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對我已經動了殺心。

我嘆了口氣,一步步向後退。

女鬼已經我怕了,身上的殺意更重,她張著大嘴,好像隨時要把我的魂魄吞下去。

我沒有和女鬼正面對打,因為這樣的厲鬼一旦接觸,就會纏鬥起來,除非分出個你死我活,否則不會罷休的。

我一直退到了傅常捨身邊。

傅常舍都快哭了,對我說道:“大師,你怎麼來我這了?你這不是害我嗎?女鬼剛剛把我忘了。”

我說道:“忘個屁。她正在化作厲鬼,在場的人,她個個都要殺。”

傅常舍打了個寒顫。

我也來不及和他廢話了,直接搶走了他的手機,隨手丟在地上。

傅常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我張開左手,迅速的在五個手指上,畫了五道祝由符:金木水火土。

隨後,我的手掌向手機籠罩過去。

我的手像是一道牢籠一樣,自上而下,困住了手機。

五道祝由符相生相剋,生生不息,結成了一道綿密的網。

女鬼的一部分魂魄,始終留在手機當中。

當我的手困住手機的那一剎那,一直追殺我的女鬼,忽然停滯住了。

在她的身體周圍,同樣出現了牢籠。

女鬼怒吼著,瘋狂的撞擊著,但是她始終不能衝破我的掌心牢。

我深吸了一口氣,拿出來一張黃紙,畫了一道祝由符,然後一撕兩半。

一半祝由符貼在手機上,另外一半祝由符貼在我左手手背上。

隨後,我緩緩地把左手收回來了。

我的手雖然收回來了,但是牢籠一直都在,始終死死的困著女鬼的魂魄。

我是用祝由符,把我左手的魂魄留在原地了。

現在左手雖然和我肉身相連,但是我其實感覺不到它。它像是斷了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我困住了女鬼之後,就立刻走向金生水。

這時候,金生水也快堅持不住了。

雖然他挾持了受傷的姬衍聖,可是剩下那兩個術士,一直逼得金生水手忙腳亂。

就連姬衍聖,也在給金生水製造麻煩。

姬衍聖的實力雖然一般,可好歹也是祝由術士。給金生水製造點麻煩還是綽綽有餘的。

看見我走過來,金生水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那兩個祝由術士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向我跑過來了。

我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

那術士笑了笑,一臉決絕,彷彿為了領袖,可以慷慨赴死。

只是,他的慷慨沒有維持幾秒鐘,我一個耳光下去,把他扇倒在地。

然後,第二個術士放棄了金生水,也向我跑過來了。

我一腳踹過去,把這術士也踹倒在地了。

他們兩個已經和金生水纏鬥了很久,本就消耗了大量的力氣,再遇上我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招架之力了。

我大踏步的走到姬衍聖跟前。

姬衍聖驚恐的看著我,他指著我,外強中乾的說道:“你要幹什麼?我是靈州的祝由領袖。”

“我讓你領袖。”我一個耳光抽過去,姬衍聖被打倒在地了。

但是領袖的身份,讓他必須爬起來。

他站起來,指著我說道:“你幫著厲鬼害人,你是邪修。”

我又一個耳光抽過去:“剛才厲鬼害人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制止?”

“你不分青紅皂白,設下圈套,把女鬼逼成厲鬼,我看你才是邪修。”

姬衍聖被我打倒在地,又艱難的爬起來了。

我照例一個耳光過去:“你也就是幸運,偷了個好胎而已。不然就憑你,做個屁的祝由領袖。”

我對金生水說道:“把他捆起來,我還有用。”

金生水答應了一聲:“好嘞。”

隨後,他麻利的把姬衍聖捆住了。

至於其他兩個祝由術士,我也讓金生水把他們捆了。

我的目標是姬衍聖,我要盤問潛龍山的事情。

至於其他兩個術士,主要是不讓他們走漏風聲,回去通風報信。

等把人都捆好之後,傅常舍哆哆嗦嗦的過來了:“大,大師……這……這一位怎麼辦啊?”

他指了指女鬼。

女鬼還在我的掌心牢中不停撞擊,嚎叫聲傳出去老遠。

我看著女鬼不由得嘆了口氣。

傅常舍快哭了:“大師,你別嘆氣了,你想辦法啊。”

我說道:“她快要化作厲鬼了。要想辦法,難啊。”

傅常舍焦急的說道:“這不是還沒有化作厲鬼嗎?大師,過一會她殺紅了眼,把我的那一半魂魄吞了,我就……我就……”

傅常舍說著說著,掉下眼淚來了。

這時候,金生水走過來,對我說道:“大哥,如果讓她殺了李北河,能不能消解掉她的怨氣?”

我搖了搖頭:“她怨恨的不止李北河。還有點婚宴上的看客,甚至網上那些汙言穢語的評論。”

“這得殺多少人?這得殺到什麼時候?要消磨掉她的怨氣,根本不現實。”

金生水說道:“那也不能一直這樣困著她啊。”

我嗯了一聲:“是啊。我的左手總得用啊。”

這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或許,能解決這件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