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麼的不是“我動手”,不光讓幾個小弟面面相窺,更是癱坐在地上紋身男內心的真實獨白。

但是當他們的目光投向林青山手裡鱗次櫛比的半拉酒瓶子後,又很有默契的同時點點腦袋。

這小子真敢扎人,而且手勁兒還挺大。

“那你們..”

暖暖吞了口唾沫,竟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說。

“你看啊大哥,剛剛你給我一拳,完事你自己又不小心撞酒瓶子上,咱們的恩怨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

林青山抽吸兩下鼻子,又恢復憨傻的模樣,低頭弱弱的發問。

“必須勾銷!你們走你們的,我肯定不帶阻攔。”

此刻的紋身男哪還敢說出半個“不”字,小雞啄米似的表態。

“暖暖,快喊姐姐們走吧,待會估計巡捕就得來。”

林青山像是撿著什麼大便宜似的衝著暖暖示意。

“啊?好..”

暖暖遲疑幾秒,小心翼翼的擦著幾個小弟的衣服跑向衛生間,很快將她幾個小姐妹喊出來後,一夥人不作停留的往出撤。

“仗義哈大哥,那我們可走了。”

作為唯一的雄性,林青山留在最後墊尾,眼見幾個女孩全走遠,他咧嘴一笑,從兜裡摸出錢包,直接丟給對方,努努嘴道:“買點雞蛋補充下營養,往後沒事別瞎撩,我既然能開得起三五萬的xo,難道還僱不起幾個小跟班嘛。”

“是是是。”

紋身男背靠牆壁,自認倒黴的點點腦袋。

“走了啊。”

林青山貌似很有禮貌的揮揮胳膊,隨手將酒瓶子仍在一邊,完事還大大咧咧的提了把褲腰帶。

“媽的!”

“弄他!”

一看“兇器”沒了,幾個小弟原形畢露,再次張牙舞爪的要往跟前湊。

“啪!”

一支黑色手槍突兀落在地上,林青山慢悠悠的撿起來,槍口很隨意的指向幾個幾乎快要貼近他的小弟,眼神茫然的唸叨:“咦,怎麼把這玩意兒給帶出來了,我明明記得放在我的大g車裡了啊?”

隨即像是沒看出來幾個小弟要幹什麼似的,笑呵呵的咧嘴:“你們要幹啥?送我嗎?”

“草特碼的,瘋了吧傻逼!給大哥鞠躬道歉!”

見到手槍,紋身男後脊樑上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也顧不上腿上的劇痛,掙扎著爬起來,抬手咔咔就是幾巴掌摑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弟腮幫子上,暴跳如雷的呵斥。

他就是個底層的二流子,平常仗著人多欺負欺負軟柿子,哪裡惹得起正兒八經的社會人。

“對不起大哥。”

“別跟我們一般見識大哥。”

幾個小弟跟他屬於一丘之貉,這架勢瞎子都知道踢到鐵板了,忙不迭的齊齊佝僂腰桿。

“別介大哥們,我就是個小垃圾,感謝你們高抬貴手才對。”

林青山搖搖頭,接著掏出手機,戳動幾下螢幕,電話裡馬上傳出紋身男剛剛五馬長槍的吼叫聲:“談你麻痺談,不想捱打就給我拿二十萬醫藥費!”

“看哈哥幾個,你們要勒索我,我被迫自衛,沒毛病吧?”

林青山努嘴發問。

“沒毛病。”

紋身男心口一驚,沒想到對方竟然錄音了。

“我特麼要你命!”

林青山再次戳動螢幕,裡面又傳來紋身男的嘶吼,他按下暫停鍵道:“然後你要殺我,我無奈之下拿酒瓶劃傷你,這也沒錯吧?”

“沒錯。”

紋身男欲哭無淚的縮了縮腦袋。

“所以,看著的別瞎說,聽到的別亂傳,咱就這麼好聚好散,ok不?”

林青山有理有據的微笑。

“ok。”

紋身男已經完全卑服了,這會兒就算對方手裡沒有槍,他也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念頭,這小子哪裡像憨批,膽大心細、手段兇殘,關鍵還懂得殺人誅心,他們如果再不知深淺的鬧騰,鬼知道後面還有啥恐怖手段。

“成,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可真走了哈,我喜歡以德服人,你們既然都服了,那咱就沒啥好嘮啦,拜拜!”

林青山將手槍重新插回腰後,笑嘻嘻的轉身離開走廊。

“媽媽呀,那胖砸到底是什麼來頭,老子在夜場混這麼多年,頭一回碰上幹仗提前錄好音得。”

紋身男虛脫似的一屁股崴坐在地上,捂著大腿上的傷口哽咽。

“蚊哥,咱們抓他不?”

“喊上菸頭他們幾個,拿下他應該不困難,不能白吃這個啞巴虧啊。”

幾個小弟連忙將他攙扶起來,馬後炮似的表忠心。

“吃尼瑪吃,你是沒看到槍,還是沒聽到他開大g,出來進去帶特麼五六個妹子專門給他一個人服務,這身份是咱能惹得起麼?”

紋身暴躁的一拳搗在旁邊出謀劃策的親信臉上,咬牙喝罵:“愣著幹嘛,等巡捕來掃場啊,還不趕緊送我去醫院,讓菸頭把今晚上的全部損失賠一下子,還有,今天的事兒誰也不許告訴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