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敏去金家不是秘密,訊息很快傳開,無數人翹首以盼,都在等著看花敏怎麼收拾金家人。

林言得知時,找到花敏,“你沒必要大動干戈,我們不出手,金家人日子也不好過。為這樣的人,讓自己染上汙點不值得。”

花敏:“別擔心,我不是衝動行事,走的是光明正大的路子,不會讓人置喙。”

“你是怎麼想的?”林言不怎麼相信,她覺得金家人根本不配,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就好。

“放心吧,等法院開庭的時候就知道了。”

林言不再追問,金家的事她根本沒放在心上,和一群無知的人爭論對錯,那是在浪費時間。

花紅開始是氣憤不平,恨不能把金家人撕了,奈何身體不允許。漸漸地,她也想開了,不再揪著過往不放。

“安城的事安排的怎麼樣了?”

花敏:“有那麼多人在,你就別操心了,等著好訊息就行。要我說,你就是想太多,啥都要過問,才把自己搞得這麼累。你是主席,手下那麼多人供你差遣,你好好使喚就行。”

“你也是其中之一?”林言好笑地道,她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操心慣了,一時改不了。

花敏愕然,“你說的對。但先說清楚,我只做分內之事,多的不做。那麼多人,各司其職,就能保證井然有序。”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別給偷懶找藉口,你也清楚,聯盟正處在關鍵時期,一絲大意都不行。咱們這一代人多操心些,等下一代成長起來,就能輕鬆些。”

“切,這話你自己信嗎?”花敏嗤之以鼻,“誰能有你這麼負責,事事親為,安城只是開始,聯盟的事只會越來越多。”

“看破不說破,這樣就不可愛了啊。”林言轉了個話題,“你還去安城嗎?”

“去啊,我過幾天就走。”

林言關切地道:“現在天寒地凍的,你等天氣暖和了再走也行。”

“不行,那邊安排好了每個人,我不能缺席。”花敏也不想在寒冷的天氣裡趕路,奈何孰輕孰重她還是分得清。

安城那邊的事太大了,人手本就不夠,她不能打亂計劃。

十二月十三日,林言和水生送別花敏,看著她頂著嚴寒,義無反顧地坐馬車踏上了西天路。

水生嘆道:“她還真是回來辦事的,事情辦完立即就走。這裡才是她的家,倒更像是她的臨時落腳地一樣。”

林言附和:“是啊,花敏成長了很多。如今也知道在外拼搏,能擔當大任了。”

水生直接道:“昨天的事,花敏做的很好。金家的事,我和你想的一樣,但不得不承認,花敏的做法更讓人心裡暢快。”

說起這個,林言心裡更是感慨萬千。

就在昨天,法院開庭,花敏作為原告出席,把金豔一家人告上了法庭。

這是全城關注的案子,無數人蜂擁而至,想知道法院最終會怎麼宣判。

花敏不負眾望,羅列了金家人這些年因金仔獲益的一樁樁,一件件,更是把金仔從出生起,在金家受到的不公拋在世人眼前。

時間久遠,人都是健忘的。但花敏不這麼想,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其中的過往糾葛。

過往種種,花敏盡數澄清,提出金家要承擔鉅額賠償金。

雖然不能讓金家人傷筋動骨,但賠錢也是一種手段,讓人肉疼。

她計算的很好,賠償金遠遠超過金家的資產,末了還提議,金家若是賠償不了,給金家人找好了賺錢的渠道。

法院最終宣判,同意花敏的一切要求。

金家人徹底傻眼,除了十歲以下孩子,都被髮配出去偏遠地方挖礦,乾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

有執法部門派人監督,金家人不走也不行。當天,就把金家人送走了。

這一結果,大快人心。

林言和水生不是沒有法子收拾金家,只是不願意和金家計較罷了。

但花敏卻是個行動派,受不得委屈,雷厲風行。

當一切塵埃落定,林言給花紅說時,看到阿孃激動的模樣,她才知道自己做錯了。

花紅不是不想和金家計較,花敏的做法讓她狠狠地出了口氣,整個人的狀態都好了很多。

水生苦笑:“我們應該早點這麼做才對。你阿孃心裡憋著事,身體怎麼好的了。要不是花敏做事果斷,你阿孃這病可能會拖得更久。”

林言後怕不已,“可不就是,我只當阿孃是真的病了,阿爹去世對她打擊太大。沒想到,處置金家能讓她開懷,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金家。”

“你阿孃身體好轉是好事,你也別自責,以後好好和她談談,多關心一些。”

經此一事,林言怎麼能不上心。她最怕的就是花紅突然撒手人寰。

林言看水生一言難盡的樣子,突然問道:“你阿孃還在鬧嗎?”

自從水生和紅靈結婚後,有了自己的小家,也引爆了水家的矛盾。

水花非常滿意紅靈,可當他們真結婚後,她才後知後覺拿捏紅靈太難了。

紅靈工作忙,時常不在家,水花想找到人都難。何況還有紅英插在其中,那也不是個好欺負的。

水家和紅家的鬧劇也成了太陽城的一景,無數人在暗中吃瓜看戲。

水生苦笑:“我都習慣了,沒事。”

家庭糾紛最難處理,根本沒有道理可言。

林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紅靈又不在,我也幫不了你。”

“這點兒小事難不倒我。紅靈有她自己的事要做,我是支援的。”

林言也很佩服水花的腦回路,作天作地,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怎樣。遲早有一天把水生這個兒子徹底推開。

“水朵呢,我前幾天見過她,覺得和小時候完全不一樣了,懂事明理,她應該能幫到你。”

水花這個人也是偏心眼,對水朵噓寒問暖,恨不能把一顆慈母心掏出來。

“她啊,每天忙著到處跑,說是要研究地質學。一心忙於事業,對家裡的瑣事一點兒不上心。”

“水生,我覺得你應該和水朵談談,她是你妹妹,別硬撐著,該尋求幫助就得主動,自己家裡人沒必要太疏離。”

在林言眼中,水生把很多事都藏在心裡,不願多說,這樣並不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