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邊恆笑了笑,說道:「本來抓使者確實挺難。咱們幾個加一塊都費勁。」

「更不用說,使者振臂一揮,不知道有多少幫手趕過來了。」

「但是,恰好天時地利人和,咱們就有一個好機會,可以讓使者幫我們做事。」

「邊老兄,你在宴會上走得比較早,後面又發生了一點事,你可能不太清楚。」

邊恆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們。

我說道:「等你走了之後,有一個使者被卞城王給抓了。罪名是偷竊天道。」

「當然了,他是被冤枉的,是我動了點手腳,讓他吃了點苦頭。」

「這傢伙被狠狠的打了一頓,攀咬出來了不少人,現在正關在死牢裡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問斬。」

邊恆疑惑的看著我們,說道:「你們的意思是……策反這個使者?」

我搖了搖頭,說道:「卞城王統治陰間很久了。這個使者未必敢反抗。」

「我的辦法是,假扮成卞城王,好好安撫這個使者一番,然後讓他幫我們查玉清子的下落。」

邊恆:「這個……」

他使勁撓了撓頭,說道:「思路,還想也沒有太大錯誤。但是……咱們也不知道卞城王長什麼模樣啊。」

「這傢伙每次出場的時候,都全身散發著金光,咱們根本看不到他的真面目。」

我笑了笑,說道:「邊兄,你放心吧,其實我已經看到過他的真面目了。」

邊恆:「啊?」

我們把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惹得邊恆連連讚歎。

最後,由金生水幻化成了青袍人的樣子,假裝是卞城王的一道化身。

選擇金生水其實沒別的意思,單純的是這小子表演慾望太強烈了。

而我化作了金生水身後的小跟班。

我們兩個人直奔卞城王的大牢。

大牢這種地方,邊恆倒是知道。

之前他拿著令牌四處閒逛的時候,已經把這地方摸清楚了。

等我們要從地龍穴中鑽出來的時候,我忽然心中一動,說道:「等等。」

其他人都緊張的停下來了,回頭問我:「怎麼了?」

我低聲說道:「咱們只要一出去,是不是就被卞城王發現了?」

「這傢伙透過天道,可以感應到我們的位置。」

爺爺擺了擺手,說道:「放心。」

「之前我們殺的,雖然只是他的一道法身,但是他也受到重創了。」

「法身被滅,本體肯定也會受到反噬。」

「現在的卞城王,只能看其中一個方向,不可能看到整個陰間。」

「畢竟使用天道,也是要消耗力量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好像也是。」

爺爺拿出來了一支小蠟燭,和一面鏡子。

他把蠟燭和鏡子交到我手裡。

我問爺爺:「要點燃嗎?」

爺爺搖了搖頭:「不用。」

「你就透過鏡子看手裡的蠟燭。」

「如果鏡子裡的蠟燭有要被點燃的跡象,就及時通知我們,那說明卞城王正在向我們的方向看。」

我問道:「為什麼?」

這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

每當爺爺有什麼神奇的戲法的時候,我都會問一句為什麼。

這樣問來問去,不知不覺間,我學到了很多的祝由知識。

爺爺笑了笑:「天道的的力量很龐大。這力量足以點燃蠟燭了。」

「可能現實中的蠟燭還做不到,但是鏡子裡面的一

定可以。」

我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從地龍穴爬出來了。

卞城王依然懸浮在半空中,像是一輪太陽一樣,照耀著陰間。

但是我們再看他的時候,就沒有之前的那種畏懼了。

我發現爺爺說的是對的,現在的卞城王,只能看一個方向。

他已經沒有精力看其他地方了。

我們藉助鏡子,一路上躲躲閃閃,最終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大門口。

在大門口,我們被兩個陰差給攔住了。

這兩個陰差個個都有主簿的實力。

我心想:好傢伙,主簿級別的高手,在這裡看守牢房,太浪費人才了。還是說,陰間的人才太多了呢?

這兩個陰差老實不客氣的問道:「你們誰啊?」

我噼裡啪啦的四個耳光抽過去。

我向旁邊閃了閃身子,讓金生水露面了。

我一腳踹在一個陰差身上:「見到大王還不行禮?」

兩個陰差嚇了一跳:「大王?」

金生水呵呵笑了一聲,他淡淡的說道:「罷了,只是一道化身而已。」

「今天本王前來,本就是微服出巡,不想讓人知道。」

這兩個陰差顯然是見過卞城王真容的,他們看了金生水一眼之後,立刻跪在地上開始磕頭。

金生水淡淡的說道:「起來吧。那個逆賊還活著嗎?」

兩個陰差面面相覷,好像根本不知道逆賊指的是誰。

而金生水也沒說話。

我心想:壞了,誰知道那使者叫什麼啊。

不過,金生水自然有自己的詢問方式。

他淡淡的說道:「就是今日偷竊天道的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