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發現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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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馬車，裝了五車糧食，五車美酒，五車布匹。
裝不下的，都已經置換成了現銀，一共白銀五百兩。
有了這些，謝凡的底氣足了。
他和董仲，同床共枕，鼾聲如雷，睡得悠閒愜意。
阿福坐在裝著銀子的木箱上，眼睛直勾勾盯著院子裡的貨物，熬出了黑眼圈。
“阿福，你起這麼早？”謝凡看著亮堂起來的天空，揉著朦朧睡眼，問道。
阿福打了個激靈，兩隻眼睛和熊貓一樣，呆呆望著對方，“少爺，我睡不著啊！”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你個傻蛋，眼界要開闊一些。”
阿福嘟囔著什麼，老爺不在了，他一定要幫少爺多長几個心眼。
謝凡結結實實給了董仲一腳，“別睡了，起來幹活！”
“謝兄，你再讓我睡會兒！”董仲翻了個身，連眼都沒睜。
謝凡獨自走到房外，看到張超帶著兵士，一副整裝待發的架勢。看來，這個人的確靠得住，兵士的素質，就是強。
走到廚房，乾糧米粥已經準備妥當，他敲了敲旁邊的空木桶，“吃飯！開工！”
隨著一聲令下，山寨裡開始躁動起來。
聶雲龍彙報，要幹活的人，變成了40人。
謝凡冷笑一聲，吩咐道，“告訴兄弟們，連續幹活一個月，額外再賞一身衣服！”
聶雲龍先是激動，隨後滿臉愁容，“這麼多人，我算不過來了！”
謝凡喝了一口米粥，罵道，“你們清風寨，就沒一個會算賬的？你給他些好處，讓他算！”
聶雲龍笑呵呵走了，被謝凡的智慧所折服。
謝凡把溫華叫了過來，“謝家的家丁，也不能閒著。會種莊稼的，去正陽山，找幾塊地，先收拾出來。會女工的，做些幹活穿的衣服，先預備著。”
溫華頻頻點頭，記在心裡，“少爺，我這就安排。”
“溫華叔，幹活利索的，該賞錢就賞錢。這些事兒，全交由你決定。我記得有兩個石姓的小子，看起來老實本分，就讓他們跟著你！”
“少爺，我也覺得這兩個孩子不錯！”溫華面帶微笑，對謝凡更恭敬了。
阿福喝完了第二碗米粥，一副虛弱的模樣，“少爺，那我呢？”
“今天，你什麼也別幹，給我踏實睡覺！”
放下碗筷，謝凡拎著董仲，帶著慧兒，趕了一輛馬車，下山了。
他們此行，要去夷國，一個名叫寶塔的縣城。
算算路程，一日足可以往返。
“謝兄，你好歹給我準備碗米粥啊！”董仲啃著乾糧，抱怨道。
“別不知足！沒聽過，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吃？”
慧兒笑著看向窗外的風景，她從沒出過遠門，心中歡喜得很。
正午時分，一行人終於到了地方。
簡單品嚐了一下異國風味，謝凡來到市集上。
邊境連年征戰，不止洛國，夷國也是苦不堪言。
只從人們的穿著上，就能看出一二。
雖然兩地相隔不遠，但語言上，還是有些差距的。
董仲操著一口夷國話，和對方談起生意來，沒有半點障礙。
謝凡採購了一些蔬菜、水果，還盯上了一把，樣子十分漂亮的長劍。
董仲和對方交涉了半天，對方的出價，咬死了八十兩。
“謝兄，我看，咱們還是算了吧！你我並非習武之人，這把破劍，要來也沒什麼用處！”
謝凡此次就帶了一百兩出門，身上還剩下八十多兩，若是買了長劍，就不能再買其他的了。
他掃了一眼攤位，吩咐道，“和他說，加上所有的羊皮水袋，八十兩成交！”
謝凡留下八十兩，帶著慧兒離開了，他相信董仲的能力。
來到一個胭脂攤位，謝凡把三兩銀子放在慧兒的手中，“你看看，喜歡些什麼，都買了便是！”
攤主是個老婦人，看到三兩銀子，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她拿起一塊長布，把所有的胭脂盒子全部裝了進去，伸手去換對方的銀子。
慧兒疑惑地把銀子遞過去，接過包裹，小臉一下紅透了，“這麼多？全是我的？”
謝凡呆呆看向離去的老婦人，沒想到這東西，這麼不值錢。他拍了拍慧兒的腦瓜子，“這麼多，你可不能獨吞。回去了，分二孃一些。”
“還用你說？我的東西，我說了算！”
慧兒興高采烈回到了馬車上，坐在裡面，數著自己的寶貝。
謝凡坐在車頭，手裡拿著一串葡萄，感嘆，“多少年沒吃過了，真懷念！”
他沒想到，在寶塔這樣的小城，能見到葡萄。貴是貴了些，可是很有價值。
他把葡萄籽，小心收好，這可都是錢啊！
“謝兄，快來幫忙！”
董仲的一聲吆喝，打斷了謝凡。
謝凡趕忙上前，跑到攤位前，鄭重接過了那把長劍。他雙手捧著長劍，如接待上賓一般，送回了馬車。
董仲腰間別著一把精緻的匕首，抱著一堆羊皮水袋，罵罵咧咧跟在後面。
“謝凡，你是把我當成苦力了，是不是？老子辛辛苦苦，為了什麼？早飯吃的不如雞，晚上睡得不如狗！”
“奶奶的，沒見過生起氣來，罵自己的！”謝凡高興捧著長劍，輕輕放在一旁，心中歡喜得緊。
董仲裝好貨物，坐在謝凡身邊，“謝大少爺，咱們現在去哪？”
“回家！不回家幹什麼？”
“不行，你得給我買一壺美酒！”
“沒錢了！”謝凡指了指慧兒，無奈攤著手。
“謝凡！”董仲氣不過，起身準備去外邊透透氣。
謝凡攔住了董仲，從其腰間，輕鬆將匕首取下，“所有東西，都得上交！”
“大爺的！你是鐵公雞嗎？”
謝凡隨手從胭脂堆裡，拿了兩盒胭脂，塞給了董仲，“給你，可別說，我不惦記著你！”
慧兒咬著嘴唇，眼睛瞪得滴溜圓，伸手想要奪回來。
董仲趕緊將胭脂摟在懷裡，“怎麼了？你們主僕二人，怎麼一個德行？”
謝凡語重心長勸道，“老兄，沉住氣！你的功勞，我記著呢！好事，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