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區的玫瑰園地底下有明朝時候的墓,而且埋了好多價值連城的古董。

一個打地基的工頭刨出來塊印章,賣了二十多萬!

有個南方大老闆打算花重金買下整個玫瑰花開發博物館..

兩天之內,這樣的訊息幾乎傳遍整個彭市。

而此刻身為始作俑者的伍北正在別墅裡悠哉悠哉的品茶、吃點心。

“哥,薛國強找你,看起來很著急。”

一塊點心剛送到嘴邊,王順推門走了進來。

“急啊?那就讓他再等等,就說我在會客。”

伍北緩緩咀嚼,顯得分外慢條斯理。

“伍哥,我有點沒看明白咱們這一手操作,究竟是為了幹什麼?難不成你打算把玫瑰園再高價賣給薛國強嗎?”

王順好奇的發問。

“他能有幾個錢,賣他還不如咱留手裡慢慢等升職呢,不過他確實是個非常重要的跳板,這個人不光多少懂點古董方面的知識,而且還認識文物局的頭頭,一些話,他說出來,別咱們宣傳更有可信度。”

伍北輕飄飄的回應。

“啊?你咋知道的?”

王順隨即又問。

“還記得前段時間咱送喝醉酒的薛國強回家不?路上他不光跟我胡謅八扯的一大堆他在文物保護單位有關係,還帶我去他的珍藏室看了看,確實擺了不少老物件,我還在他家客廳看到他和省文物局領導的合影。”

伍北給自己蓄上半盞茶微笑道。

“明白了,你是想透過薛國強的嘴巴把咱們玫瑰園地下有古墓的事情傳播出去?這樣一來,相關單位肯定會聯絡咱們,進行挖掘和研究,咱家的那片地瞬間升值!”

王順後知後覺的咧開嘴巴。

“這算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吧,玫瑰園變現很重要,咱們和當地的各個部門建立上關係更重要,想要生存就必須有所仰仗,而靠山不會從天而降,得學會借勢。”

伍北耐心解釋著其中的緣由。

萬物不為我所有,但卻皆為我所用,這話是趙念夏說過的,而教給她的人,絕對是她那個很不一般的老爸。

有說有笑的喝了能有兩壺清茶,伍北才示意王順把薛國強帶過來。

“老弟啊,都火燒眉毛了,你怎麼還有心思擱這兒品茶論道,我之前讓你把那塊印章從小工頭那收過來,你怎麼不照做呢,現在全彭市都在傳玫瑰園地下有古墓。”

屁股還沒坐穩,薛國強就著急無比的說道。

“傳就傳唄,反正又不是真的,我才不信我運氣那麼寸,隨便買塊地都能碰上死人墳。”

伍北翻了翻眼皮撇嘴。

“什麼死人墳,那是巡撫墓,正經八百的文物,我這幾天翻了很多史料縣誌,玫瑰園底下有墓可能真不是空穴來風,你聽我的,現在停止打什麼地基了,咱們找個專業團隊勘查一下,如果證實下面真是古墓,那你可徹底發達了。”

薛國強拍著大腿,唾沫橫飛的說道。

“發大財?能值我買地的錢不?”

伍北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

“買地的錢?那算了屁,但凡地下能挖出來一件像樣的寶貝,你賺十倍、二十倍都不止。”

薛國強緊咬嘴皮,模樣顯得無比認真。

“臥槽!真的假的?”

伍北當即驚詫的蹦了起來。

“我啥時候騙過你,信我的準沒錯,就算沒有特別值錢的寶貝,光是證實玫瑰園底下有明朝時期的古墓,就非常有價值,彭市那些領導們不得斥巨資打造一座旅遊聖地吶,到時候地皮的所有權是你,你自己算算這中間能產生多大的利潤。”

薛國強沉聲分析。

“好啊,太好了,誒不對..”

伍北先是手舞足蹈的蹦躂幾下,隨即又拉下臉搖了搖腦袋:“薛哥,咱也不認識這方面的能人啊,搞歷史文物的又不跟勞務市場刮大白、砌牆頭的民工似的一抓一大把,咱上哪找去。”

“我當什麼呢,這叫事麼兄弟,不是哥跟你吹,哥這些年就交了一群這樣的朋友,不管是彭城文物局的,老街開古董店的,還是省裡文物保護單位的,我哪都有朋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再讓工人們亂挖瞎刨,把現場好好保護起來,剩下的我來安排。”

薛國強拍打幾下胸脯,篤定的保證。

半小時後,送走亢奮異常的薛國強,伍北晃晃悠悠來到二樓張小花所在的房間。

剛一推開門就地一股子刺鼻的氣味燻得連打幾個噴嚏,瞅著他桌上擺了一大堆好像讀書時候做化學實驗的器具,伍北掩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詢問:“兄弟,你擱屋裡煮尿呢?”

“嘿嘿,還真是!馬尿做舊法,算不上多高超的技術,但是很有效果。”

張小花帶著口罩點點腦袋,同時招呼伍北進屋。

強忍著窒息的騷臭味,伍北好奇的來到張小花的旁邊,接著就看到他從一盆被酒精燈煮的沸騰的焦黃冒泡的液體中舀起一勺子澆在旁邊的嶄新的銀製小杯上面。

奇蹟發生了,銀製小杯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泛黑,直接平添幾分年代洗禮過後的陳舊感。

“一勺清,二勺明,三勺四勺到漢秦!”

一邊往銀盃子上澆灌煮熟的馬尿,張小花一邊饒有興致的解釋。

“牛批!”

伍北由衷的誇讚,接著又迷惑道:“話說兄弟,按理說你有這手藝,不該混的窮嗖嗖啊,三番五次的糾纏我們租下來你家的貨倉,啥原因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