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火海。

這四個字讓我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切解密欄目拍的影片。

刀山是把鋒利的刀做成梯子一樣的東西,光手光腳往上爬;火海,就是一堆木炭,然後人光腳在上面跑過來跑過去。

這種東西其實原本是戲門的絕活兒,說白了就是耍雜技的,然後身上有點硬氣功的底子,基本上都是這樣。

但是幸紅說船伕幫的刀山火海並不是這麼回事。

船伕幫的刀山沒有那麼苛刻,也可以穿鞋子上,但問題是要在九十九把尖刀組成的陣上擊敗船伕幫的十八名紅棍才算過關。

火海亦是一樣,只不過刀山是穿鞋踩在根根豎起的刀尖上,火海則是站在填滿火炭的梅花樁上,所以火海拼的是樁上功夫,畢竟無論是鼎盛時期的青幫還是原身漕幫,那都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而不像現在的宏遠商會,只要有人介紹或者交足了會費就可以加入,這麼無下限的做法,船伕幫是不屑於做的。

當初跑江湖時,提起船伕幫,老李都豎起大拇指,說船伕幫都是一群英雄漢。

如今幸紅讓我闖船伕幫,這不是讓我沒事兒找事兒呢!

眼看我不說話。

幸紅說:“你知道我們宏遠商會的前身吧?”

“知道啊。”

“其實我們青幫的確是分散了,但是我們信物還在,而且我們也都是供奉同一個祖師爺,到時候我會把青幫的信物給你,你持信物去見船伕幫的幫主,他們不會太過為難你的,況且你的身手超然,刀山火海對你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凡我們商會里有一個能跟你比肩的,我也不會低三下四地求你。”

幸紅的這波馬屁拍得我很是舒服,所以我很痛快的就答應下來。

然後幸紅又給我講了見幫主的第三道關。

這第三道關是幫主給出的難題,都到了這關了,見到幫主了,這所謂的第三道考驗基本上就不存在了,因為我手裡有幸紅給我的信物。

所以要命的還是第二關。

說話間,我們走到一間茶樓外。

幸紅說:“進去請你喝杯茶?”

“走。”我帶頭走了進去。

寸土寸金的地方,茶樓開在這,手裡沒仨瓜倆棗、身後沒點關係,開不起來的。

而且這茶樓裡面裝潢特別豪華,說實話,這裡面的裝潢都比張老狐狸那個莊園別墅的裝潢要氣派不少。

挑了一個靠窗的位子。

坐下之後,我說:“這茶樓是你的吧?”

“祝珠告訴你的?”

“我自己猜的,服務員看到我跟你一起來的,都不上來服務,說明人家認識你,知道你的習慣跟喜好。”我靠在椅子上,打量著這個小寡婦。

還別說,幸紅的眉眼真的挺好看,而且天生一股子媚態。

這種媚態跟周雅的媚態是不一樣的,周雅是那種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憐惜她的媚態。

而幸紅則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女王範。

她說:“看什麼?看上姐姐了?你要是喜歡姐姐,姐姐也不是不能跟你來個一夜之歡。”

“拉倒吧。”我笑了笑。

很快,服務員端著一壺茶跟一碟糕點上來了。

服務員先是對幸紅淺鞠一躬,然後又對我笑道:“請慢用。”

我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雖然品不出來是什麼茶,但是入口醇香,絕對算得上好茶。

糕點我叫不出名堂,不一定好吃,但一定好貴。

淺嘗了幾塊之後我就咽不下去了。

幸紅說:“怎麼樣?”

“我這個人生的低賤,吃不了這些昂貴的東西,我覺得也就一般,說白了還沒有我們那邊的玉米麵窩頭好吃。”我哈哈一笑,說:“這大概就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吧?”

又聊了一會兒。

幸紅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個項鍊,但這個項鍊是一個殘月的模樣,血紅色。

她說這個就是她們青幫的信物,船伕幫那邊有另一半。

我接過之後問道:“可我聽說青幫一分為三,另一股勢力,你們不打算整合一下嗎?”

“只要我拿下船伕幫,另一股勢力自然會向我靠攏,畢竟三足鼎立的情況下,很難有人能打破局面,除了你這個變數。”

“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

“我送你。”

……

幸紅把我送到之前那個飯店的時候其實天色已經晚了,畢竟已經是冬月,就是我們所說的農曆十一月份了。

再有一個來月就要過年了。

一同出門迎接的還是白瑞麟。

當白瑞麟跟幸紅目光接觸的那一刻,兩人之間的火藥味甚至隔著兩條街都能聞到。

白瑞麟挪開目光,說:“李掌櫃,機票我已經給你訂好了,一個小時後的飛機,您看是不是該出發了?”

“嗯。”我點了點頭,問:“小黑絲小白絲呢?我要她們兩個跟著我,畢竟有感情了,她們的身段跟技術都不錯。”

白瑞麟面露難色,說:“這個我得請示一下我父親。”

“去吧。”我擺擺手。

在白瑞麟給白修賢打電話期間,我又跟幸紅掰扯了兩句。

幸紅離開之後,白瑞麟說:“李掌櫃,她們兩人已經回白家了,但是您放心,在您給您那位夥計舉行葬禮的時候,我會讓她們陪同那個小五一同回去。”

“有勞了。”我拱了拱手。

隨後祝珠跟白瑞麟兩人將我跟蕭碧靜送到機場,眼瞅著我們上了飛機。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著地面距離我越來越遠,看著夜裡的雲層,心裡還真有些惆悵。

我來這本來就是想散散心,沒想到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蕭碧靜心思如發,問道:“擔心這次你在魔都弄出這麼大動靜白家給你擦不乾淨屁股?也的確是,白家會給你擦,但絕對擦不乾淨,他們還想捏你小辮子呢。”

“沒關係,宏遠商會應該能給我擦乾淨。”

“你搞死了幸紅的男寵,她還給你擦屁股?你咋不說她給你舔棍子呢?”

“她倒是想舔,我能讓她舔嗎?”我嘿嘿一笑,湊到蕭碧靜耳邊:“有我家靜姐,哪兒還輪到的幸紅?”

她臉色一紅,一拳錘在我胸口:“你怎麼這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