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桶,你和那個郭長安的關係很差吧?”

走進電梯裡,伍北好奇的詢問。

說話的同時,他的餘光在徐高鵬他們身上來回掃量幾眼。

哥仨雖然全都傷痕累累,衣服上也都是乾涸的血漬,但精神狀態不算太差,走路什麼的也沒有問題。

伍北很想關心一下,可場合不太合適,另外他也是故意冷落他們,想讓仨癟犢子好好的長長記性。

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人一鍋端,如果還沒教訓,往後怎麼獨當一面,又怎麼扛起虎嘯的大旗。

“看出來啦?我倆確實一見面就掐架,在他心目中,我和殺父仇人基本能劃等號,幾個月前,我剛讓他損失了一大筆,本該兩塊錢買的東西,我害他花了二十塊,哈哈!”

青年得意洋洋的大笑。

“你呀你,還是那麼沒正經,多大的人了,少樹敵多交友,你爹再有幾年就該斷線了,到時候看你咋整!”

伍北哭笑不得的搖搖腦袋。

“沒事,還有我二叔、三叔和九叔,他們要是也退了,還有我幾個堂哥、表哥呢,反正到我死那天,關係都不一定能用完。”

青年很無所謂的齜牙咧嘴。

說說笑笑中,幾人從電梯裡出來。

伍北一眼就看到路邊停著幾輛打雙閃的奧迪轎車和兩臺載滿小年輕的中巴,看來老綠剛剛說樓下有幾車人隨時聽候差遣,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伍北禁不住心口一暖,那種多年未見,情感依然的感覺,真的特別容易讓人淪陷。

“哥幾個隨便找車坐哈,我跟你們伍哥,那都是一個炕頭睡過來的,到珠海就跟到自己家一樣,有事儘管招呼!”

“老剛子,你盯緊姚勇,等我哥完事了,我讓你找你領人!”

青年大大咧咧的分別衝兄弟幾人和老綠示意。

“誒,回見了伍先生!”

老綠直接抓起姚勇,硬拖進了他那輛破破爛爛的“凌志”車裡,直接一腳油門,絕塵而去,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他真名叫老剛子?”

伍北好奇的詢問,共事了差不多一天,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對方的真姓大名。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叫啥,他這個人想一出是一出,第一次見面時候,我闌尾炎住院,他抱著個大飯缸主動找我,說能給我賣命,後來我就叫他老剛子了,不過人和靠譜。”

青年搖了搖腦袋。

名字都不愛告訴任何人,卻又被冠以“靠譜”的評價,這個雷厲風行的男人在伍北的心中變得越發神秘起來。

“飯桶,我在你這兒呆不了太久,家裡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姚勇那個逼養的坑的我都快倒閉了,再也回去,我怕家裡要出問題。”

跟隨青年坐進一輛奧迪車裡,伍北輕聲解釋。

“急什麼急,缺錢還是缺關係?我給你弄不就完了,咱都幾年沒見面了,這次說啥你都得在這兒住一段時間,完事咱們一塊去趟上京,老領導快過生日了,我們每年都過去,就你丫聯絡不上!”

青年不悅的一把攥住伍北的手掌,好像他馬上就會溜走一樣。

“你們一直都有聯絡啊?”

伍北的表情瞬間變得有點難看。

“哥,當年的事情其實不是你想那樣的,你立功不假,上面沒有嘉獎反而還遏制你晉升也是真的,但那是因為,你當初得罪的那個花花公子不是簡單角色,如果你再繼續顯眼,他背後的勢力絕對要整你,老領導是為了保護你,才...”

青年急忙說道。

“過去了,不提了!”

伍北語氣冷漠的打斷。

“對對,翻篇翻篇,待會我請你們吃大餐,珠海最會做粵菜的師傅是我鐵哥們,我來之前就已經讓準備了,不醉不歸哈!”

青年也及時岔開話題。

“呵呵,必須好好宰你一頓,從特麼咱倆睡上下鋪,你就承諾我請吃飯,這都幾年了。”

伍北也順著話題接茬。

“牟問題啦,灑灑水!”

青年很是大方的揚起手臂。

半個多小時後,一處臨海的私人莊園。

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的伍北來到莊園的露天花園,看到小哥幾個正圍在長形的木質餐桌旁邊聊天打屁。

徐高鵬他們仨的身上的傷勢也全被處理過,氣色看起來好很多。

伍北叼著菸捲環顧四周。

真正的藍天大海,芳草萋萋,空氣中似乎都透著一股子海腥味,耳邊可以清晰的聽到海浪拍打礁岸的響聲。

置身其中,那種自由愜意的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哥,準備開餐吧咱?”

正眺望不遠處蔚藍的海平面時候,青年換上一身和伍北同款的麻布睡衣走了過來。

“你這生活太特麼奢侈了吧,神仙也不過如此,狗日的豪門!”

伍北羨慕的笑罵。

“一般般吧,其實我家還有一套更靠海的別墅,不過今天我二叔拿來招待他國外的朋友,不然咱們去那邊,吃飽喝足,還能領你們出海釣釣魚。”

青年遞給伍北一支已經剪好茄帽的雪茄,努努嘴道:“嚐嚐這個唄,原裝空運過來的古巴貨,我大伯都是拿來給上京那位爺送禮的,被我偷偷截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