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知道我著急,也起來打理自己。

我看了下,門口小白龍的屍體不見了。申生也不在屋內了。

估計他是聽到我肚子咕咕叫,怕我把小白龍給燉了,一大早就拖下去埋了。

不過想想,這樣埋了也夠可惜的。

小白龍的肉,可比墓蛇要高階很多。

但不能吃的就是不能吃,再好也不能吃。

我和新娘子下山,在山腰看到申生。他正在搬運石頭給小白龍堆砌墳墓。

可見申生,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無情。

他這樣的表現,反而讓我放心。

畢竟相對於多情的人,無情無義的人更加可怕。

新娘子跟我駐足了片刻,申生看見我們,遠遠的打了個招呼。

我禮貌的回應了一下。

畢竟他在這裡,身份有些獨特,不同婆婆被柳元收服,也不是柳元的師父。

說他是囚犯,他又不是。

總之不太好去定義他的位置,如果非要說,只能說他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吧。

所以他稱呼我姜一,或是姜盟主,我都沒什麼想法。

畢竟他和我沒有上下的關係,處於一個平等的狀態。

我和新娘子繼續朝山下走,新娘子道:「我昨天送東西,就是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那些村民,但從氣息,還是他們的表情上,我都看不出什麼異樣。」

想不到,新娘子早就懷疑了。

而我要不是申生提醒,估計都想不到這個問題。

畢竟那是我從小生活的村子,不會把它從別的方面去想。

新娘子道:「如果是外部的因素,那很可能就是柳元暗中佈設過,如老太婆說的,很可能是記憶被動了手腳。」

我嘴皮的道:「人家婆婆還沒你歲數大呢,你喊她老太婆,且不是把自己給喊老了?」

我說完,撒腿就跑。

山路,我說跑第一,沒人敢說跑第二。

奈何新娘子不是人,是仙。

我才跑出三步就被她追上,拎小雞一樣拎在手裡,我急忙道:「我剛才是胡說八道,老婆你芳玲十八,貌美如花,我們村裡的村花都沒你二分之一的美貌。」

新娘子見我拿她跟村花相比,這才放過我,警告的道:「在嘴貧,我把你扔下山。」

我再三申明不敢了,新娘子才讓我雙腳落地,繼續朝著山下走去。

以前在這裡生活的時候,村裡人都說我是野小子,滿山跑。

在山裡,我感覺到了久違的自由,放開的奔跑,心情也不在是那麼沉重。

新娘子跟在後面,幾分鐘就到了村子裡,在村頭剛好遇到一個大嬸打豬草回來,我遠遠的就喊道:「村花大嬸,這麼早就下地回來了啊!」

村花大嬸三十來歲,圓胖圓胖的,她年輕時候的樣子我沒有印象,但村裡都說她是最好看的一個,好事的小年輕就喊她村花,結果這一喊就喊成了一個名字。

新娘子不知道是不是沒反應過來,我打過招呼都走了十來米了,她才突然喊住我問:「你剛才說我有你們村花兩倍美,說的就是剛才的村花大嬸?」

我點了點頭。

新娘子頓時咬牙切齒,美目圓瞪。

我一看勢頭不對,撒丫子就跑。

「小一,你給我站住。」新娘子一聲老虎吼,從後面追了上來。

我一口氣跑到李二狗家,撞開門就衝了進去,正好看到李大伯在餵豬,見我撞開門,還被嚇了一跳,愣愣的看著我。

新娘子從後面追上來,見到李大伯,也不好意思提溜我了,咬牙切齒的站在我身後。

「小一啊,我昨天聽村裡人說你回來了,你這孩子,回來也不來家裡坐坐。」李大伯反應過來,急忙上來招呼,眼睛不停的往新娘子身上瞟。

我回頭調皮的衝新娘子吐了吐舌頭,氣得她不停的想要跺腳。

見他生氣,我才若無其事的跟李大伯搭話道:「大伯,昨晚龍背山裡雷雲密佈,你們在山下沒有聽到動靜嗎?」

「雷雲密佈?沒有啊,不過我昨晚睡得著,二狗她娘,你聽到沒有?」

嬸嬸在屋內應了一聲沒有啊!

李大伯的話,頓時讓我起疑了。

正常情況下,這種事沒必要問第二個人。

李大伯問了,有種想要自證清白的意思。

當然,這也可能是我心裡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