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是聽到響動開門,就看到自己妹妹頂著爆炸頭一身狼狽抱著自己五弟。

很羅曼蒂克的拉手下腰抱。

大廳裡暖黃的燈光照射到兩人身上,許枝扭頭笑得乖巧,“大哥,晚上好啊!”

許枝奇異造型許如是並未多問,叮囑幾句早睡不熬夜的話就放行。

回到房間許枝也沒閒著。

處理完顧北辰的傷口,確保人不會死。

許枝又忙忙碌碌一晚上,天邊擦亮看著鬆軟的大床她差點哭出來。

第二天早上。

許樂猛地從床上驚醒,看著熟悉的房間,昨晚的記憶慢慢回籠。

他臉色慘白,好半天才完全載入出女鬼的面龐。

狡猾的女鬼,居然和他長得那麼像。

一邊想著,他一邊開始收拾洗漱,順便給他的好朋友發訊息,讓他無論如何弄點驅邪法器。

……

許枝起床剛好趕上飯點。

飯桌上沒有看見假千金許芊芊也沒看到被嚇暈的少年。

許如是放下手中的黑咖啡。

“芊芊昨天晚上就連夜出國。”

連夜出國??

原書中,原主和許如是約好第二天去接她,當晚原主就差點被賣給瘸子換十斤白酒,好不容易跑出來迎面撞倒假千金許芊芊。

一夜沒睡佈滿紅血絲的眼睛和猙獰的表情直接把假千金嚇得連續做了一個月噩夢,第二天就出了國。

最後還是許如是親自下場把人哄回來的。

她沒有按照原書來,也應該不會有假千金被嚇出國的戲碼才對。

本想看看許如是的反應,結果人家根本不在乎視線又落在報紙上,淡然的喝了口咖啡。

“許樂,剛剛出門。”

這算是交代了兩人去處。

許如是接著補充,“三天後舉辦認親宴,找你到你的訊息已經發布,這幾天你可以好好準備。”

一頓飯都還沒有吃完,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我回來……”

一開門眾人的視線就落在端著一盆黑乎乎東西,一身掛滿大蒜十字架和黃澄澄符籙的許樂身上。

依舊是清冷淡漠的五少爺,但他那身滑稽造型再好的氣質也蕩然無存。

許樂的話卡在喉嚨,一向聰慧的大腦在看到許枝就開始瘋狂載入,瘋狂宕機。

女鬼為什麼會坐在他家餐桌上?

還準備女鬼的一份飯?

為什麼別家養小鬼,他們家要養女鬼?

大哥你是被鬼綁架了?

被綁架你就眨眨眼!

許樂說話說了一半就頓住,直勾勾的看著許枝。

像是要把許枝的臉盯出個洞。

許如是的情緒一如既往的淡定,就算是看到五弟掛滿大蒜出現,也只是淡淡開口。

“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親妹妹許枝。你們昨天晚上見過……”

呆住的許樂像是載入完畢,手臂一動那盆黑乎乎的東西就朝著許枝潑過來。

早有準備,許枝迅速閃開,散發著腥臭的黑狗血瞬間灑滿了整個餐桌。

距離許枝最近的許母被利落掀起的餐桌布擋了個結實。

其他人就遭老罪了。

“許樂!!!”

許父怒吼聲穿破雲霄。

一向情緒穩定的許如是此刻臉色也不好看。

許母則是驚魂未定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順氣。

聽到自己父親的怒吼聲,許樂條件反射縮了縮脖子,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許父抽出腰間七匹狼,管家抬著電話快步走進來。

“大少爺,盤江度假區負責人來電。”

許如是抹了把臉上的黑狗血,接過電話。

和許父耳語了幾句,兩人就匆匆忙忙離開餐廳。

洗澡換衣,很快出門。

很快。

關於早上的事就傳遍整個莊園。

親妹妹迴歸氣走假妹妹,許家五少心裡不舒服,連帶著不喜歡親妹妹。

還把親妹妹當做髒東西,潑了黑狗血這件事傳遍了整個別墅。

許樂發現不過一早上的功夫,所有人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責備。

“五少怎麼能這麼做啊?”

“哎,苦了枝枝小姐從小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回家了還要受這種氣。”

“枝枝小姐實在是太可憐了!”

“就是就是。”

不僅是傭人,就帶著許樂的卡也被通知停卡三個月還附贈許母洗滌心靈的說教。

許樂:TAT

他招誰惹誰了?

誰家好人刮陣妖風就爆炸頭犀利出現啊!

他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

“憑什麼?”

許樂不服氣,面上也只是語調平淡面無表情。

熟知自己兒子的許母唉聲嘆氣,自己這個兒子頭一次有那麼大的反抗意向實屬不易。

“那是你親妹妹怎麼可能是鬼,你個親哥哥帶她出去到處玩玩逛逛街,是什麼酷刑嗎?”

“雖然你的卡被停了,但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發了。”

許枝斜靠在房門口,總算是弄清楚了許樂為什麼要朝她潑狗血。

時間還早,許枝也樂得看好戲。

許樂的卡都被凍結了一個剛高考完的學生能有多少零花錢……

“兩千萬,都在。”許樂想了想謹慎回頭詢問,“你,是人是鬼?”

聞言。

許枝:???

這小子一個月的零花錢居然有上千萬?!

果然夠瑪麗蘇!

再次感謝書穿局!

許枝內心狂喜上前一步,徑直拉起許樂的手往自己臉上貼。

許樂眼中有抗拒,但並未表現出來。

許枝也不著急,直接詢問,“什麼感覺?”

“熱的。”許樂眨巴下眼睛,“軟的。”

“我是人是鬼?”

“人。”

許樂看向許枝的眼神柔和些許。

“購物,走。”

許樂用眼神詢問許枝,本以為許枝不會拒絕。

誰承想,許枝搖頭表示,“改天吧,兩分鐘後有人來找我,還會請我吃餃子。”

她說的煞有其事,但如今許枝的資料許家人人手一份,她壓根就沒有什麼朋友。

就算有,那些貧民窟的人也進不來莊園。

不僅是許母,就連許樂都覺得是她在賭氣,“不生氣,錢給你隨便花。”

“讓我兄弟帶我們去個好地方。”

好地方?

時間差不多,人馬上就要來了。

“我去開門。”

許母苦惱的扶臉,兩個孩子都擰巴一個不會說話,一個謊話連篇。

難搞啊。

許母才想開口當和事佬,許枝已經在房門口站定。

下一秒大門被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