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洛南笙看金溪草失魂落魄,安慰了她一會兒,之後說去幫她拿點喝的,結果剛一轉身,再回來就找不到人了。

她在附近轉了好幾圈,還是沒見溪草半個人影子。

溪草那麼傷心,又不告而別,該不會是去尋短見了吧。

洛南笙一想到這個就十分焦急,溪草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她不在了,那生活不知道會少了多少樂趣,多了多少孤獨。

“阿宴!我找不到溪草,一轉眼,溪草就不見了!”洛南笙越說越著急,眼睛都變紅了。

傅斯宴站起來,走到洛南笙跟前,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

“南笙,彆著急,慢慢說是怎麼回事。”

南笙上次昏迷就是因為過於恐懼,情緒過於激動,而現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好,他擔心南笙現在過於著急,會舊病復發。

“我出去勸溪草,溪草說她的堅持都沒有了意義,什麼都沒了意義,我想去給她拿點喝的鎮定一下,可是一回頭她不見了……”

洛南笙越說越覺得溪草去尋短見了,“什麼都沒有了意義”不就是“生命都沒有了意義”嗎?

傅斯宴倒沒有洛南笙那麼著急,在他的印象中,金溪草是個十分堅韌的丫頭,一時難過是有的,但絕不至於想不開。

“南笙,你別緊張,她應該就是到哪裡散心了,我先派人在樓裡找找。”

傅斯宴的大手放在洛南笙的肩膀上,溫熱的掌心不斷向洛南笙瘦弱的肩膀傳遞溫度。

洛南笙的心情稍稍恢復了一些,有阿宴在她身邊,讓她覺得有了靠山,終歸還是更定心了些。

“不只要在樓裡找,還要到外面去找,什麼河邊江邊的都要找一下!”

洛南笙覺得阿宴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是要做最壞的打算,萬一溪草有那個想不開的念頭,他們的人也好及時制止。

傅斯宴點點頭,為了讓洛南笙安心,答應道:“好,你說的這些地方,我都會派人去找。”

洛南笙在走廊裡焦急地走來走去,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覺得是溪草的訊息。

傅斯宴拉著洛南笙的胳膊,讓她停了下來。

“好了,南笙,彆著急了,你先休息一下,別把你自己的身體急壞了。”

洛南笙感覺胸品發悶,可是她沒法休息,一顆心懸著無處安放。

“我閒不下來,不如這樣,阿宴,我也去找吧,反正現在我也沒法想別的,找著溪草有事做還好一點。”

洛南笙焦急又渴望地望著傅斯宴。

傅斯宴知道洛南笙很在乎金溪草,他勸不下來,於是答應:“好,你去吧,但是記得萬事小心。”

洛南笙點點頭,而後向走廊一端走去。

此裡的金溪草喝得酩酊大醉,歪坐在大廳一邊角落的沙發裡。

她不要再圍著四叔轉了,反正她再怎麼堅持也沒有用。

可是她要惹四叔生氣,她就不信四叔能無動於衷,只要能激起四叔的情緒,比什麼都好!

這時她看見會所經理正從大廳經過,腦子裡忽然靈光一現。

“經理!”金溪草衝過去,抓著經理帶著醉意說道。

經理連忙扶著金溪草免得她摔倒,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要是摔出個好歹來,她可負責不起。

“什麼事兒您說。”經理客客氣氣地說道。

金溪草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也下定了決心。

“你給我找個鴨子!”

經理上下看了金溪草一番。

這麼漂亮的小妞,也用得著找鴨子?

“好的,您到316房間裡等一下,我這就給您叫。”

金溪草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經理的肩膀,而後扶著牆往樓上走。

她還從來沒碰過男人,第一次碰就是跟鴨子,她就信四叔知道了能不生氣。

她已經想好了,四叔如果罵她,她就說:反正沒有人在乎我,反正你不要我了,我就只想墮落!

這樣想著,金溪草來到了三樓。

剛才經理說的是哪個房間來著?

是316?還是319?

應該是319吧……

金溪草想著,推開319的門走了進去。

此時319的床上躺著金竣寧。

他喝了不少酒,沒意識到房間裡被人動了手腳。

現在他只覺得渾身躁熱,某種衝動異常強烈。

金溪草醉得迷迷瞪瞪的,看見金竣寧,還以為是經理辦事效率極高,已經把鴨子準備好了。

這個人長得好帥啊,跟四叔還有幾分像,這經理也太會揣摩人心了,這個鴨子很對她的胃口。

“是誰?”

金竣寧的眼前有許多重影,只覺得有個女人走了進來,但是看不清她是誰。

“聲音好聽。”金溪草加了一句評價,而後直接朝金竣寧撲過去。

金竣寧一翻身閃開了。

他終於意識到,有人在設計他。

金溪草撲了個空,不滿地直起身,指著金竣寧:“你躲什麼躲?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給我躺好別動!”

金竣寧聽出來了,這聲音是屬於金溪草的。

他閉了閉眼睛,又猛地睜開,看清了眼前的人確實是溪草。

溪草白暫的面板染上了兩片淺淺的微紅,顯得十分嬌美動人。

“溪草?你在做什麼!”

金溪草還完全沒感覺到危險就在眼前,還以為這是個付錢就能解決的男人。

“我在幹什麼?當然是花錢尋開心了,你今天晚上在床上好好給我表現,我給你很多小費。”

金竣寧聽明白了,金溪草是來找鴨子。

好啊,金溪草,讓你反思,你就反思出這麼個結果。

金溪草趁金竣寧生氣愣神的工夫,撲向他把他壓倒在床上。

這個男人身材很不錯啊,肌肉緊實,抱著感覺很有男人氣概。

金竣寧感覺金溪草柔軟面板貼在他身上,一下子僵住不動了。

這種感覺十分不同……他更加深刻的意識到,溪草長大了,不只是女孩,也是女人了。

金溪草貼近金竣寧,在他的脖子上印下一吻。

如果現在吻的是四叔該多好。

可是四叔永遠不會接受她的。

金溪草掰過金竣寧的臉,吻住了他的嘴唇。

金竣寧的瞳孔瞬間放大了。

溪草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