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穿成摳門鳳凰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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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莘玉躺在床上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身旁岑鬱的存在感。
對方距離自己大概有一個拳頭的距離,他發現岑鬱在拿著手機,他有些好奇,但又不敢看,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岑鬱。
岑鬱這會兒正在讓系統給自己把那組照片偷出來,然後把照片往所有的小組裡發。
一時之間,關於岑鬱的訊息又開始爆發。
等發完了所有的照片之後,岑鬱發現虞莘玉正在看自己,他把手機按滅,息屏之後,放到一旁,“睡吧。”
說完他關閉了臥室裡的照明燈。
沒了光亮之後,虞莘玉當然能感覺到身旁岑鬱的呼吸聲,以及和自己完全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
他此時激動得有些睡不著,如果不是害怕打擾到岑鬱,他幾乎要翻來覆去在床上打滾才好。他已經想好了,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岑鬱應該也不會想在這裡待著。
與其出門被人指指點點,不如去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他想的太入迷,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夢境,在夢裡他和岑鬱在那棟他買下的白色二樓洋房裡。
岑鬱坐在窗戶旁,看著外面。
而自己正在畫著他……
直到確認虞莘玉已經睡著之後,岑鬱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在系統的幫助下,虞莘玉睡得很熟,直到第二天早上,他都不會醒來。
岑鬱在那衣櫃裡,隨便找了一身衣服換上,然後拿著手機就要離開……只是在離開之前,他看向被虞莘玉放在房間一角,蒙著黑布的畫框。
“只是看看。”
他對自己說,一手拿著手機照明,一手掀開了黑布。
畫面裡是渾身裹著荊棘,彷彿被這東西纏住的自己,而在被荊棘割開的傷口裡,則是新生的羽毛。
彷彿在虞莘玉的心底,他是困住自己的荊棘,而自己是他永遠困不住的飛鳥一般。
岑鬱拎著黑布看了一會兒這幅畫,然後又看向了腦袋埋在枕頭裡,睡得很熟的虞莘玉——
“傻子。”
他說,蓋上黑布就開啟了臥室的房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虞莘玉知道自己要走,他居然在睡夢中不斷念叨著自己的名字——
“小鬱……”
岑鬱沒有留戀,直接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此時天依舊是漆黑的,岑鬱在自己的房間裡找到了紙筆,他原先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他想如果是原著的岑鬱,應該會崩潰之後大罵虞莘玉是個神經病。
為什麼要毀了自己的前途。
明明一切才剛剛好起來,但現在岑鬱這個人的名字已經毀了。
如果是之前,沒有上綜藝的時候,或許沒幾個人能記得岑鬱是誰,每天網路上有那麼多人出名,誰能記得一個小小的岑鬱。
但上了綜藝之後,一切都不一樣。
所以虞莘玉才會容許岑鬱上綜藝,他想要在岑鬱出名的那一刻,變得聲名狼藉,但他又那麼狠,所以他沒辦法放出監控裡的事情。
他做不到,岑鬱就幫他做到。
不過因為不是原著的岑鬱,所以他倒沒那麼恨虞莘玉。
所以他猶豫了片刻,也只給虞莘玉寫了很簡短的話,然後就開啟門離開了這個公寓。
……
早上7點,爛尾樓。
沒人,天氣正好。
岑鬱滿意地站在爛尾樓的邊緣,看著下面空蕩蕩的地面,“這地方不錯,絕對不會砸到任何人。”
沒想到小地瓜的推薦這麼靠譜!
大胖貓有些憂心忡忡地鑽出來,“宿主你想好了嗎?等你跳樓之後,這個世界就會結束,稍微中轉後就會進入下個世界。”
“我沒想好你還能把我撈起來?”岑鬱問。
“……我可以推你一把。”大胖貓暴露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反正你肯定要跳樓的,你不跳樓我業績沒辦法完成!”
“那你也挺能裝的。”岑鬱無語,“我還以為你要勸我別跳呢。”
大胖貓舔著爪子,“我可以幫你遮蔽痛覺。”
岑鬱看了眼此時的進度條,任務進度條已經進入了99%,大概是因為其他人幾個人看到網上的照片之後,對虞莘玉的恨意更深了點。
抱歉啦,岑鬱心想。
然後當他看見開了機的手機突然開始劇烈震動,不斷有人打電話給自己的時候。
利落地往後一仰,這個世界拜拜了。
……
虞莘玉醒來發現岑鬱不見了之後就突然一陣心慌。
來不及穿鞋子,立即就開啟臥室門走了出去,而當看到岑鬱在餐桌上給自己留下的紙條內容之後,更是一陣崩潰!
他根本無法接受這件事!
無法接受可能會失去岑鬱的結局,他根本沒時間穿鞋子,直接赤腳就要往外面跑。
他捏著手裡的紙條,直到跑到了樓下之後,才茫然地看著四周。
他根本不知道岑鬱會去哪兒,也不知道對方能去哪兒。
他想要打車去機場,但是又記得岑鬱根本沒有什麼老家,他也沒有什麼可以去的地方……那岑鬱還能去哪兒?
此時恰好早上7點。
週二上班的時刻,虞莘玉赤腳站在公寓樓下,四周是進進出出,趕著上班的人群。
有人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被他嚇了一跳。
似乎沒想到有人的表情能夠扭曲得和惡鬼一樣。
虞莘玉不斷撥打著岑鬱的電話,他想要知道對方在哪兒……
就在此時,上班的人裡突然出現了一陣驚呼——
“臥槽?!”
“有人跳樓了?!”
虞莘玉茫然地看過去,他見那人在看手機,然後直接搶走了男人的手機,就看見了一個群裡的訊息。
群裡訊息很簡單。
【爛尾樓那邊有人跳樓了。】
然後還拍攝了一段那個身影從樓上掉落的畫面。
虞莘玉捏著手機,他表情茫然,腦子嗡嗡作響,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轉。
那人在痛罵自己傻逼,他只是捏著陌生人的手機。
看著那影片裡熟悉的身影,他記得那件衣服,他給岑鬱第一次洗衣服的時候,洗壞的那一件衣服。
他捏著手機,恨不得想要把手機捏碎。
“哈哈……”
虞莘玉笑了起來。
他捏著岑鬱給自己的紙條,這紙條已經被他近乎揉碎。
岑鬱留給自己的紙條非常簡單,上面的內容簡短的過分——
“拜拜。”
沒有愛,沒有恨,就像那次在海邊分別的時候一樣。
輕描淡寫地對自己說了一聲“拜拜”,彷彿他們之後還有見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