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笙跑上樓,很喘,覺得自己的體質好像大不如前了。

不過沒有關係,應該是剛剛醒過來的原因。

她跑進書房,匆匆躲到傅斯宴身後,讓傅斯宴當自己的人肉盾牌。

金溪草跟著跑進傅斯宴的書房裡,看見洛南笙躲在傅斯宴身後,就不好上進去拉扯她了。

她氣咻咻地叉著腰:“你別躲氣來裝狗。”

洛南笙才不要跟金溪草正面對抗呢,她剛醒來,身體還虛,打不過金溪草怎麼辦?

既然金溪草不讓她裝狗……

“那我裝病!”

洛南笙說著柔弱地按著自己的太陽穴,低聲說:“我的頭好疼,好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跑得太急了……”

傅斯宴連忙回身,皺眉緊張地看著洛南笙。

剛才南笙是跑進來的,現在南笙在客廳裡走幾圈他都擔心她會昏倒,現在運動這麼激烈,可別真再出點什麼事。

洛南笙看傅斯宴看她的眼神好緊張好心疼,都不忍心再嚇他了。

“沒有,”洛南御把手從太陽穴那裡放下來,笑嘻嘻地說,“也沒有那麼嬌弱啦,我是開玩笑的。”

傅斯宴稍稍放下心來,他抬頭捏住洛南笙的鼻子晃了晃,帶有小小的警告意味。

“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了。”

洛南笙皮兮兮的笑,阿宴沒有真的生氣,她不太把這小警告放在心上。

金溪草心想明明是我們兩個對決,你非要把你老公扯過來,還怕我不夠傷心是不是?

好氣啊要炸了!

“洛南笙,你躲在老公後面算什麼好漢?快過來我們兩個單挑。”

這分明就是激將法,洛南笙才不上她的當。

“有老公不用,那不是傻嗎?再說你欺負我一個病人算什麼好漢?我才不趁現在跟你單挑。”

洛南笙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躲在老公身後有什麼可恥的。

金溪草說不過洛南笙,心裡這個氣啊。

又沒有辦法,她敢動洛南笙,可不敢動躲在傅斯宴身後的洛南笙。

“好,你不出來,我就去你們健身房練,發洩我的怒氣。”

金溪草要在健身房好好練練,練出肌肉來,等洛南笙從傅斯宴身邊離開的時候再收拾她。

洛南笙才不在乎金溪草在練身房怎麼練呢,她有林蕭城那麼厲害的師父教,等她恢復了,收拾一個小小的金溪草不成問題。

“你去吧,我要去吃飯,最好讓你在健身房餓死。”

金溪草想到確實到吃飯時間了,不吃飯先去練會掉肌肉。

於是又不去健身房了,默默跟著洛南笙往餐廳走去。

洛南笙看金溪草沒去健身房,暗地裡笑她,不是要去健身房馬?怎麼一聽吃飯就跟過來了?看來還是沒有多少定力,禁不住誘惑。

傅斯宴讓廚師做了許多洛南笙愛吃的,擺了滿滿一點子,讓洛南笙愛吃什麼吃什麼。

洛南笙夾了一筷子蔬菜放嘴巴里,嚼了嚼,又吐了出來。

“好鹹。”

洛南笙喝了好大一口水。

傅斯宴嚐了一口,味道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應該是洛南笙剛醒,口味變輕了。

他拿過一個空碗,夾了一些菜到裡面,而後倒入白開水衝涮,涮一會兒後,再把菜夾出來放到洛南笙的碗裡。

洛南笙再吃,就不覺得鹹了。

她抬手抱住傅斯宴,在他的脖子裡蹭來蹭過,眯著眼睛跟小貓一樣。

“阿宴你好好啊,好貼心,好細心,我好喜歡你啊。”

她說著,悄悄睜開眼睛向金溪草飛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金溪草頓時覺得她被一把無情的利箭給射中了。

本來她被四叔丟開,一個人坐在恩愛的情侶前就夠淒涼了,現在洛南笙還當著她的面狂撒狗糧,石頭塊一樣的狗糧哐哐砸過來,無情地砸痛了她的狗頭。

氣得金溪草快把筷子都折斷了。

“南笙,你要吃飯就好好吃飯,不要不分場合地跟你老公這樣那樣好不好?”

洛南笙才不管金溪草呢,她就想氣氣金溪草。

她把傅斯宴抱得更緊了。

“阿宴,我都半個月沒好好抱過你了,就想抱你。”

傅斯宴的手放在洛南笙背上,感受著她身上柔軟的觸感,心裡隱隱異樣的感覺升騰而起。

不過他告訴自己南笙的病還沒完全好,經不起折騰,他要忍耐一段時間。

但是南笙一直這樣撩撥下去的話,他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忍得住,所以先給南笙一個警告比較好。

“南笙,我定力不好,你這樣撩我,等你好了別後悔。”

洛南笙身體一僵,許多旖旎的畫面從眼前滑過。

以前她會怕,可是現在她半個月沒近男色了,身體也缺水了,能補一補最好,她也挺期待的。

所以洛南笙還粘在傅斯宴身上不放開。

金溪草看洛南笙跟長在傅斯宴身上似的,更氣了,用手捶著胸口自我排解。

“南笙你個作精,快點坐好吃你的飯。”

洛南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她就是要無論何時何地都跟阿宴膩歪,這樣她自己開心,阿宴心裡也會更舒服。

“我就作,阿宴就喜歡我這樣。”洛南笙得意地問路金溪草笑。

金溪草氣得頭皮冒煙。

該不會傅斯宴就是因為吃南笙這一套,所以才那麼寵愛她吧?

那她的四叔吃哪一套呢?

這時洛思瑤圍著粉色的圍裙從廚房裡走出來,手裡端著一道菜,臉上是溫順賢良的神情,看著跟女主人一樣。

洛南笙立刻鬆開傅斯宴,坐直身體,直直地看著洛思瑤。

這個玩意兒怎麼在她家?

洛南笙看向金溪草,用眼神向她詢問。

金溪草聳了聳肩膀表示她也不知道。

你家的事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洛南笙從金溪草那裡得不到答案,轉而看向了傅斯宴。

她心裡的火騰的上起來了,她就昏迷了半個月,難不成阿宴就耐不住寂寞把這麼個瘟神召進家裡來了?

洛思瑤也真是賤,知道她昏迷,就乘虛而入圖謀不軌。

“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洛南笙氣呼呼地抱起了胳膊,阿宴最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這飯她是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