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好的身段在水中沉浮,消瘦白皙的背脊是完美的風景線,讓人移不開眼。

她搞不清君北承的腦子裡在想什麼,也不懂這男人人前高冷禁慾宛如殺神,背地裡卻這麼瘋!

床上床下完全兩個樣!

她壓根沒有心情享受,全程痛苦的在思考要怎麼矇混過去,度過最後這幾天。

她絲毫不懷疑君北承真的會下殺手。

大概是她走神太明顯,讓男人的體驗感降低。

懲罰似的重重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我說了,有一晚上的時間,不急,伺候好我,我也會捨不得要你命的。”

是麼?男人涼薄的模樣完全不像是會心慈手軟的人。

從浴池到案桌,再到床上,男人的精力好得好死。

沈昭寧試圖編造一套說辭脫身,可一張嘴話就變得支離破碎,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哭著求男人停一停,抓著他的手腕留下一道道血痕都無濟於事。

她那副柔弱哭喊的樣子,又柔又媚,只會讓男人越發的想要將她揉碎。

直到她神志不清的哭著求饒,這一切才堪堪截止,天邊也亮起了一絲灰白。

昨晚聽到房裡的動靜,阿左和阿右就退到院子外邊了。

阿右那憨貨十分納悶:“王爺不是讓人把那女人送走了?屋裡什麼時候還有一個?”

阿左用胳膊夾著傻弟弟的腦袋就走:“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

阿右艱難的弓著身子,一臉不服:“沈林在裡邊呢,你不告訴我,我明天問她就知道了!”

阿左簡直想揍暈這個沒眼力見還腦子缺根筋的!

“不許問!小心挨大嘴巴子!”

……

第二天沈昭寧換好自己的衣服,鬼鬼祟祟的從軒雨閣出來,跟做賊一樣生怕被人發現端倪。

結果迎頭就碰上阿右那個憨憨,張嘴就問:“沈林,昨晚王爺房裡的女人是誰?那麼大動靜,整個王府怕是都聽見了,屋裡就你在,你肯定知道!”

沈昭寧腦子裡一抽抽,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我不知道!別胡說八道!”

但凡猶豫一秒她都怕大狗熊聯想到她身上,所以先下手為強,打完就跑。

阿右捂著自己的大臉,懵逼的看著跑遠的沈昭寧,小小的眼睛裡大大的迷惑。

“不是,大哥怎麼知道我問沈林會挨大嘴巴子的?神了!”

“不是,昨晚王爺房裡的女人到底是誰啊!”

不怪他好奇,跟了君北承這麼多年,除了被算計的那兩次以外,他們家王爺從來沒有過女人。

昨晚王爺金屋藏嬌,他當然想知道是哪個女人那麼有魅力咯。

沈昭寧氣呼呼的回到院子裡,早上君北承去上朝之前還摁著她欺負了一回。

在她哭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在她耳邊吐著氣提醒:“在我回來之前,希望你能想好怎麼坦白。”

簡直就是個沒有人性的惡魔!

沈天賜揹著他的木劍正準備去跟侍衛們練習,看著自家孃親一臉不高興的回來,估摸著她應該是在便宜爹那裡受委屈了。

眼尖的他更是在孃親的脖頸上發現了幾道紅印子,氣得他當時就紅了眼眶。

“爹!是不是王爺欺負你了?你脖子都受傷了!我找他算賬去!”

小傢伙說著就氣呼呼的往外跑,想著弄點機關暗器報復君北承這個便宜爹。

沈昭寧趕緊把兒子抓了回來,大門緊閉,捂著脖子尷尬的解釋:“不是,他沒欺負我,蚊子咬的,有點過敏。”

沈天賜可愛的小圓臉上滿是狐疑:“真的?那我去找上官叔叔拿點藥給你擦擦。”

救命!讓上官九書那隻狐狸知道了不得又拿著她的把柄要挾?

她抱著兒子耐心的安撫:“真沒事,過幾天就好了,過幾天爹就帶你離開這裡,去一個沒有蚊子的地方。”

沈天賜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可是哪裡都有蚊子吧?”

沈昭寧磨了磨後槽牙:“只要沒有那隻可惡的大蚊子就好了!”

昨晚為了報復她咬那一口,君北承把她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一塊好地方。

當然,她也沒讓那男人討到好就是了,總要討回來一點的。

今日不得不去宮裡面見北漠使臣的君北承,看了一眼手背上的抓痕,將衣袖往下拽了拽。

墨色的官服讓他猶如神祇,矜貴不可侵犯,渾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齊王那個不長眼的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背上的抓痕,打趣道:“皇叔,你這手怎麼受傷了?怕不是被野貓抓的吧?”

那曖昧的眼神哪裡是在說野貓?

君北承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帶著兩分警告的意味,只一眼就嚇得齊王閉了嘴。

不過確實是小野貓抓的,特別是在床上,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