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獄堪比小孩子鬧脾氣的發號施令,賈笑自然不得而知,此時他將速度提到最快,唯恐再被赤峰的人攔下。

這世上可能有人不怕死,但是絕對沒人會想死,根據科學調查,大部分自殺而亡的人,最後的死狀都顯得特別可怖,那是因為他們在生命臨近尾聲時候產生了後悔。

直至走出去半條街的距離,賈笑才心有餘悸的回頭觀望,隨即摸了摸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撥通黃卓的號碼:“黃海路西口接我。”

“用帶傢伙什麼?”

黃卓利索的發問。

“咱擱雙流區呢大哥,這是赤幫盤踞多少年的老巢,我估計開臺坦克過來都夠嗆。”

賈笑哭笑不得的應聲。

“坦克不好使,咱就開火箭,伍哥說了,但凡你掉一根汗毛,就讓蘇獄全家陪葬,但凡咱倆都沒回去,就把赤幫夷為平地!”

黃卓興沖沖的出聲。

“卓哥,咱們的目的是化干戈為玉帛,最起碼眼下伍哥不想跟任何人開戰,咱既打不起,也不具備那份實力,如果伍哥真想一力降十會,我也不至於來這趟。”

賈笑誠心實意的解釋。

或許他不是最瞭解伍北性格的那一個,但是他絕對是眼下整個虎嘯公司最清醒的,尤其是在自己大哥王順負氣離開後,他更想替王順站穩他們那一脈。

與此同時,科信局的大門前。

伍北將車座放倒,倚躺著身體抻動痠疼的腰桿,旁邊叮叮噹噹轉賬到賬的簡訊提示鈴聲跟開掛似的響個不停。

“不多不少正好五百個,伍哥你真有手段啊!”

駕駛位上,梅南南一手攥著伍北的電話,一邊笨拙的扣著手指頭計算:“突然感覺你掙錢好像特別簡單。”

“掙錢的事兒,沒有一樣是簡單的。”

伍北捶打兩下腰板苦笑:“你是光看到賊吃肉沒見到賊捱揍,得虧姓丁的膽小,如果他犯渾,鉚足勁跟我硬剛,讓我自首去,我可就真下不來臺了。”

“這錢掙得有點昧良心,姓丁的不是東西不假,但咱沒資格審判他任何。”

後排的君九聲音不大的呢喃。

“善良的人,不太可能發財,因為底線太多。”

伍北頓了一頓,嘆了口老氣。

“你是什麼人?”

君九隨即又問。

“在成為富豪之前,我可能不是人,往後我或許會朝著人類的方向靠攏。”

伍北點燃一根菸苦笑。

“唉,都特麼不容易!旁人只看見你風光無限,誰能想到你也曾丟下臉面。”

君九拍了拍腦門子,擺手道:“走吧,下一站!容我嘗試一下,不當人是什麼感覺。”

“挺自在的,就是事後內疚感滿滿。”

伍北打了個哈欠,隨即撥通通訊錄裡備註“郭改”的號碼,這是他昨晚上喝酒時候剛存下的,當時他就已經琢磨好了,今天要藉助對方當跳板。

“什麼事啊伍總?”

電話裡很快響起郭改的聲音。

“郭經理啊,昨天沒跟你喝盡興,今天我想咱們再約一場,不知道方不方便?”

伍北叼著菸捲笑問。

“沒問題啊,我現在就安排,有什麼忌口的沒?”

郭改立馬滿口答應。

“忌沒娘們,我這人就那點小嗜好,喝酒時候喜歡鶯鶯燕燕的圍繞,昨天你那個妹妹挺漂亮的,讓她幫忙再約幾個閨蜜、朋友啥的唄。”

伍北油腔滑調的說道。

“小事兒,我聯絡。”

郭改頓時發出一陣同道中人似的壞笑。

“你可千萬別說是替我約的哈,你乾妹妹的歲數跟我物件差不多,錦城就那麼大,萬一她們認識的話,我不就芭比q了嘛。”

伍北不放心的又叮囑一句。

“放心吧伍哥,都是出來玩的,這點人情世故我還能不懂嗎,您就請好吧,保證你今天度過一個美妙的夜晚。”

郭改胸有成竹的打包票。

“希望咱們都美妙。”

伍北一語雙關的齜牙。

“伍哥,這事兒你需不需要跟馬寒提前知會一聲,畢竟郭改是跟他的,而且馬寒對咱們也確實不錯,今天中午還約我和笑笑吃飯來著。”

梅南南好心提醒一句。

“當然有必要了,不過解釋起來太費勁,待會乾脆把馬寒一塊喊過去吧,對了,那個戴安娜的底子,你打聽清楚沒?”

伍北點點腦問道。

“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就是個稍微有點名氣的小太妹,前幾年參加過選秀節目,不過背後沒有金主扶持,蹦躂了幾個來回就被刷下來了,平常不是自己擱家裡搞直播,就是在酒吧裡揮汗如雨,名聲特不好,但是卻有一群豬哥男粉絲,有人說她去年跟錦城一個挺出名的社會大哥起摩擦,一個電話喊來差不多三百多人,反正挺邪乎的。”

梅南南嬉笑的回答:“還有人說,她喊來的三百多人,一多半跟她打過撲克,基本都是連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