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壽和我交談了一陣,我發現他也是從底層上來的。

怪不得他會選擇跟我合作。

這種底層上來的人,往往都帶著一股狠勁,而且喜歡賭。

以小博大。

輸了就輸了,爛命一條,不值什麼。

如果贏了,就做人上人。

龜壽現在已經貴為銀牌使者了,但是他這種觀念還沒有改掉。

他帶著我,一直走到了一間石屋跟前。

這石屋是用大理石砌成的,上面鑲著銀條。

龜壽對我低聲說道:“過一會,我讓你出手,你就出手。”

我好奇的問道:“我怎麼出手?對方的弱點是哪?我應該怎麼攻擊?”

龜壽呵呵一笑,說道:“你能從一個蛇奴,爬到這個地步,怎麼攻擊他,還用我教你嗎?”

“你自己想把。這件事做成了,你也是人上人。”

“若果做不成,就打回原形。你最好抓住機會。”

我:“……”

龜壽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輕輕敲了敲門。

很快,裡面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何人啊。”

龜壽極為恭敬的說道:“是晚輩,小龜。”

這自稱差點讓我笑出聲來。

裡面的聲音哦了一聲,心不在焉的說道:“有事嗎?”

龜壽說道:“久不見前輩,心中甚是想念,因此來探望前輩。不知道前輩身體是否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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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聲音呵呵笑了一聲,說道:“難為你有如此孝心,進來吧。”

隨後,石門緩緩開啟。

龜壽低著頭,垂這首,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走進去了。

我跟在他身後,心想:就這慫包樣,還要殺人呢?

他有殺人的膽量?

我怎麼有點不信呢?

這時候,那聲音又響起來了:“坐吧。”

“是,多謝前輩。”龜壽束手束腳的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了。

至於我,我根本沒有座位,只好站在龜壽身後。

而在龜壽對面,有一張石床,石床上面,坐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

這老人雖然頭髮鬍子都白了,可是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

給人一種……即將返老還童的感覺。

我看見老人腰間同樣有一個銀牌,上面寫著:青松。

青松看了看龜壽,又看了看正在東張西望的我,臉上露出來了一絲不屑,一絲鄙夷。

他忽然淡淡的說道:“龜壽啊……”

龜壽立刻緊張的說道:“是。”

青松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出身蛇奴吧?”

龜壽立刻臉色漲紅。

他使勁低著頭,從鼻子裡發出一聲:“是。”

青松說道:“當年那一場大亂,我們長生門,先是被外敵殺的七零八落。”

“後來自己人又起了內訌。當時真的是元氣大傷啊。”

“像我這種,從立派之初就存活的老東西,不多了啊。”

“反而你們這種新上來的年輕人,是隨處可見了。”

我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

怪不得青松對龜壽,總有一種不大看得上的情緒。

怪不得龜壽要如此拘謹,如此客氣的叫他前輩。

鬧了半天,這個青松是老貴族。

而龜壽是暴發戶。

龜壽恭敬的說道:“晚輩,一時僥倖而已。”

青松呵呵笑了一聲,說道:“僥倖?僥倖能讓一個蛇奴,搖身一變,成為銀牌使者嗎?”

看的出來,龜壽對自己蛇奴的出身,是十分痛恨的。

可是這個青松,三句不離蛇奴。

但是龜壽忍下來了,一直低著頭不說話。

青松嘆了口氣,說道:“看到你,本座就想起來被你們殺死的師兄弟啊。”

“你們這些蛇奴,能坐上高位,哪個身上沒有我師兄弟的血?”

“位子就這麼多,是他們用自己的命,換來了你們的平步青雲。”

青松說的很心平氣和,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對龜壽是極為痛恨的。

只不過,龜壽現在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因此青松一直沒有出手,只是冷嘲熱諷而已。

忽然,青松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上,散發出來了淡淡的光芒,包括他的銀牌上面,也出現了幾縷金色。

龜壽一臉震驚,他顫抖著說道:“前輩……前輩你已經……已經要突破了嗎?”

青松沒有說話。

一刻鐘後,金光漸漸收斂,他又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他睜開眼睛,看了看青松,然後呵呵一笑,說道:“算你還有些眼力。”

“不錯,老夫很快就要突破到金牌使者了。”

“到那時候……龜壽啊,你可就危險了。”

現在的青松,有點志得意滿的意思了。

他分明是在威脅龜壽,或者說,是在恐嚇龜壽。

而龜壽也十分的給面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他整個人都在打哆嗦:“前輩……前輩饒命啊。”

青松說道:“龜壽啊,你這是做什麼?本座說要取你的性命了嗎?”

龜壽依然戰慄不已。

青松幽幽的說道:“本來呢,你時不時來拜見我,我是不應該殺你的。”

“畢竟俗語有云,伸手不打笑臉人嘛。”

“但是,每當本座想起被你們這些蛇奴殺死的師兄弟,這心中就……”

龜壽滿頭大汗,說道:“前輩,請饒恕我。”

他梆梆梆開始磕頭。

磕了一陣,他像是又想起來什麼似的,指著我說道:“前輩,這是我帶來的禮物,專門給前輩滋補的。”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愣。

啥意思?

滋補?

我是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