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宴勾起唇角,眼神變得愉悅柔和。

洛南笙心想她這算不算是在給阿宴畫餅啊?

看阿宴那麼開心的樣子,她覺得這個餅畫得非常值,以後要多多畫餅,不斷修煉自己的畫餅的技能,等她的畫餅之術爐火純青,她跟阿宴的夫妻關係也會更加鞏固。

這一番你來我往下來,洛南笙不僅可以回去拍戲,還落了兩個超級大鑽戒還有一堆昂貴衣服,實在是賺大發了,所以心滿意足。

洛南笙回到家,迫不及待去跟金溪草報告這個喜訊。

金溪草正在看電腦,看得特別投入,整張臉都快貼到電腦螢幕上了。

“在看什麼呢?”洛南笙產生了好奇心,湊過去和金溪草一起看。

金溪草直起身體,把電腦轉向洛南笙。

洛南笙看過去,發現大大的螢幕上一張照片,照片拍的是一張桌子還有幾杯咖啡。

這有什麼的?雖然桌子和咖啡杯很高檔,但也只是桌子和咖啡杯,這麼單調乏味的東西,用得著把臉貼上去看嗎?

洛南笙疑惑地看著金溪草:“溪草,我知道,四叔讓你很傷心,可是,你就算再怎麼傷心,也不能產生一些變態的嗜好,天下的好男人多得是,沒必要去喜歡一張桌子。”

金溪草佩服洛南笙的想象力,這麼誇張,真不愧是她的好姐妹。

她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才不會變態到去喜歡一張桌子,這是四叔發的朋友圈照片。”

洛南笙心想溪草對四叔走火入魔了吧,要是在看四叔的帥照,還情有可原,可是看四叔的桌子是怎麼回事。

她搖了搖頭:“溪草啊,咱沒必要這樣,喜歡四叔就殺到他身邊看他本人,看桌子實在沒什麼意思。”

金溪草無奈了,難道只有她一個人能看出照片裡的端倪嗎?

“你看看桌面倒映的影子,看看是不是個女人。”

洛南笙經金溪草提醒,仔細向桌面看去。

黑色光潔的桌面上果然倒映著一個模糊的影子,從髮型和衣著看,是個女人。

她驀地瞪大了眼睛。

“四叔有女人了?”

金溪草的臉垮下來了。

她攻略四叔那麼久,天天纏著他,還跟他睡了,沒想到會被人捷足先蹬,她有那麼差嗎?太讓人傷心也太讓人挫敗了。

洛南笙不忍心看金溪草傷心,趕緊挖空心思往相反的方向說。

“我覺得別太多想,應該不是四叔的女朋友,估計是合作伙伴。”

洛南笙為了寬慰金溪草的話,說出來自己也信了。

四叔要找女朋友早找了,怎麼會保持單身貴族的身份到今天。

金溪草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那個咖啡桌,是家裡的,是四叔私人用的,從來不用來招待合作的客人……”

洛南笙寬慰金溪草的說法,很快被打破了。

金溪草蔫蔫地站起來,走到床邊,頭朝下趴了下去,有種要把自己溺死在被子裡的感覺。

洛南笙站起來,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溪草,你還好吧?”

金溪草有氣無力地說:“我還好,我放棄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勉強也沒有用。”

洛南笙不忍心看著一個元氣少女變成一個蔫巴大媽,她強行把金溪草從床上拖起來,捏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

“你給我振作起來!”

金溪草覺得自己的腦漿都要被洛南笙晃掉了,或者說腦子裡的水都要被洛南笙給甩出去了。

“要麼,你就大大方把四叔給忘了,給我花天酒地釣凱子去,要麼,你要是實在忘不掉,你就把四叔搶過來,什麼勉強也沒有用,你就應該像趙敏一樣說:我偏要勉強!”

金溪草瞪大了眼睛,好像被洛南笙強大的元氣給洗腦了。

洛南笙覺得她的信念無比地強大和堅定,此時此刻簡直堪比人生導師。

“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你能因為瓜不甜就不饞這麼瓜,那我們就忘掉這個瓜,可要是忘不掉,那就使勁扭,粗暴地扭,等扭下來嘗一口,要是真不甜,那就把這個破瓜給扔了!”

金溪草忽然覺得南笙說得好像很有道理,那些內耗的情緒一下子消失了許多。

洛南笙從自己的衣櫃裡拿出不少衣服放在金溪草床上。

她要帶金溪草先弄清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四叔的女朋友,要做一些依裝再出動。

“南笙,你這是要幹嘛?”

洛南笙拿起一個可以把人包裹得很全的防曬衣,在金溪草身上比來比去。

“我們要跟蹤四叔,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四叔的女朋友,如果是的話,再想下一步的計劃。”

金溪草佩服南笙的行動力和生命力,她想怪不得傅斯宴愛南笙愛得要死,就算傅斯宴不是一開始就喜歡南笙,也會被南笙拿下。

洛南笙和金溪草各穿了一件能把自己遮成養蜂人的防曬衣,而後翻牆跑走了。

“又翻牆,怎麼覺得咱倆跟飛賊一樣。”金溪草覺得她們的打扮和行徑日趨猥瑣。

洛南笙是怕又被阿宴抓,所以才翻牆。

“為了躲開阿宴的圍堵。”洛南笙說著一挺胸脯,“再說了,什麼飛賊,你見過這麼貌美如花的飛賊嗎?”

金溪草的嘴角抽了抽。

平時洛南笙穿裙子的時候,還算得上是貌美如花,現在穿成這個密不透風的樣子,根本沒有貌美可言。

洛南笙想到阿宴就想到了翻牆的後果,回到家恐怕又要被打屁股,她得在回家的時候買幾個手帕墊到屁股上,可以免於受苦。

她們兩個在金峻寧的公司下面蹲點,蹲了大半天,才看見金峻寧從大樓裡走出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就是她!”金溪草激動地指著那個女人,“她的髮型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樣!”

洛南笙心想她眼睛又不瞎,用得著這麼激動嗎?她連忙把金溪草的手壓下來。

“你給我小聲點,我當然知道是她!”

金溪草攥緊了拳頭。

這個女人敢跟她搶四叔,真想抄起路邊什麼東西朝她砸過去。

路邊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不如抄起南笙朝那個女人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