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話音落下,十多名龍精虎猛的保鏢立即呈半圓形將林青山等人包圍。

“踏踏踏..”

“哎呀,什麼風把虎嘯公司的大能們全體給吹來了,接到公司電話我就著急忙慌的往回趕,生怕錯過了和各位棟樑的交流,沒來晚吧?你們這一個個劍拔弩張的要幹嘛,全給我閃一邊去!”

就在這時,西裝革履的沈童從大廳外走進來,抬手將幾個保鏢給推搡到一邊,同時指著門外喊叫:“你們也都該幹嘛幹嘛去吧,嚇得我以為有人跑公司鬧事呢,看把我急的這一腦門子白毛汗。”

大廳的門口處,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黑壓壓的很多人,基本都是虎背熊腰的魁梧漢子,粗略看過去,最少得有三四十人。

“長點眼睛以後,這是虎嘯公司的伍北伍總,伍總是二公子的拜把兄弟,都特麼自己家人,客氣點,聽明白沒?”

沈童一手指著伍北,一邊梗脖呵斥。

表面瞅著像是奉承,但指頭間就差戳到伍北的胸脯,態度不言而喻。

“伍總啊,你們高層聊你們高層的,至於您其他兄弟,我保證服務到位,讓大家在我們擒龍集團度過一個美妙的上午。”

說罷,沈童又笑嘻嘻的補充一句。

“你他媽手指頭往哪抻呢!”

大嗓門的王亮亮一巴掌拍在沈童手背上,虎著臉低吼。

“哎呀呀,你看我這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一看到親人就容易激動,得罪之處,伍總多多擔待。”

沈童也不生氣,滿臉堆笑的辯白。

“少嘰霸假惺惺,伍哥,我們就在大廳等你,誰要是裝逼曬臉,大不了就是一條命的事兒,去特麼的,愛誰誰!”

徐高鵬咬著嘴皮出聲。

常言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虎嘯公司的這群崽子們打出道開始,就始終秉承“硬到底”的原則,剛猛之餘,他們自然在待人接物方面要差勁一些,很多時候連最起碼的偽裝都不懂,這也是導致伍北總會身心疲憊的主要原因。

“說什麼傻話呢徐總,咱可是同宗同源,和諧社會,別總是喊打喊殺的,況且咱根本沒可能發生矛盾,就算有什麼生意上的衝突,我們看在老二的面子上,也絕對會讓步,走走走,我帶諸位參觀一下我們公司,聽說你們最近也在裝潢新的辦公樓是吧,說不定能在我們這裡找到更好的方案。”

沈童仍舊不慍不火,態度溫順的像個任人宰割的老實人。

“別他媽套近乎..”

王亮亮粗暴的擋在徐高鵬的面前。

伍北半晌沒有作聲,餘光不住掃量,心底如計算機似的分析己方和對手的差距,暫且撇開實力不論,光是這表面功夫,自己似乎已經落了下乘,一邊溫文爾雅,一邊粗魯之極,任由誰都絕對不會樂意接觸喊爹罵孃的人,這就是底蘊的差距。

“沈總說得對,多看多學,指不定能有什麼意外之喜。”

伍北衝著整場都沒怎麼吭聲的林青山使了個眼神,相比起其他兄弟的粗枝大葉,林胖子在大多數時候都能跟伍北保持步調一致,最起碼知道伍北的心思。

“那就麻煩沈總了。”

林青山立馬心領神會,客套的走上前接茬。

...

十多分鐘後,擒龍集團二樓會客室。

羅家哥倆有的沒的聊著家長裡短,伍北則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東瞅瞅西看看,腦子裡卻如同亂麻似的琢磨著接下來何去何從。

眼下他想要暴力踩羅天的計劃明細流產,搞不好他們想要全身而退都很難,既然臉已經丟了,如何保證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何確保兄弟們都能平平安安的撤離是耽誤之急最重要的事兒。

“天哥,您找我啊?”

胡亂思索中,房門被推開,套著一身運動裝的王峻奇滿面春風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沒事兒,你老朋友想你了,特意來探望你!”

羅天心平氣和的衝伍北的方向努努嘴。

“唷,這不伍總嘛,我對您真的是朝思暮想吶。”

王峻奇立即眉眼掛笑的走向伍北,同時伸出手掌。

“可不唄,我也想你想的不行。”

伍北很自然的握住對方的手,歪著腦袋淺笑:“聽說最近戀愛了?相好的還是個比咱歲數小不少的大閨女?”

“我嗎?每天都在戀愛,每天都認識不同的女孩,不知道伍總指的是哪一個?”

王峻奇舔舐嘴皮反問。

“戴安娜!”

伍北開門見山的吐出三個字。

“沒印象了,伍總可能有所不知,自從被你向狗似的趕出崇市,我現在早就沒了什麼雄心壯志,一門心思就在女人身上,人嘛,混一輩子,說穿了不就是奔個溫柔鄉,天哥不嫌棄我廢物,我又恰巧有個容身處,這就是我現在的真實生活。”

王峻奇毫不猶豫的搖搖腦袋:“你說的戴安娜長什麼樣?有照片沒?要不喊出來我看看?”

“合著伍總這次來我們擒龍集團是為了個女人啊,早說嘛,我這兒什麼都不缺,各種燕瘦環肥、鶯鶯燕燕,什麼都有!”

羅天昂起腦袋,衝王峻奇擺擺手示意:“去,把公關部的姑娘們都喊過來請伍總過目。”

“好嘞天哥,您忙您的,我記得您說今天下午要和趙念夏小姐郊遊,可千萬別耽誤了正經事,您需要的路易十四玫瑰,已經空運過來,九百九十九朵正好,不多不少!”

王峻奇笑嘻嘻的點頭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