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南笙感受著傅斯宴的嘴唇,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那藥好像也沒有那麼苦。

傅斯宴耐心地犧牲色相,慢慢把一碗藥膳喂完了。

洛南笙感覺到藥的苦味,只覺得心裡甜絲絲的,腦袋還微微發暈。

葉傾眉笑看洛南笙,心想還是傅總有辦法,能製得住這不聽話的小祖宗。

洛南笙的體力恢復了一些,就躺不住了。

“在床上好無聊,我要起來去玩耍。”

她掀被子要起床,同時看著傅斯宴的臉色。

以阿宴的性,估計不會允許吧,可能會說你剛剛才醒過來,不能受涼要好好養著什麼的。

沒想到傅斯宴沒有阻攔,還拿出了一條毯子幫洛南笙披上了。

“小心點,要是不舒服就立刻回來。”

竟然同意了!

可真是喜出望外!

洛南笙看傅斯宴好像心情很不錯的樣子,看來是她醒來的好訊息衝散了他所有的不快。

金峻寧看洛南笙沒事了,也就放心了些,他之前很擔心傅斯宴因為洛南笙而一蹶不振。

並且……他看了一眼金溪草,他也很捨不得自家的小丫頭因為失支好朋友而傷心。

“既然南笙沒事了,我就先走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金峻寧對傅斯宴說。

傅斯宴本該去送送金峻寧,但是南笙剛醒,他一步也不想離開。

所以他點點頭道:“好的,你慢走,注意安全。”

金峻寧點點頭,想了想最後想到事關重大,還是要再叮囑一遍。

“別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

傅斯宴記得很清楚。

只是執行起來可能要頗費周章。

他淡淡回應道:“知道。”

四叔轉身離開,路過金溪草身邊時橫了她一眼。

金溪草還沒求得四叔原諒呢,四叔這就要走了嗎?

要是就這麼放走四叔,再見到四叔就難了,她可不能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於是金溪草屁顛屁顛地跟上。

“四叔,就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金峻寧不回話,這種話他聽金溪草說的耳休都要起繭子了,現在金溪草在他那裡的信用積分是負數。

金溪草又害怕又委屈,她這麼好的態度,四叔都不理他。

“四叔,你跟我說句話嘛。”

不理。

“四叔?”

金溪草叫金峻寧,想著只要他應一聲也好。

還是理也不理。

金溪草又氣又無奈,被逼急了,忽然大喊一聲:“金峻寧!”

金峻寧停下來,目光涼嗖嗖地飄向金溪草。

這丫頭膽肥了,敢連名帶姓地叫他了。

“你說什麼?”金峻寧冷冷地看著金溪草,帶著危險意味地眯了眯眼睛。

金溪草立刻慫慫地縮起了脖子。

她本意不是想冒犯金峻寧,而是想逼他跟自己說話。

現在看來目的達到了,嘿嘿……

金溪草討好地笑看著金峻寧:“四叔,我想讓你跟我說話……你不理我,我好難受。”

金峻寧覺得他又踩進了這個丫頭挖好的坑裡。

還敢說難受?那是活該。

金峻寧不理金溪草,繼續下樓,來到車前。

生氣歸生氣,可他還是很在乎金溪草的安全。

他對幾個保鏢道:“你們跟著小姐,把她看緊了,不許她再胡鬧,她再出什麼事就拿你們是問。”

保鏢恭敬應道:“是。”

金峻寧說完開啟車門進去了。

金溪草想上車,可是車門無情地碰上了。

“四叔!”

金溪草委屈生氣地喊,可四叔的車還是開走了。

屋裡的洛南笙,剛下樓還有點腿軟,不過很快就能活蹦亂跳了。

她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拿起一盤水果一邊吃一邊玩。

傅斯宴跟在洛南笙身邊,幾乎寸步不離。

洛南笙覺得很好玩,她是昏醒來,又不是重新學走路的小娃娃,用得著這麼緊跟著嗎?

“阿宴,你就不用跟著我了吧?”

傅斯宴仍然跟著,好像是出於一種補償心理,要把這十五天缺少的部分給補回來,不想錯過南笙的一顰一笑。

不過嘴上沒那麼說。

“我擔心你走著走著忽然昏倒,往後一仰磕到腦袋就不好了,不然會讓本來就不高的智商雪上加霜。”

洛南笙聽了有種想拿盤子裡的水果砸他的衝動。

什麼人吶這是,才溫柔了一會兒,就暴露本性了。

這時金溪草氣呼呼地走了進來。

洛南笙看金溪草跟著金峻寧一起出去了,還以為他們和好如初,一起回家享受甜蜜生活了。

“咦?溪草,你怎麼還在我家?”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金溪草更生氣了。

傅斯宴覺得有金溪草看著洛南笙就不會有事,並且不想打擾她們說私密話,便獨自上樓去了。

金溪草走到洛南笙跟前,怒視著她。

“你昏迷醒來,竟然不告訴我!我還是不是你好朋友了!”

原來是為這個生氣啊。

“你當然是我的好朋友了,當時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醒,並且我當時還以為我只是睡了一覺醒過來而已呢。”

洛南笙覺得她很冤屈,她可把金溪草看成最好的朋友,根本沒有隱瞞著不跟她商品的意思。

金溪草相信洛南笙說的,可是還是氣,現在主要是氣自己,當時打不通電話的時候怎麼沒想著趕緊到傅宅裡看一看,連最好的朋友發生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也沒有及時幫助,還算什麼好朋友?

洛南笙覺得自己解釋清楚了,好奇心就轉到別的地方去了:“溪草,四叔呢?你沒跟著她一起?”

金溪草想到金峻寧,是又發愁又生氣。

“他不要我了!我以後要成沒家的孩子了!”

洛南笙半信半疑地睜大了眼睛。

越想越不可信,金峻寧那麼疼她,怎麼可能會不要她。

“我跟你說了我跟四叔有矛盾的事,你也不跟我通風報信說四叔在你家。”

金溪草更氣了,氣得手癢起來,擼起袖子:“南笙我要收拾你了,看我的胳肢酷刑。”

洛南笙看金溪草這個架勢,知道她沒真生氣,所謂“胳肢酷刑”,就是要把她按在沙發上,撓她癢癢,讓她笑得喘不過氣來。

她見勢不妙,轉身往樓上逃去。

到書房找阿宴,躲到阿宴身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