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他沒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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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淺的話讓徐文彥怔楞在原地,很顯然他剛才的話只不過是想發洩怒火,沒想到宋淺居然會接著他的話說下去,絲毫不避嫌。
「你,你胡說!你不過是個村姑罷了,王爺是什麼身份,豈是你能高攀的?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我知道你說這些話只不過是想用來反擊我罷了,讓我生氣從而在乎你,我告訴你別痴心妄想了,你這種想法簡直是異想天開!」
徐文彥當然不會公然承認元寶不是自己的孩子,畢竟這種事情傳出去會讓自己臉面掃地。但是這也恰恰反應出他心中急切想要隱瞞真相的慌張,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宋淺冷哼一聲說道:「你愛信不信,反正這件事情已經是定局,你不承認也要承認。我知道你現在藉著太子的勢力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但是我勸你不要這麼做,尤其是打元寶的主意。如果你執意要做什麼的話,我希望你在那之前可以考慮清楚,去打聽打聽王爺的名聲。」
說罷她便鬆開了覆在元寶耳朵上的手,隨後帶著元寶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徐文彥孤身站在原地,剛才宋淺的話讓他既生氣又心生忌憚,兩種矛盾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不知所措,卻也只能咬咬牙發洩自己的怒火。
要是元寶真的是姬長夜的孩子怎麼辦?到時候宋淺一躍成為王妃,他之前所計劃的事情豈不是都要落空?
想到這裡,徐文彥立刻決定要調查清楚宋淺說的是真是假,而且他並不打算先告訴姬祺瑞,因為他害怕姬祺瑞和容們知道這件事後,會藉口不讓他調查,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沒機會了。
宋淺帶著元寶來到了外面的一條巷子中,確定徐文彥沒有像狗皮膏藥一樣跟過來後,宋淺才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暫時得以脫身了。
「孃親,剛才的那個人其實我在書院中見過他。」就在此時,元寶拉著宋淺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開口。
在聽後宋淺果真反應很大,她擔憂的按著元寶的肩膀詢問:「你見過他?為什麼不和孃親說?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或者和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元寶你記住,像這種人基本沒有什麼實話,所以他的話絕對不要輕信。」
宋淺很害怕徐文彥會說出他們之間之前發生的事情,或者亂說什麼話,她很不希望將無辜的孩子捲進來,所以對元寶所說的話十分緊張。
元寶不清楚宋淺為什麼反應這麼大,於是解釋說:「孃親,他什麼都沒有和我說,甚至沒有告訴我他的身份。看樣子,他和孃親認識了很久,所以他是誰啊?」雖然他沒有聽清楚宋淺和徐文彥具體說了什麼,但是看著他們的表情就斷定他們之間一定發生了矛盾。
之前元寶沒有見過徐文彥,所以更加懷疑徐文彥的身份。
在知道徐文彥甚至將名字和身份都沒有告知的情況下,這讓宋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後她看著元寶,神色認真的解釋和囑咐:「孃親那位伯伯並不熟悉,想必他能找到你也是個意外,所以元寶不用在意這件事情,快些忘卻了吧。而且記得以後再遇到他就不要上前搭話或是回答了,他不太喜歡別人和他說話。」
沒辦法之下,宋淺只能撒謊才能騙到元寶。
「知道了,孃親。」元寶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乖巧順從的點了點頭。
宋淺摸著元寶的頭髮,眼底滿是擔憂。她現在很害怕徐文彥會將元寶從自己身邊帶走,或者因為自己讓元寶受到傷害。不然她也不會迫不得已撒謊說出姬長夜是元寶生父的事情,這麼做只是想為元寶求得庇護。.
「我們回家吧。」宋淺拉著元寶向家的方向走去。
元寶跟著她的步伐,不解的詢問:「孃親,我們不等王爺和長風伯伯嗎?」
現在的宋淺滿腦子想的都
是自己將元寶撒謊成姬長夜孩子的事情,覺得甚是心虛便道:「王爺和長風伯伯自己可以回來的,不用擔心。」
元寶點了點頭,隨後乖巧的跟著宋淺的步伐回到了院子。
與此同時,酒樓中的姬長夜和姬祺瑞還沒有打算各自離開。他們就這般對峙著,劍拔弩張。
「父皇很是擔憂王爺的身子,說若是可以還是回去帝京吧,畢竟這裡窮鄉僻壤沒有好的郎中和環境,只會讓原本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聽著姬祺瑞的話,姬長夜沒有猶豫的回答:「臣多謝陛下的掛念,但是美意就謝絕了。我在這裡挺好的,並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相比之下,這裡能更好的讓我修心養身,帝京太過喧譁熱鬧,不適合回去。」他好不容易從帝京中的魔爪中出來,擺脫了那些麻煩的人,怎麼可能再回去?
姬祺瑞尷尬的笑了兩聲隨後將話題引到了宋淺的身上,「沒想到多年不見,王爺的身旁竟然出現了這般女人。本太子聽說,她十分的有能耐,與男子能媲美,不知道王爺和她是怎麼相識的呢。」
「宋娘子是女子,但不代表她做不到男子能做的事情,甚至會比男子做的更好,所以將她和男子來比較大可不必,這個想法未免太侷限了,太子殿下。至於本王與宋娘子是如何相識的,也是機緣巧合。她救過我兩次,於我而言救命之恩今生難報,就想盡自己的能力幫她做一些事情,就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姬長夜有意無意的維護著宋淺,似乎是在告誡姬祺瑞,如果他想對宋淺下手的話,自己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但是姬祺瑞並沒有聽出其中的意思,一心只是想引出姬長夜說出這些話來,好繼續自己的計劃。
「宋娘子的確是巾幗不讓鬚眉,女中豪傑。但是不論如何,她與徐文彥都是夫妻,俗話說夫唱婦和,這宋娘子老是忤逆徐文彥是不是壞了規矩?」
聽此姬長夜的臉色驟變,他冷眼看向姬祺瑞,在他眼底察覺到幾分幸災樂禍後,姬長夜冷靜下拉知道這是姬祺瑞在故意激怒自己,這當然不能如他所願,於是默不作聲準備看看他接下來要幹什麼。
沒有被打斷的姬祺瑞頓時間口無遮攔,「而且本太子聽說這宋娘子有些不檢點,徐文彥怎麼說也是在軍隊中為朝廷效力,家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分心,那時候該怎麼對朝廷一心一意呢?這小事上升了國家大事,王爺說對不對呢?」
長風頓時安耐不住,但是礙於對方太子的身份,他也只能退回來,還小心的觀察著姬長夜的神色。
從外面回來的容們恰好聽到這些話,頓時心中敲響了警鐘,他不清楚姬祺瑞為什的突然要說這些話來激怒姬長夜,他這一定沒有和自己商量,屬於擅作主張。
容們害怕事態變得不可控,便上前打斷準備緩和一些氣氛,「太子殿下,王爺。這是酒樓裡的招牌酒,您二位嚐嚐。」
可是兩個人沒有一個人理會他。
姬長夜冷冽的眼神望向姬祺瑞,開口道:「宋娘子自己的事情自然要依她所願,本王沒有資格過問,同樣旁人也沒有資格評價。太子殿下還真是體恤民情,這種小事還記在心中。本王記得陛下派太子殿下前來是為何事,不知道太子殿下處理到什麼地步了,是否可以讓陛下滿意。若是還不行的話,就還是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面吧,不然陛下會不高興的。本王有些累了,不能陪著太子殿下了。這酒就太子殿下自己享用吧,告退,」
說罷姬長夜就起身,神情嚴肅的向門外走去離開,絲毫沒有給姬祺瑞這個太子留臉面,這也讓姬祺瑞氣的直拍桌子。
「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這麼和本太子說話!他不就是仗著父皇重視他,才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嗎?可是這樣又如何,他不還
是個中了毒舊疾纏身的將死之人,能再耀武揚威多久?現在他也沒什麼兵權實權了,本太子要是想讓他死在這裡簡直是輕而易舉,他居然還認不清楚自己的位置,還去幫那個寡婦!」
聽著姬祺瑞的牢騷,容們幾分無奈的勸解:「太子殿下,請您饒恕小的多嘴。您太急於求成了,這宋娘子既然對他們如此重要,就代表她有過人之處,一時半會在王爺的心中她是不會被輕易抹除,您這樣自然是物極必反。」
姬祺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是心中的怒氣一點沒少,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徐文彥還在外面。
「徐文彥在哪裡?不過是讓他出去一下,怎麼還找不到人了?快去將人帶來。」這下讓姬祺瑞更加的生氣了,畢竟如此來看只有他一個人在著急,對其他人而言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容們來到這裡外面尋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徐文彥的身影,就只能失望的回了回去。回去後,他兩這件事情告訴了姬祺瑞。
姬祺瑞婷聽到後,頓時說:「還真是讓人失望。」
「那太子殿下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還需要繼續去尋找徐文彥嗎?還是怎麼辦?」
姬祺瑞甩袖起身道:「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你我等局外人所說算的,所以還是將徐文彥找回來為好,這樣才能進行接下來的計劃。」他真是想不懂自己當初想要對付姬長夜,為什麼要選擇姬祺瑞這般的人。
容們領命後,不敢耽擱退了出來,急忙讓所有人去找徐文彥。
不久後他們終於在巷子中如願以償的找到了徐文彥的身影,此時的他正因為宋淺的那些話擔心,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還有人的影子。
「我說你去哪裡了?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守在房間外面,隨時等著,太子殿下都要生氣了你知不知道?」容們說著就要將人拉回去,奈何和徐文彥力量懸殊,一連幾次都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