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不到六點鐘,她帶著陸家明到老支書家告狀。

“二伯父做為長輩教育家明,無可厚非,但是他像打牲口一樣,下死手打家明,這我很不理解。”

不知怎麼的,現在老支書一看到宋文君,兩個腿肚子就打顫。

怎麼?陸友山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又去找他們的麻煩?

陸家明的臉上還有紅手印呢,這是下死手,要弄死他啊。

“文君,你說該咋辦?”

“道歉,賠償醫藥費。”

老支書想都沒想,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走,我去給你評理。”

昨晚王翠娥和趙玉芹也去趕海,兩人發現海螺窩,撿了整整三袋子。

為了多賺幾個錢,王翠娥又把填了泥巴的空海螺殼混在一起,正跟兒子裝袋子,老支書進來。

“你倆還有膽子來我家?”

一想起自己養了兩年的老母雞,進了宋文君的肚子,王翠娥就氣的發瘋,撲過來就要打。

“行了,老王婆子,你消停點吧,誰讓你養的雞,吃光文君家的菜?”

“就吃了咋了?老溫頭,你就會偏心眼,啥狗屁支書?我看你是被小狐狸精給迷了眼……”

“混賬東西!”

老支書氣的渾身發抖,陸友山趕緊從屋裡鑽出來。

“臭婆娘閉嘴,看把老支書氣成啥樣了?”

罵完老婆,陸友山陰森森的看了眼宋文君和陸家明。

“老支書,一大早你有啥事?”

“是你把家明打成這樣?”

“沒有啊,我咋能動手打孩子?”

“不是你?家明說你昨晚上他家裡,說是要把他過繼給你大哥,他不同意,你就打了他。”

“瞎說,根本沒有的事,家明你咋能胡說八道呢?我可是你二大爺你個不孝子。”

“就是你,不是你打我,難道是鬼打的?”

“那就是鬼打的唄。”陸友山撇嘴,不以為然道。

“或許是你嫂子打的,你把髒水潑我身上,你這孩子,你爹媽才死幾天,你就敢說瞎話編排長輩?”

陸家明又氣又急,明明是他打的自己,現在又不承認,他算什麼親戚?

宋文君冷笑著,對老支書說道,“看來罪魁禍首不會承認了,二伯,你牛啊,侄媳婦又跟你學了一招。”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二伯,你可千萬別遇到家明的事,哪天被鬼暴揍一頓,就你那身子骨,閻王爺恐怕要請你去喝茶。”

說完她領著家明離開,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陸友山你等著吧!

老支書狠狠瞪了眼陸友山,示意他到屋裡說話。

“我說你腦袋被驢踢了?還是尿喝多了?”

“宋文君攪和春娟婚禮是錯在先,但是你們平日善待點她,也不至於鬧的雞飛狗跳,你還追究個沒完沒了?”老支書罵他道。

“哼!我是長輩,罵她幾句咋的了?啥時候我氣順了才行。”陸友山咬牙切齒道。

“陸友山啊陸友山,我請你動動腦子好不好?雲霆早晚有一天會回來的,你那個侄子法力無邊,不是你我能降得住的……”

“得得得,你少嚇唬人,他再能耐,也是小輩,他能把我咋樣?”

“再說了,我都是為家明好,他是我陸家的種,過繼給我大哥,總比被宋文君帶壞強。”

老支書忽然想起件事,“你老婆為啥要給文君找下家?你們又打啥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