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勝迅速就反應了過來,他立馬就把左手夾著的“甲子甲寅破煞符”扔了過去!

“急急如律令!”符籙登時就散發出一股微弱的光亮,碰到了那東西。

陰風像是掉落在地上,這次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那東西終於是現了出來!

這是一個烏青的嬰兒,像是剛出生沒多久一樣,細小的四肢支撐著他乾癟的身軀,他的腦袋很大,現在的眼睛正眯成一條縫死死盯著巫勝。

他的嘴角上揚,詭異的角度和眼睛在同一條線上,猙獰的笑容把他的兩側臉頰都給撕裂了。

而他的臉上和背上則冒著陣陣青煙,顯然這是巫勝剛才對他造成的傷害。

“鬼嬰?”巫勝喃喃了一句,當即就丟擲天蓬尺朝他砸去。

但他的動作很快,四肢並用,輕而易舉地就躲過了這一擊。

他趁著巫勝去撿天蓬尺的時候,偷偷地又繞到了巫勝的身後,速度很快地就爬了過去,張起嘴就咬巫勝的大腿。

巫勝察覺到背後的異樣,借勢一個側翻,一腳就蹬到了他的頭上,把他蹬出老遠,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直到滾到一處墳前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緩緩地又趴在地上,緊接著跟不要命似的又朝著巫勝快速爬去。

巫勝不斷閃躲,只想找到好時機拿下他。巫勝躲著躲著就貼到了樹上,這鬼嬰如同猛虎撲食,張著大嘴就咬。

巫勝立馬下蹲,用力舉起了天蓬尺,這下直接就打到了鬼嬰的胸上,他順勢就被彈到了樹上。

巫勝再次發力,將天蓬尺一扔,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正往下落地的鬼嬰身體上,他的傷口瞬間就不停地往外散發著“陰氣”,表情又變得更加猙獰了,一副很吃痛的模樣。

在砸到地上的時候,那鬼嬰的“陰氣”被震了一地,緊接著他收起一副吃痛的樣子,猙獰的向巫勝笑了笑。

“死……”他口齒不清的說著,在表達心中的怒火。

巫勝倒吸一口冷氣,立馬就意識到了不對,剛出生不久就死了的嬰兒竟然能開口講話?

這證明了什麼?可不是他一出生就會說話,而是代表著他死了很久,在陽間遊蕩了很多年啊!

可為什麼他現在的表現卻很怪?難道是在故意放水?

巫勝頓時覺得鬼嬰還有別的招數,於是他連連後退,但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巫勝的面前瞬間就長了很多樹,憑空就冒了出來,把面前的小鬼一下就給遮住了。

巫勝下意識的揉了揉眼,想確定有沒有看錯。接下來倒好,樹他媽的又變多了。

“鬼迷眼?”巫勝的心裡頓時緊了一下。

這可大事就不妙了啊,自己昨天可是經歷了一場惡戰,還未徹底恢復,而且這鬼嬰給巫勝的感覺可不一般。

他的“鬼迷眼”很不一般,能夠隨意的控制景象,而且一般的“鬼迷眼”可是迷不住巫勝的。

“鬼迷眼”又稱“鬼遮眼”、“鬼打牆”,一般都是人時運比較低的時候容易遇到,也就是著了鬼的道,但大多數的鬼都是利用引導的方式來致人死亡。

但那類的鬼是不能直接殺人的,因為他們的陰氣較弱,還無法直接接觸人的實體。

可眼前的鬼嬰卻能隨意的佈置被困人眼前的景象,這可不是單單就是一個鬼嬰就能做到的。

“難道他是別的鬼種?”巫勝的大腦開始迅速回憶之前在書中見到的鬼類。

可走著走著的他突然被什麼絆了一下,他抬頭一看,眼前呈現著一個小土包。

墓碑上的字巫勝再熟悉不過了。

“王家長女王子青之墓”!也正是他那個死鬼王姐的墓。

不過這很顯然是鬼嬰搞的鬼,因為王姐的墓根本就不在這邊,但巫勝的心靈還是犯起了嘀咕。

難道現在的鬼嬰和王姐有什麼關係嗎?

而且這鬼嬰已經超出巫勝的預料了,他現在能夠把眼前的幻和現實的實利用到了一塊。

巫勝仔細想了想剛才被絆住的感覺,那好像是一塊石頭。

如果不迅速的解決這個麻煩的話,再這樣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

這不僅是幻的困境,還有一個鬼嬰在虎視眈眈的想要害自己呢,這無異於雙重打擊。

巫勝舉起天蓬尺就朝著眼前一個憑空生起的樹就打了過去,碰的一聲悶響。

“實體?”巫勝轉手打到了旁邊的樹上,唰的一下整個樹就散掉了。

緊接著巫勝不停的朝著四周揮去,打到了實體上,也打到了幻上。

他一邊打,一邊從包裡掏著“甲子甲寅破煞符”扔到走過的路上,這樣做是為了防止鬼嬰再次佈置幻,以及他突如其來的攻擊。

就在巫勝打到面前的一棵樹上時,一股軟綿綿的感覺襲來,他立馬就意識到了這可能是鬼嬰自己扮幻想襲擊自己。

於是又狠狠打了過去,可隨著那棵樹就潰散了。

緊接著一股重力直接就壓到了巫勝的右臂上,兩隻手直接就扒開了巫勝的外套,透進了他的面板上!

巫勝手裡的“甲子甲寅破煞符”還沒扔下,直接就朝著右臂招呼了過去!

可忽然又有什麼東西抓住了巫勝的左臂!那東西力氣很大,不像是鬼嬰的。

而且鬼嬰現在還趴在自己的右臂上啊!

這是怎麼一回事?!

還沒等巫勝來得及思考,他的右臂靠近肩膀的位置發出劇烈的疼痛!殷紅的血液瞬間就流了出來,直接就把四周被撕開的衣服給浸溼了!

那鬼嬰的嘴好像啃到了巫勝被撕裂的傷口上,但他沒有牙,並不算痛。

巫勝只感覺到他像是往傷口裡吐什麼一樣!

“不好!”巫勝暗自不妙,他立馬把舌尖放在牙齒中間,狠狠咬了下去。

其實巫勝最不願意的就是用“舌尖血”,因為舌頭上的疼痛可不是一般的疼,而且傷口還很難恢復。

頓時一股暖流在巫勝的口中流淌而出,他在忍,同時也在積累更多的“舌尖血。”

“嘻嘻嘻。”突然巫勝的左邊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