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攥著鑰匙粗暴的塞向周雷的嘴裡。

對方當然不肯就範,劇烈反抗中,湯匙“嘎嘣”一聲從中間斷成兩截,伍北握著斷掉的那一半湯匙照著周雷的大臉盤子“咣咣”猛扎幾下。

“啊!啊!”

周雷發出豬叫似的慘嚎聲,紅血也瞬間噴湧而出。

另外一邊,王亮亮領著二十來個小青年,一句廢話沒多說,直接砍向周雷的小馬仔們。

兩三個反應慢的被掄倒,剩下一些跑得快的,撒腿就撩。

頃刻間,金碧輝煌的大廳變成嘈雜無比,有驚聲尖叫逃命的,也有張牙舞爪拎著片砍橫衝直撞的,還有不少無辜路人來不及躲閃被撞倒的。

亂了!徹底亂了!

不少桌子、椅子被掀翻,碼放整齊的自助餐、水果糕點被打爛,叫罵聲、求饒聲、呼嚎聲幾乎連成一片。

伍北掐著周雷的脖頸,表情猙獰的按住他的腦袋照桌沿“嘭嘭”猛磕,半分鐘不到,周雷就被撞的休克過去。

“你是尼瑪個幣!擱我這兒擺他媽什麼江湖老資格!”

伍北稜著眼珠子,氣喘吁吁的咒罵。

不遠處,蘇青滿臉驚愕的望著伍北,大大的眸子裡寫滿了不可思議。

此時的伍北霸道且瘋狂,完全跟他最開始在醫院時候認識的那個為了照顧老爸,跟誰都能喜笑顏開、點頭哈腰的孝子形象判若兩人。

她想不明白,究竟是遭遇了什麼,那能一個沉默寡言的本分男人褪去外衣,變得如此陌生。

“每個人都有很多面,你看到的都是他想讓你看到的那一面,現在想想,或許他不一定是你的真命天子吧?”

注意到蘇青詫異的眼神後,球球走過來,聲音很小的呢喃一句。

蘇青張了張嘴巴,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咱們回去吧,今天的酒會註定不歡而散,再待下去容易有麻煩。”

見她不說話,球球手臂環住蘇青,低聲規勸。

“那他呢?惹這麼大的禍,警察肯定會抓他吧?都怪我,剛才如果不是那個男的想撩我,他也不會跟人起衝突。”

蘇青自責的又看了眼伍北,鼻子一酸,眼淚就流了出來。

“如果連這點麻煩都處理不明白,他也不配被人關注,想要成為萬眾矚目,總得在幕下捱過一段很難的時光。”

比起來蘇青的坐立不安,球球反而平靜到極點,淡淡的幻視一眼亂糟糟的大廳,又輕聲說了一句:

“妹妹啊,愛很廉價的,周圍全都是,老話常說,有情飲水飽,你試試只喝水能不能活得下來,伍北在揚名,對於男人而言,名氣就是鈔票,所以不管他最終選擇的是不是你,你都該希望他變有錢、變得更好,不是嗎?”

“是!我希望他好!”

蘇青毫不猶豫的點點腦袋。

“那就走吧,咱們在,只會給他添亂。”

球球抬手擦拭乾淨蘇青眼角的淚痕,將她硬拽出大廳。

走廊外,同樣凌亂不堪,幾個垃圾桶被撞翻,滿地全是垃圾,雪白的地板磚上還可以看到不少拳頭大小的血跡,觸目驚心!

“曹尼個瑪得!服沒服!”

大廳裡,伍北薅扯著滿臉是血的周雷,咬牙切齒的一腳踹倒在地上。

“姓伍的,咱們..咱們不死不休..”

周雷趴在地毯上,吐出兩顆帶血的後槽牙,憤憤的放狠話。

“那你就給我去死!”

伍北瞪著充血的赤紅眼睛,抓起旁邊的椅子,劈頭蓋臉的砸下去,椅子瞬間四分五裂,周雷再次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

“叮鈴鈴..”

這時候,伍北兜裡的手機響了,看到是賈笑的號碼,他喘著粗氣接起來:“說!”

“哥,那個叫金光的跑了,我們用跟上他不?”

賈笑語速飛快的詢問。

“跟緊,待會我聯絡你!”

伍北應了一聲,一把拽掉領結,又回頭朝著王亮亮招呼一聲:“大亮,他什麼時候蘸著自己血給我從地上寫個服字!什麼時候送他去醫院!”

“收到我滴哥!”

王亮亮邁著大步跑過來,腰桿下彎照周雷的腦門“噗嗤”就是一刀,同時吆喝幾個小弟:“給我圍成一圈擂他,大伍哥說了,狗日的啥時候不服,啥時候不下班!”

“來嘍!”

“瑪德,看你骨頭硬還是我們刀口硬!”

六七個小兄弟二話沒說直接開摟,五秒鐘不到周雷哭爹喊孃的求饒聲響徹整個大廳。

“還不服吶?!”

王亮亮腳踩周雷腦袋,故意裝作沒聽見他喊服的樣子。

“順子,來趟國際酒店,多帶點錢,估計需要賠不少。”

伍北一邊脫外套,一邊拿手機撥通王順的號碼。

同時朝著大廳裡其他人抱拳:“對不住啊各位,今天是我和金光有點私人矛盾,打擾到大家就餐的情緒了,我讓人重新擺幾桌,吃啥喝啥我買單,有心裡不舒坦的,可以直接去虎嘯公司找我,對了,忘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