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哨兵手裡捧著一隻密信,滿頭大汗的衝進大帳,神情猶如看到厲鬼一般,寫滿了惶恐。

看到這一幕,眾人心裡同時“咯噔”一下,再次沉了下去,然而這一次的感覺尤為強烈。

出了大事!

“噗通”或許是太過慌張,哨兵左腳絆了右腳,摔倒在地,顧不上起身,連滾帶爬衝到主位跟前,遞上密信。

“大王,王城丟了啊,嗚嗚嗚,火鴉軍一個時辰就攻下了王城,凡是上陣的奴主全部被殺,哈託將軍生死不明!”

“轟,”訊息一出,現場為之一靜,仿若天塌一般,空氣為之窒息,一個個手腳冰涼,大張著嘴巴,面若死灰。

王城失陷,亡國之兆!

“不可能,不可能,王城怎麼可能會失陷,這絕不可能!”魚查拼命的搖著腦袋,嘶聲大吼,仿若不敢相信一般,一腳踹翻哨兵,手中長刀出鞘:“你敢造謠,本王砍了你!”

“刺啦,”哨兵人頭落地。

鮮血噴出,猶如噴泉一般,灑了魚查滿身滿臉,燈光照耀之下,魚查面容猙獰,猶如厲鬼一般!

琅琊眾人一個激靈,紛紛跪倒,趴在地上,抖如篩糠。

“大王,大王息怒!”

“大王保重,我們有有李文恆在手,諒他李文昊也不敢造次,王城隨時都能拿回來啊!”

“大王,末將請令,即刻率先鋒兩萬,連夜出兵奪回王城,洗刷恥辱!”

“不可,我軍疲乏,萬萬不可連夜出兵!”丞相胡魯自從聽了哨兵的彙報,就一直精神恍惚,處於呆愣狀態。

聽到有人喊著連夜出兵,猛的回過神來,大聲勸阻。

“老匹夫,又是你!”

別人相勸還好,魚查一看是丞相胡魯,不禁火上添油,刺啦一刀向丞相胡魯砍去:“庸臣誤國,本王容不的你!”

“大王不可!”

大將魯託,看到魚查要殺自己兄長,急忙上期一把推開胡魯,“撲哧,”長刀劃過,魯託從肩到腹,被活生生劈成兩半,慘死當場

“魯託!”丞相胡魯被弟弟的熱血噴了一臉,驚的三魂丟了兩魂,撲倒在地,一口鮮血噴出,痛徹心扉。

“魚查王,我魯家對你忠心耿耿,你就這樣回報?”

大將魯託身死,魚查也是臉色一變,暗自有些後悔,被怒火衝暈了腦袋,可殺已經殺了,無可挽回!

“來人,將魯託壓下去,嚴加看管!”

“魚查,你不配為王,我魯家瞎了眼,竟然奉你為主,我悔啊!”丞相胡魯淚流滿面,嘶吼著,被士兵拖了出去,身體在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血跡,這是他弟弟魯託的血。

大帳內琅琊眾人,兢兢戰戰,狐死狼悲!

魚查喘著粗氣,扭頭看向李文恆,逍遙子兩人。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李文昊一個庶子,我沒攻下王城,他怎麼能攻下王城!

假的,假的,全是假的,我不信!”

逍遙子倒也罷了,緊皺不語,似乎在盤算著什麼,反觀李文恆比琅琊人還不如,彷彿聽到不是喜訊,而是噩耗一般,嘴裡念念叨叨,整個人痴傻了。

外人很難理解李文恆現在的心情,他一生下來就是侯府嫡子,註定要繼承家業,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李文昊呢,不光是庶子,還從小沒了娘,卑賤如螻蟻。

可現在自己兵敗被擒,李文昊卻一飛沖天,不僅佔領了達哈城,甚至還拿下了琅琊王城。

對了,攻取琅琊王城者封侯!

“不,不行!”這幾個字突然出現在李文恆的腦海,他整個人如同掉進冰窟一般,渾身冰涼。

這是慶陽侯府為了他,耗費大量人情,資源,聯合數個朝內大臣,花費極大代價才促成的事!

現在拿下王城的是李文昊,豈不是費盡心思為他人做了嫁衣,而且這個人要是其它家族的少爺也就罷了,偏偏這個人還是他同父異母的庶子弟弟。

這如何能行,他李文恆還有何臉面在李氏家族待下去,難道見了李文昊要行禮,稱侯爺!

“爹,乾爹,不能啊,不能讓李文昊拿了王城,不能讓他封侯啊!”

李文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死死抓住逍遙子的袍子,哭的落花流水。

“恆兒,起來,你是李家嫡子,李文昊算什麼東西,乾爹向你保證,琅琊侯的侯位是你的,誰都搶不走!”

逍遙子說完,一把拉起李文恆,眼神看向魚查,語氣從未有過的凝重:“魚查王,我們現在修改一下條件,李文昊必須死!”

“可以,只要交還王城,和達哈城,李文昊我不要了!”魚查點頭應允,現在能拿回王城,他就已經心滿意足,至於李文昊,此人太猛!

所實話,他現在心裡發怵,已經沒有信心能收服李文昊,給自己賣命。

反而擔心留在身邊,萬一一個反噬,把他給收拾了,豈不是自己作死!

他現在和逍遙子的觀念一樣,李文昊太危險,必須除掉!

“恆兒,你安心養傷,我這就連夜去王城,一定替拿到金冊侯印!”見到魚查同意,逍遙子鬆了一口子,雙手用力抓住李文恆的肩膀,點了點頭。

“嗯,我聽乾爹的!”此時的李文恆格外的乖巧,聽話,再無往日的驕橫。

“好,很好,經此一事,你終於長進了!”逍遙子很是欣慰,突然覺著這場變故也不是什麼壞事,不僅李文恆受到了教訓,順便還拿到了琅琊侯位!

金冊可不光是一件普通物品,而是大幽朝護國法器,江山社稷圖的分圖之一。

必須在陽光下,祭拜了天地,才能用靈力寫上名字。

一旦寫下名字,懸掛在皇宮大殿的江山社稷圖就會同步更新,出現新的侯爺名字,滿朝文武,甚至天下皆知!

所以在天亮之前,李文昊即便是得到了金冊,他也斗膽敢自己用,他也要等到天亮!

“事不宜遲,我先走了!”逍遙子不敢耽擱時間,單人匹馬匆匆離開大營。

這裡距離琅琊王城四五百里地,就是他用法術趕路,估計到了王城天也亮了,所以一分一刻他都不敢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