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根本沒有逃離這一說,只是用一些困難交換另一些困難。

上午九點多鐘,警局剛剛開始一天的辦公,就被一大群敲鑼打鼓,扭著大秧歌的男男女女給堵住了正門口。

很快,警局門前就圍滿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一大群警員也簇擁著身穿白襯衫的魏年平出現。

望著面前這些載歌載舞的人們,魏年平一頭的霧水。

“魏局長,我是來給您送錦旗的!”

鑼鼓聲敲打好一陣子,伍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笑呵呵的衝魏年平伸出手掌。

緊跟著十多個抱著“人民衛士”、“執法為公”、“警民魚水情”錦旗的禮儀小姐在伍北身後一字排開,特別的壯觀。

“老弟啊,你這一出把我直接搞得暈頭轉向,什麼事情讓你對我們讚不絕口。”

魏年平親熱的握住伍北的手掌,笑的如花綻放。

“聽說昨晚上七中欺負女學生的案子和寧德公寓槍擊案都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咱們的公安幹警真的是太辛苦了,有態度、有效率!”

伍北嗓音洪亮的開口。

“七中案子這麼快就有突破了?”

“警察同志真的是太辛苦啦!”

四周看熱鬧的老百姓瞬間爆發出雷鳴一般的掌聲。

對於底層屁民而言,沒有什麼民生大計是比孩子的安全、老人的健康更重要的,所以昨晚上七中的案件一夜之間早就傳的沸沸揚揚。

聽到他的話和周圍老百姓的叫好聲,魏年平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迷惑。

這時,一個年輕警員急忙湊到他的耳邊嘀咕幾句,魏年平的臉色瞬間變得有點難看。

看見他的表情,伍北愈發相信自己的猜測,他壓根就不知道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因為王亮亮幾人還處於昏迷狀態,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誰都說不清楚,即便王亮亮甦醒,他也不一定能解釋的明白。

所以伍北想要弄清楚真相,或者說想要抓到瘋狗這個雜種,就必須得透過另外一圈比他更具影響力的存在。

而整個崇市,在這方面,恐怕沒有誰能比得過警局的魏年平。

可是從案發到現在為止,警局方面都沒能給伍北一丁點滿意的答覆,他再硬著頭皮去催促,估計也沒啥大用處。

經過幾次接觸,伍北感覺魏年平應該是個負責任的“青天”,到現在一直沒表態,百分之八十是並不知曉的。

他如果直接上門求助,顯得太過生硬,所以就選擇這種互相都不傷面子的方式。

“小伍啊,有什麼事情咱們到我辦公室談吧,警察保衛人民,就和醫生救死扶傷是一樣的,都是我們的天職,沒什麼值得誇讚的,大家也都散開了吧!”

魏年平臉頰臊紅的朝著大門前的所有人擺擺手驅趕。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魏年平的辦公室,跟他們一塊的還有幾個警隊的負責人,其中就包括和伍北打過幾次照面的大案組頭頭和某派出所的領導,以及伍北送過來的十多面錦旗。

“小伍,你先坐幾分鐘,我給他們開個短會!”

魏年平先衝伍北笑了笑,而後指向牆上的錦旗,轉身衝幾個手下開口:“人民的表彰就在你們面前,認為自己受之無愧的,現在就可以把錦旗帶走!”

一句話落下,幾個警隊負責人誰也沒動彈,只是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對望。

“呵呵,認為自己還不夠格拿走的,現在給我個準確時間,什麼時候可以心安理得的拿走!”

魏年平雙手後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

“魏局,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咱們晚點再說。”

伍北眼珠子轉動幾下,禮貌的衝魏年平言語一聲,快步走出房間。

他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再繼續呆下去,只能讓所有人都下不來臺。

走出警局大門,伍北長舒一口氣,掏出電話撥通王順的號碼:“亮亮醒過來沒有?”

“還沒有,剛剛醫生又仔細給他腦部做了檢查,說是受傷嚴重,似乎有積水,準備進行手術,伍哥啊,你看這字誰籤合適,亮亮父母都在老家,根本趕不過來,就算能來,咱也不敢讓人知道。”

王順聲音乾澀的回答,聽得出來他現在特別的不安。

“慌什麼慌!手術先做,字我來籤,所有問題我來負責。”

伍北沉聲說道。

“哥,還有個事兒,亮亮手下一個叫小寧的兄弟醒了,說是除了瘋狗以外,還有一夥人襲擊了他們,那群人走時候報的是傲雪集團的號,現在亮亮那幫小弟嚷嚷著去傲雪集團拼命,我們攔不住。”

王順接著又說道。

“報什麼仇?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兩軍交戰,對方砍咱一隻手,咱殺人全家嗎?什麼他媽年代了!亮亮沒醒之前,全部給我按兵不動,他的小弟攔不住也得攔,你以為你那聲王總來的那麼容易嗎?!”

伍北氣勢洶洶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