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你,本質上來說我和你沒有什麼區別。”女子笑了笑:“我還要感謝你能讓我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場戲呢。”

巫勝沒有回話,仔細地打量起她,看著和自己年齡相仿,一身的著裝顯得十分氣派。

“本質上沒有什麼區別?”巫勝疑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那女子在見巫勝說出這麼一番話後,又是興奮的笑了一下。

“你是降伏鬼。”女子指了指自己:“而我是比較喜歡看鬼,嘿嘿。”

巫勝腦袋一下就懵了,這是本質上的區別嗎?搞得自己好像是變態一樣。

女子見巫勝有些發愣,便又開口說:“隨便你啦,我說的都是實話。”

她拍了拍巫勝的肩膀,而巫勝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

“呦?這小道爺怎麼還害羞了?”女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把手捂到了臉上。

“我感覺咱倆還挺有緣分的,說不定以後咱們還會經常見面呢?”女子把手狠狠地搭在了巫勝的肩膀上:“畢竟你能帶我看好多好看的鬼呢,嘻嘻。”

巫勝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都什麼跟什麼呢?這不就是一個瘋娘們嗎?

“都……行。”巫勝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勉強“答應”她了。

那女子見巫勝答應,便很正式的向他伸出了手:“我叫安夢寒,你呢?”

“巫勝。”巫勝也禮貌的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姑娘,這事希望你別到處亂說。”巫勝狐疑的看著大大咧咧的安夢寒。

“放心。”安夢寒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而後偷偷說了一句:“只要你能答應我能跟著你看鬼……”

隨後二人簡單地聊了幾句之後就步入了正題。

先是打電話叫了救護車,又撥打了報警電話,過了十幾分鍾後兩方人馬就來到了現場。

然後客車公司又重新派了一輛大巴車過來,在經過醫生檢查之後,對於那些沒有什麼問題的乘客進行了重新的遣送。

這一次的車上直接就少了一大半的乘客,而且這次安靜很多。

對於事故的判定,則是司機猛打方向而導致的大巴車側翻,索性沒有人受很大的傷。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巫勝才下了車,等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因為當年紙人戲鬧出的事,很多司機都不願意去那個地方,最後巫勝實在沒辦法了,用為數不多的錢開出高價,才有人願意載到距離較近的地方。

現在的村子已經破敗不堪,處處透露著一股陰森的感覺。在紙人戲那場鬧事沒多久後,村裡的所有人都搬了出去,生怕惹上麻煩。

走到家門前的巫勝,靜靜地望著大門,往事的一幕幕頓時在他的腦海裡浮現出來。

從開心到悲傷,從歡喜到流出淚花。巫勝眼前憧憬的景象變得支離破碎。

其實昨晚在巫勝出手的時候,他想的全是自己的遭遇,他怕有人會因為邪祟而變得家破人亡,怕無助的孩子在夜裡獨自一人哭泣。

所以巫勝會義無反顧的動手,他只想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幫助被侵蝕的人……

當巫勝走到墓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比較巧的是有一家人也在上墳,當他們順著腳步聲看到是巫勝的時候,手裡的動作紛紛快了起來。

像是在顧忌巫勝。

巫勝見是王二哥,便上前打招呼:“二哥,好些年沒見……”

“走走走,這災星怎麼來了?”王二哥的眼神東躲西藏,喃喃和他的家人說道:“咱們趕緊走,千萬別和他搭話。”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但巫勝可聽的卻是一清二楚,他深吸一口氣,試著想挽回一下王二哥,但他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在他距離巫勝很遠的時候,他回身吐了口吐沫:“該死的玩意!當時死的為什麼不是你?”

之後就匆匆離去。

巫勝苦笑了一下,然後散開了一瓶酒倒在巫行故的墳前:“爹,您生前最愛喝的酒,您慢慢喝,我給您掃掃墓。”

之後巫勝就帶著亮子叔生前喜歡的東西,走到了他的墓前。

亮子叔他們無後,再加上他們四人曾經救過巫勝,巫勝理應也該來看看他們。

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巫勝的四周忽然就颳起了一陣陰風,把周邊的野草瞬間就給壓倒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朝巫勝襲來!

“不好!”巫勝嗅到了一絲危機,急忙就從揹包裡掏出天蓬尺,警惕的環繞四周。

“看來這右眼裡的東西還是無法安寧啊。”

在當年林弘意把那邪性的東西留在巫勝的眼裡時,它就一直躁動不安,經常會引來邪祟。

經過巫勝常年的修煉,已經能壓制住右眼裡的東西了,但它卻總不合適宜的犯病。直到現在,在邪性的地方時,它就會毫無徵兆的吸引鬼魅。

突然,陰風像是有目的性的飛向巫勝的臉龐,風很大,也很刺骨,把巫勝吹的睜不開眼。

頭頂上的樹枝不停地發出沙沙沙的聲音,這股風被巫勝躲了過去,可當風掠過巫勝時,它竟然又折返了回來!

巫勝眯著眼,朝著那股勁風狠狠掄了過去!這種感覺就像是砸到了牆上一樣堅固!

那東西在被砸到地上之後,瞬間就捲起一陣塵土,形成了一股漩渦,再次帶著冰冷的寒意席捲而去!

不少的灰塵進到了巫勝的眼裡,險些讓他磨得睜不開眼。

巫勝被逼的連連後退,但他卻沒有怠慢,左手立馬就伸進包裡,開始摸著什麼東西。

當他想把手抽出來的時候,那股帶著陰森氣息的勁風捲到了他的手臂上!它在壓制巫勝的動作!

它雖然是一股陰風,但風中卻藏著什麼東西,給巫勝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死死的抱著他的手臂,而且發出全力的向下壓。

巫勝自然不是吃素的,右手論起天蓬尺就朝著左臂上狠狠砸去!

那東西很警惕,吃過天蓬尺虧的它立馬就躲開了,好在巫勝及時止住了,不然就砸到自己的手臂上了。

巫勝當機立斷就把左手掏了出來,他的手指之間則夾著一張黃色的符籙。

可就在這時,風停下來,巫勝立馬就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要不是巫勝沒帶“甲子癸亥分氣符”的話,他早就“開眼”能夠看清楚那東西的真正面孔了。可現在要是重新畫的話已經來不及了。

要麼它自己顯現,要麼把他打倒顯現,現在只有這兩種方法能看到他。

忽然那東西驟然而起,從巫勝的後背快速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