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獄等人撤出街道,承載林青山等人的“帕薩特”轎車也有驚無險的駛離。

車內的幾人將身上的雨衣脫掉,露出本來面目,剛剛還瞅著奄奄一息的蚊子一邊擦拭身上的血漬,一邊不滿的嘟囔:“大哥,下次能不能別使豬血了,搞得我身上臭氣熏天。”

“行,下回直接用你自己的血。”

林青山點點腦袋壞笑。

“操的,當我說夢話。”

蚊子悻悻的縮了縮腦袋。

“謝了啊,你們可真有招。”

他旁邊的傢伙竟是君九,藉著兩掛鞭炮和誇張的表演,林青山成功的玩了一計金蟬脫殼,不光順利把人帶出來,還唬的赤幫那群嘍囉誰也沒敢阻攔。

“不必客氣,聽差辦事而已,我大嫂的東西呢?”

林青山直奔主題。

“抱歉兄弟,東西我只能當面交給小姐,多多諒解。”

君九搖搖腦袋拒絕。

“啥意思鐵子?我們費盡千辛萬苦的救你出來,你不信我們?”

蚊子當場不樂意了。

“不好意思,雨停之前,誰也不知道哪個方向會出太陽。”

君九摸了摸後腦勺委婉的說道,接著又補充一句:“況且我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如果幾位覺得我不懂事,可以再把我送回去。”

“你特麼撐我呢?”

蚊子氣的梗脖吆喝:“停車大哥,給丫再仍回去。”

“行啦,少吵吵幾句吧,等我聯絡大嫂!”

林青山同樣憋火的訓斥一句,拿出手機準備聯絡趙念夏。

“哥們,你得知恩圖報。”

這時,一直不聲不響的呂晨突然攥起一把刀頂在君九的脖頸,面無表情道:“沒有東西,我們哪知道是不是救對了人,你讓我們很難辦。”

“呵呵。”

君九笑而不語,似乎並不怕對方會扎穿他的喉嚨。

“刀放下,等大嫂來了再說。”

林青山瞪圓小眼阻止。

呂晨上下掃量幾眼君九,隨即“呲啦”一聲劃破對方的雨衣。

“正好我穿這個捂得慌,謝謝你替我透氣。”

君九直接將雨披子拽了下來,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你這一身車輪印,挺有故事唄?”

環視一眼對方密密麻麻的紋身,蚊子嘲諷的挑釁,還故意擼起胳膊,露出自己花花綠綠的手臂。

“愛好而已。”

君九側頭看向車窗外,似乎並不想繼續交流。

“這身老傳統,得不少錢吧?”

林青山則在儘量想轍緩和彼此間的關係。

“嗯,這些錢掙的錢全刺身上了,還搭進去一條命。”

君九的面容出現一抹掙扎,長舒一口氣。

“大哥,你快看那個逼養的是不是蘇獄?”

就在這時,蚊子猛不丁發現不遠處樹蔭底下的奧迪車,而蘇獄正探下車窗叼著菸捲吞雲吐霧。

“嘿,還真是特麼冤家路窄,你們心裡有火不?”

林青山定睛一看,瞬間揚起嘴角。

“火大的很!”

“想捅人!”

蚊子和呂晨異口同聲的回答。

“那還等啥?上手唄!”

林青山猛打一把方向盤,直接將車開了過去。

“嘭!嘭!”

車子還未停穩,蚊子和呂晨已經爭先恐後的跳了下來。

“幹什..”

覺察到不對勁的蘇獄急忙喊叫。

“幹你奶奶個哨子!就特麼你傷我老大是吧!”

蚊子不由分說的拽開車門,旁邊的呂晨配合默契,抻手一把薅住他的頭髮,兩人動作粗暴的把蘇獄拽出來,抄起路邊的木頭方子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狠招呼。

“你應該會兩下子吧?”

林青山淡淡的掃視片刻,透過後視鏡注視後方的君九。

比起來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蘇獄,他對君九更有興趣。

“不會!”

君九毫不猶豫的搖頭。

“呵呵,藏著掖著沒勁兒。”

林青山輕飄飄的努嘴。

“再不走,來不及了!”

君九瞟了一眼後窗出聲。

看到四五臺赤幫的轎車急匆匆的趕過來救場,林青山忙不迭朝倆兄弟招呼:“風緊扯呼!”

“呸!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還尼瑪敢穿防彈衣!”

蚊子蹦起來一腳跺在蘇獄臉上,拉起呂晨就討回車內。

“咱們的遊戲才剛剛開始蘇總,我老大讓我給你帶句話,原本他想給你個痛快,但現在變了,他要你這輩子都生活在恐懼中,什麼時候想起虎嘯倆字,什麼時候大小便失禁!好好活著哈!”

林青山降下車窗玻璃衝著蘇獄吹了聲口哨,隨即揚長而去。

“獄哥沒事吧?”

“傷著沒老大..”

十幾秒鐘後,二三十赤幫馬仔圍聚在蘇獄的旁邊。

“看特麼我幹啥,追啊,今天必須把人給我拿下,我要把林青山碎屍萬段!”

蘇獄暴跳如雷的擺手咒罵。

作為了一個自詡新生代社會人的牌面人物,蘇獄特別在意形象,可現在不光鼻青臉腫,身上高價定製的手工西裝也被踩的滿身是土,最關鍵的是他居然被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給拿捏了,怎麼可能松的下這口氣。

一幫手下趕忙驅車攆向林青山一夥。

“誒臥槽,這群豬腦子,倒是把手槍給我留下吶!”

蘇獄一邊拍打身上的腳印子,一邊恨鐵不成鋼的埋怨。

而此時一路尾隨趙念夏的伍北哥仨也恰巧開著“本田”商務車從對面路口駛來。

伍北並沒看到剛剛蚊子他們暴打蘇獄的畫面,但卻一眼就認出來正扶著車門,拿礦泉水沖洗臉上血跡的蘇獄。

“飯桶、老綠,看著那個洗臉的小籃子沒?給我先無差別的胖揍十分鐘,完事再研究!我得洩洩火!”

伍北手指前方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