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九書都睡了,被阿右從被窩裡薅了出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那麼穿著裡衣,被一路架著狂奔。

看到床上一身羅裙的沈昭寧時,他愣了一愣,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此時他還心存僥倖,企圖矇混過關:“你屋裡居然有姑娘!”

君北承給了他一記刀子眼:“別裝了,她隔三岔五往後山跑,你能不知道?給她止血,人死了你也別活了!”

上官九書一噎,自己乾的那點小勾當早就露餡了,屬實自討沒趣。

不過他是頭一回見沈昭寧穿女裝,那副病態美人的模樣著實讓他驚豔了一把。

所謂美人如玉,這女裝和男裝的差別確實大!

傷口也挺大!

看那出血量他直接先上了止血的藥粉,這才取出剪刀準備把衣服剪開準備仔細處理傷口。

衣服剪開了一節,白皙細膩到發光的肌膚和猙獰的傷口對比鮮明。

他忍不住調侃了一句:“真白!”

君北承驀的抬手抓住了上官九書的手腕:“東西留下,你出去。”

上官九書:“???”

早知道是讓他送東西,還給他架過來做什麼?晦氣!

而且這兩人之間,莫不是經過上回的陰差陽錯,歪打正著撞出火花了?

稀罕!不近女色的戰王終於鐵樹開花了,他哪裡還能不開竅?屁顛屁顛地退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了門。

君北承眉頭緊蹙,拿起剪刀麻溜地剪開了被血浸染的布料,開始清理傷口。

從前他經常給自己這麼處理傷口,動作還算熟練。

只是男人到底手糙,儘管已經放輕了力道,還是讓暈過去的沈昭寧疼醒了過來。

她可憐的哼哼唧唧,聲音跟小奶貓一樣,撩得男人氣血翻湧。

“嘴閉上,該叫的時候再叫。”

沈昭寧本來挺疼的,被她的話堵得一噎,這男人矜貴高冷的麵皮下藏著的是小黃人吧?

她都被他連累成這樣了,他竟然還有心思想別的!

她委屈得要死,背上的疼痛一波接著一波的,嘴唇都險些咬破,終於是上好了藥。

接下來得包紮,她就得脫掉衣服,可為什麼是君扒皮親自給她包紮?藥箱是上官九書的吧?

好好的王爺搶別人的活兒做什麼?手藝還不咋地。

對於大夫她還能自在一點,主要是不想在這麼拉的手法下遭罪。

腦子裡那麼想嘴上就那麼問了:“上官公子呢?不敢勞煩王爺,還是讓他……”

話未說完,她就被摁在了床上,男人粗魯的手段讓她痛撥出聲,眼淚也迅速蓄滿了眼眶。

“王爺……疼!”

明明帶著兩分怒意,卻因為虛弱聽起來像是在撒嬌。

君北承手上動作又放輕了些許,眼底一片幽暗。

緩緩吐詞,咄咄逼人:“躺在本王的床上找別的男人,狗膽真大!”

“本王沒有跟別人共用一個女人的習慣,既然上了本王的床,那就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除非,你想死……”

最後一句話是在她耳邊說的,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卻帶起一片寒顫。

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她又不是自願的!

靠近君北承會讓人變得不幸,從遇見他之後沈昭寧就一直在倒黴。

索性還有兩天……不過這傷勢,恐怕得延後行動了。

逃跑的機會只有一次,她必須保證自己在最佳狀態,不能有一點紕漏。

否則真的會被君扒皮殺掉的,那天晚上在院子裡被活活打死的婢女就是她的下場。

她深知美貌是女人最強大的武器,只要讓男人心軟,達成目的就會容易很多,她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沈昭寧轉過身去,臉色蒼白,美目含淚,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楚楚可憐。

“妾身哪裡敢有其他心思?只是妾身身份卑微,不敢肖想在王爺身邊能有一席之地,也貪生怕死。”

“剛才那刺客就是衝著王爺身邊的女人來的,妾身女扮男裝只是為了養活孩子,這世道女子不易,妾身只想活下去而已……”

她說得情真意切,眼淚順著嬌媚的臉龐滑落,恰到好處。

身上掛著雪白的小肚兜,冰肌玉骨瘦弱不堪,該長肉的地方卻一點沒少,肚兜幾乎擋不住。

上面繡著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衣服是君北承讓人準備的,是他的喜好。

如此模樣,足以讓他心軟,慾望也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