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突發心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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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福生一下子想到了什麼……
跟文思成對視的瞬間,陳福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見到陳福生這邊沒回應,丁少良的情緒也平復了不少:“是不是很意外,覺得自己生不逢時是麼?我告訴你,很多差距,就是天生的!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了,你就算是努力一輩子,追上的也只是人家的背影,懂麼?”
“懂,不過我很確定,那個背影不會是你的。”
“你!啊……”
電話那邊“嘩啦”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灑了。
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陳福生隱約聽到:“……突發心臟病,快去打電話……”
隨後電話就被文思成給結束通話了。
陳福生馬上明白了老書記的用意,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又是一場麻煩。
“唉,真沒想到,丁家對自己人,也這麼毒!”
誰都沒有說出口,丁少良這麼年輕,偏偏又在馬上要去漂亮國的節骨眼上,疑似心臟病發作,恐怕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陳福生看著文思成:“不知道這算不算丁家的妥協,您說魏家會接受麼?”
“很多事情是因利勢導,現在下結論還過早,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肯定被丁家這條毒蛇給盯上了。”
陳福生沒有反駁,老書記的預判是有道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營海市高幹招待所。
京城來的首長坐在桌前,接了個電話。
“2號,丁少良在登機途中,突然發心髒病,在送醫的途中死亡。”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2號面若寒冰,真以為掐斷了這截就能高枕無憂了?
丁家想的未免太簡單了些……
遠在燕京的魏曉嫻也收到了訊息,她興沖沖的走到魏臨川的書房。
“小叔,你聽說了麼,丁少良死了。”
“嗯,沒想到那小子還真是做到了,一命抵一命,也算是了了我一樁心事。”
“小叔,難道你覺得這就夠了?”魏曉嫻的聲音頓時抬高了八度。
“不然呢,現在咱們家的情況你知道,硬碰絕對佔不到便宜的。”
魏曉嫻深吸了口氣:“咱們魏家出生入死,保家衛國,那群蛀蟲斂財奪權也就算了,現在還想通敵叛國,我絕對不能忍,更何況,魏家的男兒死的死,傷的傷,他們丁家嫡系還有三個,旁系庶出更多,我不甘心!”
魏臨川走到侄女面前,鄭重其事的道:“大哥臥病在床,這口氣我比你還不願意嚥下去,可你要知道,這不光是一兩個人的問題,也不是兩個家族的爭端,牽扯的層面太大了,這樣吧,如果那個小子能躲過丁家的怒火,可以讓他來見我。”
魏臨川的意思很明確,咱們魏家是不可能跟丁家硬碰的,不過陳福生這個人如果值得培養,我可以考慮給他一點空間。
魏曉嫻心裡清楚的很,當初弟弟魏徵楠的屍體上,有不少傷痕,這就說明死前經過激烈的反抗,兇手肯定不止一人,江龍是收拾殘局的,只有丁少良能說清楚當時在場的有誰,可偏偏他死了。
魏曉嫻為此專門跟陳福生通了電話。
“多謝。”
“姐,於公於私,我都義不容辭。”陳福生笑著回答道。
“福生,小秋在燕京學習,我們也見過幾次,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麼?如果要是想和小秋在一起,我可以幫你。”
魏曉嫻的意思是,如果他想換個地方發展,自己也是可以幫上忙的。
“不用麻煩了,燕京不適合我,在營海有我發揮的空間,也有我未完成的事業。燕京不同,魚龍混雜,我一個新手村出來的菜鳥,不適合混燕京的。我下一步想去基層沉澱一下。”
“去基層?”魏曉嫻沒想到,陳福生想要下沉。
“對,最近我鋒芒太露,您應該知道,要想蓋高樓,開始就要挖好地基。”
“看來你主意已定,也好,我不多說了,丁少良的事情不算結束,你既然要留在營海,就要做好準備,丁家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魏曉嫻提醒道。
“姐,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對了,上次你讓我加入的行動組,有首長來見我了。”
“嗯,你們組織內部事情,不用跟我說。我當初也只是牽個線,有沒有能力勝任還看你自己。不過這份工作值得你為之奮鬥一生,對你的仕途,有益無害。”
“我會努力的。”陳福生攥了攥拳頭。
陳福生想的很清楚,燕京他肯定會去,只不過不是當下!
即便是有魏曉嫻撐腰,給他鋪路,也是不一樣的。他只是魏曉嫻認的弟弟,這其中很多事情,都需要他精心維護。
在營海,陳福生對魏曉嫻,或者說是魏家,都是有用的,他可以繼續深挖名單上的人物關係鏈,找出丁少良的同夥,可如果去了燕京,就變成了魏家的附庸。
陳福生要的是平等的合作,而不是簡單的攀附。
有些人覺得陳福生拒絕了魏家的善意,會很吃虧。畢竟,很多事情都是過期不候,你當時要好處,可能人家念著情會給的多一些,等過個十年八年,這份情隨著時間就消磨掉了,人家可能就不記得你了。
比如寧朗。
當他聽說魏家的人曾丟擲橄欖枝,卻被陳福生拒絕了,氣的上躥下跳:“福生哥,你怎麼不再考慮考慮?嫂子現在燕京學習,你們在一起多好,再說了,你要是真得去了燕京,老丈人那邊的態度肯定就不一樣了!”
“那些只是暫時的。”陳福生少見的點了根菸,隨著菸圈不斷上升,他淡淡的道。
“怎麼會是暫時的,到了燕京,以你的能力,肯定會有新的際遇。咱們且不說你,就說嫂子,她的能力和容貌,還有家世,在燕京也算是佼佼者了,我敢說整個培訓班,綜合水平超過她的,也不會有一手之數。追她的人,不光是權貴公子,還有班裡的青年才俊,你真的那麼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們是合法的,再說了,就算是我去了燕京,也不可能把她拴在褲腰上,追她的人,照樣還會追她。不是麼?”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