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你希望我求點什麼?”

面對曹漢清質疑的目光,伍北表情平靜的反問。

“我..”

曹漢清立時間磕巴了一下。

“無慾無求,一心奉獻的是爹,有來有回,精誠團結的叫友,我要說我什麼都不圖,就心甘情願的替你付出,估計傻子都不能信。”

伍北又給自己續上一支菸,笑呵呵的開口。

“嗯,確實。”

曹漢清迅速點點腦袋。

“我確實圖謀不軌,但不是現在,以你目前的段位,也沒辦法給我帶來非比尋常的特權,最起碼肯定配不上我對你的投資。”

伍北抿了口酒,繼續說道。

“那你為啥..”

曹漢清迷惑的皺起眉頭。

“我想賭一手未來,賭你往後是否位高權重,也賭自己眼光夠不夠準確,類似今天這樣的話題,咱哥倆只聊這一次,甭管你我混的如何,走到哪一步田地,可以嗎?”

伍北笑嘻嘻的遞出去一支菸。

“不提了不提了,反正我現在就是個小小的隊長,就算讓我犯錯誤我能犯多大。”

曹漢清哈哈大笑。

兩人都屬於聰明人中的絕對典範,彼此都特別明白,窗戶紙那玩意兒一戳就破,很多東西點到為止即可。

“哦對了伍哥,前兩天你讓我打聽的人,我查清楚了,這是他的具體情況,這小子有案底,如果需要的話,可以隨時傳喚他過來。”

閒扯幾句,曹漢清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從抽屜裡取出一沓資訊。

“吳松?才十九歲,已經三進宮了?打架,故意傷人,非法拘禁?”

伍北掃視幾眼資料上的資訊,有些不可思議的呢喃。

“這小子原本是隸屬一家催賬公司,去年公司頭目因為犯事跑路,一下子沒了生活來源,所以才會時不時接點小活,屬於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那種邊緣角色。”

曹漢清手指對方照片解釋道。

“親屬關係無是啥意思?沒爹沒媽?”

伍北接著又問。

“對,孤兒院長大的,第一次犯事抓他時候,還是孤兒院的負責人去保釋的,後來屢教不改,孤兒院也懶得再搭理他了。”

曹漢清嘆了口氣苦笑:“這種人就屬於自甘墮落,神仙也救不了他,無父無母的人多了去,難道各個都像他一樣無惡不作麼?”

伍北瞄了他一眼,沒有再往下接茬。

透過這段時間的瞭解,他知道曹漢清也是孤兒,不同的是他打小是在一個遠房叔叔家長大的,後來勤工儉學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算得上一部現代版的貧民勵志史。

“人和人如果都一樣,那這個世界早就沒有戰爭了。”

伍北嘿嘿一笑,拍打兩下他的肩膀頭道:“這份資料我拿走了,晚上順子組了個局,記得早點過來哈。”

“不喝了吧,我這兩天就沒清醒過,早上撒尿都一股子五糧液的味道。”

曹漢清哭笑不得的嘟囔。

“哈哈哈,玩唄,不然你下班一個人回宿舍也無聊,今晚上他還約了前天你說長得不錯的那個妹子,就這樣,我先撤了!”

伍北意味深長的眨巴眨巴眼睛。

“擦的,又來這招,關鍵我還就吃你這招,行啦,下班我看看沒啥事就過去了。”

曹漢清無奈的應聲,隨即又低聲叮囑一句:“伍哥,那個吳松的資料你可別外傳,違反紀律。”

“安啦!我是那麼不靠譜的人嘛。”

伍北大大咧咧的保證。

寒暄片刻,伍北哼著小曲離開。

“順子,二球和三球哥倆在家幹嘛呢?”

鑽進車裡,伍北直接撥通王順號碼。

“打紅白機呢,哥倆玩的魂鬥羅正開心,咋了?”

王順好笑的回答。

“讓他們來一趟...”

伍北摸出那個吳松的資料,念出上頭的住址:“來趟雙流區紅旗路的金輝小區,我先過去等他倆,讓他們帶上吃飯的傢伙什。”

與此同時,錦江區某高檔酒店的總統套房裡,羅天倚在沙發床的旁邊,一手戳動手機,興致勃勃的看著螢幕中的熱舞女主播,一邊揉搓腮幫子,露出猥瑣的笑容。

“老公,吃塊檸檬吧。”

旁邊的徐妙妙身穿一身仿空姐制服的ol短裙,捧著果盤小心翼翼的出聲。

她的眼角隱隱還有黑青,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大腿上更是一片一片的紅腫,明顯是剛剛受完虐待。

“吃個球吃,滾一邊去,別特麼煩我!看著你就窩火!”

羅天揚起手臂,一把打翻果盤,惡狠狠的咆哮:“你說你他媽是不是屬狗皮膏藥的,分手費給你了,車子也送你了,為啥賴著不肯走!”

“老公對不起,全是我的錯,你別生氣,我現在就回衛生間面壁思過。”

徐妙妙愣了幾秒鐘,手忙腳亂的撿起被打翻的水果,鼻音很重的小聲哽咽。

“思特麼鳥蛋,我讓你滾!你能不能有點尊嚴?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為我會娶你吧?”

羅天怒不可遏的起身,啪啪幾腳將滾落在地上的水果踩成稀巴爛。

“可是我..我已經無家可歸了...”

徐妙妙抽泣著說道,生怕羅天看著自己流眼淚會更生氣,她趕忙拿手背擦拭,但是淚水卻怎麼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