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林雨嬋有危險?

隨後我反應過來,不僅林雨嬋有危險,恐怕傅常舍都有危險。

他不敢直接告訴我,因為他被監視了?

監視他的人是誰?

我很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我不能直接問。

我甚至不敢檢查一遍傅常舍的身體,看看他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我只能深深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我明白怎麼回事了。

傅常舍表面上不動聲色,但是我透過他的眼神能感覺到,他鬆了一口氣。

傅常舍又說道:“伏神醫,你能不能幫我對付一下那個賤女人啊。”

我奇怪的看著傅常舍。

這是他第幾次提到他女朋友了?

難道……這女人有問題?

於是,我順著他的話說道:“算了,算了,我們畢竟是朋友,不幫你一把,實在是說不過去。”

“你說說吧,你想讓這個女人怎麼樣?”

傅常舍興奮得說道:“簡單啊,我想讓她死。”

我搖了搖頭,說道:“她只是移情別戀而已,罪不至死。”

“其實正經說起來,她不喜歡你了,跟了別人,這也沒什麼錯。”

傅常舍說道:“可是她把我的錢都卷跑了。”

我:“……”

我撓了撓頭,對傅常舍說道:“她卷跑了你多少錢?”

傅常舍說道:“十幾萬。”

我有些無語的說道:“你不應該報警嗎?”

傅常舍嘆了口氣,說道:“她關係比較硬。”

我驚奇的說道:“他關係硬?現在靈州的長官,是馬大人吧?”

“有馬大人這條線,你還怕誰?”

傅常舍苦笑了一聲,說道:“人家馬大人知道我是誰啊。見了我沒啐我兩口就是好的。”

我心中一沉。

我臨走的時候,曾經用妖樹的種子,在馬大人身上種了怨氣。

馬大人一直很惶恐。

後來他很聽話,拼命的討好我,也討好我身邊的人。

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解掉怨氣。

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不在乎怨氣了?

他是有了解決怨氣的辦法了,還是遇到了能幫他解決怨氣的高人了?

這個高人,和林雨嬋遇到的危險有沒有關係?

我沉思了一會,然後問傅常舍:“就算馬大人不搭理你。你至少認識金生水和姬衍聖吧?”

“他們兩個身手都不錯,幫你對付個女人不是很輕鬆嗎?”

傅常舍嘆了口氣,說道:“我倒是也想啊,可是他們兩位,都去上京了。”

我驚奇的看著傅常舍:“去上京了?為什麼?”

我第一反應,是不是被人給逼走的。

但是傅常舍說:“好像是金生水發現,他要找的什麼東西在上京。”

“但是上京咱們都知道啊。臥虎藏龍,裡面全都是大人物,普通人誰敢隨便過去?”

“估計金大師也是心裡沒底,所以拉上了姬大師。”

“姬大師說,最近靈州太平的很,實在是有點無聊,所以就跟著金大師一塊去了。”

我哦了一聲。

看樣子,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啊。

我們幾個都走了,所以有人來搗亂了。

傅常舍催促我說道:“那個女人,你到底要不要幫忙對付她啊。”

我說道:“如果我能幫你把錢要回來,是不是就可以了?”

傅常舍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可以吧。”

我好奇的看著他:“你怎麼還有點不樂意呢?”

傅常舍嘆了口氣,說道:“像它這種壞人,只不過是把吃進去的錢又吐出來了而已,實際上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我覺得有點太便宜她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有點。到時候你可以打她幾個耳光出出氣。”

傅常舍點了點頭。

我說道:“帶路吧,我去見見這人。”

傅常舍答應了一聲,和我一塊走了出去。

而方雨則一臉疑惑的跟在我身後。

出門之後,我發現外面已經是晚上了。

街上時不時有一輛車過去,但是我們始終沒有等到計程車。

最後傅常舍說道:“實在不行,咱們騎腳踏車吧。也沒多遠,騎腳踏車十分鐘就到。”

我有些無語的說道:“你神經病吧。十分鐘的路程,你讓我在這等了半小時的計程車?”

傅常舍說道:“這不是怕委屈了伏神醫嗎?”

我:“……”

十分鐘後,我們騎著腳踏車到了一片荒郊野外。

這裡根本沒有任何房屋,但是傅常舍卻告訴我們到了。

我以為他在耍我。

但是他看的表情,無比的認真。

我又懷疑,他是不是被人脅迫了,在我這裡演戲。

但是我看他的眼神,又不太像。

他好像真的覺得他的女朋友就在這裡。

傅常舍帶著我們到了農田當中。

他甚至回過頭來,提醒我說:“伏神醫,你小心臺階啊。這樣的鬧市就是這樣。路面高低不平,時不時就有一個臺階。”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傅常舍。

我沒有拆穿他,而是順著他問道:“你女朋友為什麼住在這麼熱鬧的地方?”

傅常舍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為了省錢?”

“城中村這地方,房租比較便宜,物價也比較低。”

方雨好奇的問道:“你之前不是說,你女朋友跟了一個賣假藥的嗎?”

傅常舍說道:“誰說有錢人就不能摳門了?”

方雨一愣,然後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就在這時候,傅常舍停下來了。

他指著一座孤墳,對我們說道:“我女朋友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