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也道:「師父已經給過我了,其餘的估計也用不上,也不參合了。」

我們師兄弟幾人是最早入門,手裡都有柳元親自給的法器,也是最適合的法器,的確沒有在選的必要。

一個門派想要壯大,老一輩也不能把資源都扣在手裡,否則新生代永遠都不會有出頭之日。

申生和盛天龍肯定會要了,因為他們手裡沒有任何東西。

然而申生和盛天龍也拒絕了,理由是他們帶藝入門,本身就有適合自己的東西了。

他們是五行門未來的核心,我委婉的提醒了一句道:「師父的寶貝雖然隨手扔,但任何一件拿出來,那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提醒下,兩人還是拒絕了。

我目光落到看見身上,這個小丫頭擁有讓人忌憚和謎一樣的身世,上次出去旅遊了幾天,變化挺大,不過這次回來又變成以前的樣子了。

看來崑崙之主的猜測是對的,青林和她根本就不是兄妹,而是同一個人。

青林被隔離後,她又恢復了正常。

這種情況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不過心態倒是沒有變。

因為在上古的時候,一個人輪迴之後性別是不定的,而且斬三尸,男的也會斬出女的出來。

重要的是我一直把她當做妹妹,沒有別的想法。

見她抓著衣角低著頭也不表態,我問:「小妹,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

我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小妹才鼓起勇氣用很小的聲音道:「我想要一個師父留下來的法器。」

生怕我們會對她有想法一樣,說完,她立刻豎起一個白生生的手指道:「就一件就行。」

小妹特殊,她在崑崙山那邊的身份也很模糊,不過她是柳元親自收的徒弟,算身份,比盛天龍都要高。

我見小妹可伶兮兮的樣子,走過去扶了下她的肩膀道:「你是小師妹,有選擇的權利,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和難為情。」

小妹不知道是感動,還是想起了什麼,眼圈紅紅的道:「可是我都沒有為五行門做過什麼!」

大師兄道:「同門師兄,若是計較這些就見外了。我們只有像拳頭一樣握起來,才有攻擊人的力量。」

新娘子沒有參合我們門內的事,不過一直在旁邊看著,而且還在偷聽,大師兄的話才說完,她就走了過來,手中符紋閃爍,形成一個掌中空間,柳元的東西全部在裡面。.

小妹朝我看了一眼,我點點頭示意道:「選吧,想要那個拿那個。」

柳元留下來的東西比起大門派也算不上多,就二十多件,但正如我說的,裡面的每一件都是重器,後面加入的這些弟子能得其一,實力就是突飛猛進。正如我以前剛拿到桃木劍的時候,風光一時。

蓋世天看了眼新娘子展示出來的法器,嘆了一聲道:「雖然都是了不起的東西,奈何僧多肉少,手裡幾分多的人想辦法從寶庫裡兌換一些法器出來,否則門派容易沒有凝聚力。」

真感情有,但很少。

利益,卻能成為長久的紐帶。

蓋世天的話和我的理念也不衝突,沒有利益的誘惑,每天畫大餅是堅持不了太久的。

小妹歪著腦袋左看右看,最終選擇了那塊被我當做板磚用來扔人的翻天印。

那玩意我知道是翻天印後就一直私藏著,本來是打算找陳三看看能不能修復上面的鎮紋,結果後面一堆事,也就沒顧得上。

新娘子應該是匆忙,把它混了進去。見小妹挑選到,眉頭微皺道:「丫頭,要不你重新選一個?」

小妹一下就不開心了,但也沒有生氣,而是問新娘子道:「白姐姐,這個

不好嗎?」

我知道新娘子的想法,搶先開口道:「不是不好,是上面的陣紋有殘缺,不過你運氣不錯,陳三應該能夠修復,你拿去找他看看。」

新娘子傳音給我,帶著些許情緒的道:「你還真是心疼她,什麼都願意給!」

這話把我嚇了一身冷汗,假裝過去幫看不見看那破印,碰了下新娘子的手道:「老婆你這是說哪兒的話,你要是有需要,我能給予的,肯定都是你優先。」

我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心裡還有些擔憂新娘子會跟看不見爭,她若是開口要,我還真就不好辦了,所以一直拿著破印,也不敢遞給看不見。

可是轉念一想,新娘子也不是這樣的人。就算醋罈子打翻了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來,於是主動把翻天印遞到小妹手裡。

新娘子也只是傳音哼了一聲。

我趁著背對著眾人,朝她吐了吐舌頭。

新娘子見我做鬼臉,嚴肅的表情才有所緩和。

小妹拿著破損的翻天印,在臺下的人群裡找到陳三,但沒有過去,而是回頭求助的看著我道:「姜一哥哥,我不敢!」

我有些無語,也很無奈,現在的小妹是沒有那種讓人心悸的氣息,可是也變得跟個小女孩一樣了。

我本來想親自去求一下陳三,可是之前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記仇。

至於大師兄,那就更不用說了。柳元把我留在身邊的那段時間,他和陳三似乎是動手了,而且還處於上風,在陳三臉上留了一個紫青色的印記。

剛打過架,大師兄的面子也無用。

最後我目光落到新娘子身上,有些難為情的道:「老婆,要不你帶小妹去交涉一下?」

新娘子翻了個白眼,很不情願,不過還是帶著小妹朝陳三走了過去。

我回來跟大師兄道:「師父留下來的東西亂分下去也不行,得有一定的制度,拿到的人也得有使用的能力,不能暴殄天物。」

幾個師兄也都同意,最後我決定把東西都交到張道之手上,讓他負責這件事。

隨即我也簡單調整了一下五行門的內部人事,一千多人不多,但需要有一個完整的體制。

因為是我臨時提出,只能算一個預案,被任命的人也只是暫代,以此來維持五行門像一個健全的門派一樣運作。

我剛簡單安排完,邱玉松所在的閣樓突然傳出白軒一聲哭喊:外公。

他的聲音就像是晴天霹靂,我們師兄弟幾人都被嚇了一跳,臉色驟然一變,轉身就直奔柳元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