑他,“看到沒有,想得兵戈的人很多,那個雪球不簡單,她離開生死橋跟著咱們,一定有她的目的。”

“走吧!”張秦禮甩開他,此刻,他最擔心的楚靈茜,這丫頭,怎麼做什麼事情都不跟自己打個招呼。

“我不去。”黑二少擺擺手,“我才不去,你也不準去,你一走了,就沒人保證我的安全了。”

張秦禮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交給店小二。“給他安排個客房,照顧好他。”

說罷,張秦禮出了酒樓。

“艾,張秦禮,你怎麼走了,你們怎麼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裡了?”黑二少想站起身,但眼前一黑,又坐回了凳子上。

“這位少爺,我先帶你去客房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只能休息。”店小二攙起他,走出包間。

黑二少推開店小二,“走開,別碰我。”

“走吧!”店小二勸告著他,“馬上要天黑了,早點入房,安全。”

在店小二的強勢拉扯下,黑二少被安排進了四樓的貴賓房。

裡面,一個坐在薄紗帳裡的少女,她旁若無人,低頭撫琴。

黑二少跌跌撞撞走向床邊,然後,一醉不起。

睡夢裡,他的耳邊絲竹聲聲,刀劍齊鳴。一個蒙面的少女在他的眼前不斷地出現,不斷地消失,追得他好生疲憊。

話說張秦禮出了酒樓,去尋找楚靈茜等人。

在途徑一書店的時候,被一書生攔下。“少爺,你去哪裡呀?”書生問他。

“盧忠王在哪裡住?”

“西山廢城。”

“謝謝,”張秦禮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交給書生,“先生剛才可否留意到一行外地人從此處經過。”

“他們去了西山廢城。”書生站起身,他的臉上帶著一副面具,面具之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震懾著張秦禮的心。

“告辭!”張秦禮拱手離去。

“少爺,西山廢城很遠的,此去百米處,有馬車出租,只需一兩銀子,便可送少爺去往西山。”

“謝了!”張秦禮再次拱手,去尋百米外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