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彥聽了宋淺的話,並沒有因為她的敵意而生氣或者是變了臉色,依舊是神色柔和的說:「我知道你怨我當初拋下了你和元寶,可那時的我真的是身不由己。這不我一有機會就想法設法的想回到你的身邊,就算你不願意原諒我,也改變不了你是我的妻子,元寶是我孩子的事實啊。」

姬長夜聞此眉頭緊蹙,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徐文彥的身上,若不是他顧及姬祺瑞還在這裡,恐怕早已質問徐文彥是如何違心的說出這些事情的。

「一派胡言……」宋淺沒想到有人竟然會不顧臉面到這種地步,竟然一時失語,不知該如何反駁。

徐文彥趁此乘勝追擊,竟然大膽的抓起了宋淺的手,好似多麼親暱般。

「阿淺,我真的知錯了,在軍營的日夜我心中都牽掛著你,那時的我萬般後悔,想著若是能重新來過,我斷然不會扔下你和孩子。你可否能感受到我的一片痴心?我知你心中也是有我的,別生氣了。」徐文彥含情脈脈的說出這些話,直讓人皺眉頭。

長風用十分嫌棄的眼神看著徐文彥,心想著誰教給他說這些話的。

就連與徐文彥同陣營的容們也聽不下去了,雖然他不想承認這些話是姬祺瑞教給他的,但事實如此。若是交由他來教授,斷然不會如此令人不適。按照他教的來說,宋淺沒準還真的回心轉意,死心塌地了。可如今看來,大抵是懸了。

姬祺瑞見宋淺被驚訝的愣住,還以為她深陷其中,難免沾沾自喜自己的文采。坐在他身旁的姬長夜也並沒有覺得徐文彥的話有什麼不妥,因為他現在專注的等著宋淺的答案,生怕她答應了徐文彥。

宋淺急忙抽走了自己的手,正準備反擊不知天高地厚的徐文彥的時候,一旁的元寶突然衝上前用力的將徐文彥推了踉蹌。

「離我孃親遠點!你這個不知恬恥的小人!」

說罷,元寶就站在了宋淺面前,想要護住她,哪怕他的身子太小,不足以面對身材高大的徐文彥,但是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欺負自己的孃親。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讓所有人始料未及。反應過來後,長風不禁暗中為元寶捏了把冷汗,畢竟姬祺瑞還在這裡,要是抓住元寶不敬的把柄,恐怕宋淺和元寶就要麻煩了,但同時他也為元寶叫好。

姬長夜的神色平靜下來,心中為元寶的所作所為而看好,並不害怕他們會發生什麼,因為自己在這裡,姬祺瑞就不敢對他們做什麼。

「元寶。」宋淺慌忙的將元寶拉道自己身後,對著神色有些憤怒的徐文彥說:「有什麼衝我來,他還是個孩子,你要是個男人就不應該來招惹孩子。」

徐文彥本來就是裝模作樣,這下被激怒了就不顧自己起初的目的,想不依不饒的教訓元寶。

不成想元寶繼續開口:「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和我孃親過去的恩怨。你對我孃親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你不愛她。所以現如今所做的,所悔過的都不過是想要誆騙我孃親罷了。你真正的在乎的不過是我孃親名下的鋪子和宅院,竟然會這麼不擇手段,真是小人之舉,惹人唾棄!所以你沒有資格碰我孃親。」

元寶將從一開始就積攢在心中的怒氣發洩了出來。

在徐文彥還沒有出現之前,他幻想過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子的,不明所以的他錯將失蹤的徐文彥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他竟然還覺得能配上宋淺的一定是何等厲害的人物,沒想到竟然如此厚顏無恥,心中便知曉徐文彥一定不是他的生父,也就沒什麼維護的必要了。

徐文彥見自己被一個孩童揭穿了面目,於是惱羞成怒的辯解說:「你這孩子怎麼胡說呢?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所說的可有什麼確實的證據?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竟然如此沒有

禮貌。俗話說棍棒下出孝子,你若是我教匯出來的。我斷然打的你服服帖帖的!」

「你敢動他一根毫毛便試試?有什麼衝我來?」宋淺見元寶陷入了危險,頓時什麼也不顧的將元寶護在懷中,警告的看著徐文彥。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徐文彥措手不及,也察覺到自己失態了,就蒼白無力的想要狡辯,「你聽我解釋,夫人,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啊。」

姬祺瑞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有想到本來能順利辦成的事情竟然會走到如今不可一發收拾的地步,便陰沉的臉色開口打斷了慌不擇言的徐文彥說:「行了,你下去罷,反正這裡也沒有了什麼要做的。」

若是再這樣,他一定會被暴露的。就算不走到這嚴重的一步,他的臉面也會被很快丟盡的。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徐文彥趕下去。

無奈之下,徐文彥只好作罷,將心中的不悅嚥下去,難怪不甘的退了下去。

宋淺沒有想到元寶竟然會說出這些話來,不久的驚訝後就開始欣慰,對元寶替自己扳回一城十分的驕傲

長風和姬長夜也是如此,覺得元寶長了臉面。

於是姬長夜故意的替姬祺瑞倒了杯熱茶:「看來身旁的人還是要調教調教才能和主人一條心,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他話中的意有所指,姬祺瑞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凡事他無可奈何只能認栽,誰讓他當初要把徐文彥留下來幫自己?自己作的孽怎麼著也要受著。

宋淺因為徐文彥說的話覺得心中十分不適,便找了個藉口帶著元寶離開了房間,準備到外面透透氣,可不曾想又遇到了徐文彥。

這不是在裡面,宋淺害怕自己沒有人庇佑,徐也彥會做出格的事情,就帶著元寶打算快步離開。.

但徐文彥好像對他們早有預謀,徑直的向他們走過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你要做什麼?」宋淺冷聲質問,同時四下張望著,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逃跑。

徐文彥此時與在裡面表現的大相徑庭,滿臉的鄙夷和惱羞成怒,「怎麼出來了?難道是那個姬長夜將你趕了出來?怪不得野路子就是野路子,對人家而言不過是隨手扔掉的東西罷了。」

宋淺皺起眉頭,捂住了元寶的耳朵後回答:「你若是想要發瘋可以去別處,我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你糾纏。你快點讓開,還有你的那張嘴最好放乾淨一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對我知道不客氣的方法?是靠姬長夜嗎?也是,畢竟以你們之間的關係,他肯定會幫你的對不對?你是何來的臉面說出這些話的?真是不守婦道的女人!」徐文彥逼近一步,氣勢洶洶。

「你把話說清楚,我也不清楚你是何來的臉面說出這些話的。我可以認為,你這般是惱羞成怒了嗎?怪不得你如今只能苟活在別人的差遣下,被你那些所謂的親戚誆騙的團團轉都不知道。」就算徐文彥多麼惹得他們害怕,可那處房子不還是沒有還給他,現如今他不還是要苟且在姬祺瑞門下。

被戳到痛處的徐文彥滿臉怒氣,竟然要抬手打到宋淺,不過最終還是因為忌憚裡面的人放了下來,到依舊指著宋淺的鼻子道:「你不是讓我和你說清楚嗎?那我便和你說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離開村子後不久就懷了這個野種,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像你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應該被唾棄,浸豬籠,要不是我娘心地善良,你認為你還可以站在這裡耀武揚威嗎?如今看來,想必那個女幹夫就是姬長夜吧?不然他為什麼要護著你這個帶著拖油瓶的寡婦?」

在他看來,徐家不曾追究宋淺的不檢點,宋淺就要對宋淺感恩戴德,更應該將如今所有的拱手相讓,不然就是忘恩負義。

宋淺聽到這些話後

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她還沒有失去理智,低聲的反駁他:「我已說過你我二人之間並沒有夫妻之實,而且彼此無意大可和離,是你不想的,目的不過是惦念我的家產罷了,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在迎娶我之前做的事情。」她承認原主做的事情確實不對,但他們之間並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徐文彥也不乾淨,就不能居高臨下的來指責她。

徐文彥聞此臉色驟變,好似測說中了心事。

實際上宋淺這句話是瞎說的,她不過是情急之下想出來的對策,沒想到徐文彥真的有了反應,看來他的確幹了什麼不乾淨的事情。

「你胡說!你說***什麼了?空口無憑,你這是汙衊!」

聽著對方倉皇的狡辯,宋淺當下冷哼一聲:「你做過的事情難道自己不記得嗎?非得要我說出來,讓別人知道,到時候不光是你,就連整個徐家都會因你而丟盡臉面,你可要想好了。」

雖然她真的不知道什麼,但是氣勢上要先壓倒徐文彥,才能化險為夷。

果真對方像是在忌憚什麼,咄咄逼人的氣勢隨著思慮對策削減了不少。但很快他又囂張起來:「我知道你沒有任何證據,這些話都是編出來想要嚇唬我罷了。但是你和姬長夜的事情我可是知道不少,私通的證據也不在少數,這個野種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真正要權衡的人是你,想想如果說出來會發生什麼?」

宋淺會被整個鎮子的人戳脊梁骨,鋪子的生意也會一落千丈,提後窮困潦倒,到時候就算她來求自己,徐文彥也會視而不見。

沒想到徐文彥會豁出去的宋淺一時間也不知道改怎麼反駁徐文彥,正當對方以為自己佔據上風的時候,突然聽宋淺冷笑一聲後說:「你怎麼就知道這元寶到底是不是姬長夜的孩子呢?你應該清楚姬長夜的身份罷,別看你眼下在此對他不恭敬,等我盡數告訴了他,那時就連太子都難以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