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陰差惶恐的答應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大王……大王的意思是讓他死嗎?」

「小人辦事不利,」

金生水淡淡的說道:「既然還活著,那就活著吧。本王去看看他。」

兩個陰差答應了一聲,把卞城王請進去了。

至於我,我雖然是一個小小的隨從,可我畢竟是卞城王的隨從。

這兩個陰差也對我客氣的要命。

金生水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地牢當中,那架子大的,我感覺他比卞城王還要卞城王。

兩個陰差基於卞城王的地位,根本連看都不看看金生水,就更不要說懷疑了。

於是,我們順利的來到了地牢深處,看到了已經打得不成樣子的胖使者。

金生水擺了擺手,對身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先下去吧。」

那兩個陰差連忙應了一聲,急匆匆的走了。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擔心卞城王喜怒無常,隨手把他們給宰了。

這兩個人跑了之後,金生水看了看我,我隨手拿出來一張符咒,貼在了我們來時候的路上。

這小小路十分的狹窄,一張符咒就足以隔絕這裡的動靜了。

相信卞城王忙著抓我們,也不會關注地牢。

胖使者已經暈倒在牆角了。

他被人打的皮開肉綻,已經不成樣子了。

金生水猛地咳嗽了一聲。

胖使者嚇得打了個哆嗦,緊張的抬起頭來。

我在心中不由得搖頭嘆息。

這就是陰間啊,任憑你多大的本領,該慫還是得慫啊。

胖使者之前在我們面前,是何等的囂張,何等的奔放啊。

結果現在呢?

成了這幅鬼樣子了。

金生水幽幽的說道:「見到本座,還不行禮嗎?」

胖使者連滾帶爬的跑過來,跪在地上就開始磕頭,嘴裡一個勁的叫饒命。

看樣子,他已經被打怕了,張嘴閉嘴說自己有罪,希望金生水能饒他一命。

金生水呵呵冷笑了一聲,說道:「你有罪還是沒罪,難道本王不清楚嗎?」

胖使者磕頭如搗蒜:「清楚,清楚,大王最清楚不過了。」

金生水低聲說道:「其實,本王知道你沒有罪,你是被人冤枉了。」

使者:「啊?」

他震驚的看著金生水,那眼神……已經徹底茫然了。

金生水說道:「你有沒有怨恨本王啊?」

使者搖了搖頭,哭著說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小人豈敢……」

金生水哈哈大笑。

他沉默了一會,淡淡的說道:「其實,本王這麼對你,是有原因的,你想不想聽聽?」

使者嗯了一聲。

估計任何一個人被這樣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頓,都想知道原因吧。

金生水說道:「其實……當伏陽那小子冤枉你的那一瞬間,本王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人間的雕蟲小技,豈能瞞得過本王的法眼?」

「可是本王依然要通打你一頓,只因為本王要和你合演一出苦肉計。」

使者的眼神之中,露出來了驚喜的神色。

苦肉計?

領導要和你演苦肉計,那是把你當成自己人了啊。

除了謝恩,你還能說啥?

金生水笑眯眯的說道:「你是不是很想問問本王,這苦肉計,究竟要怎麼做?」

使者乾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說道:「大王,小人…

…是有一些好奇。」

金生水倒揹著手,仰頭看著房梁,嘆了口氣,說道:「玉清子,你瞭解多少?」

使者愣了一下,說道:「玉清子?小人……小人不瞭解啊。」

金生水說道:「放屁,在本王面前,你敢弄鬼?」

使者嚇哭了:「小人……小人從來沒有和玉清子接觸過,小人……」

金生水壓了壓手,說道:「今日,本王不是來和你浪費時間的。」

「我只問你,對玉清子瞭解多少。」

「有一分就說一分,有兩分就說兩分。」

「不要掩飾,也不要誇大其詞。」

使者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說道:「這個……」

「小人有一次,受到大王的委派,曾經給秦廣王送一封信。」

「在送信的時候,秦廣王正在召開宴會。」

「小人在宴會上面,見到了玉清子。」

我和金生水對視了一眼,心想:鬧了半天,玉清子是秦廣王的人啊。

金生水淡淡的嗯了一聲,做出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他沉思了一會,說道:「當時你都看到了什麼?原原本本的說出出來,一點都不要遺漏,每一個細節都要說清楚。」

使者小心翼翼的問道:「大王,你是要把玉清子搶過來嗎?」

我和金生水又對視了一眼,心想:好傢伙,卞城王還有這個心思呢?真是沒看出來。

金生水冷笑了一聲,說道:「本王的打算,豈能由得你窺探?你只說你看到的就可以了。」

使者連連應聲:「是,是,小人失言,大人息怒。」

他撓了撓頭,說道:「是這麼回事。」

「當時我到了之後,看見秦廣王正摟著玉清子欣賞歌舞。」

「這玉清子,身上穿著道袍,長得也是一臉端莊,可是……這道袍從裡到外,卻是敞著的。」

「明明如此端莊的人,卻行這樣無恥的事,那種反差,也無怪乎秦廣王沉迷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