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伍北已經萌生了折臉丟人的想法,可當聽到“趙念夏”三個字時候,他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

“伍總您先坐著哈,我也知道咱大老爺們聊天,說不出來什麼花花,稍等片刻。”

王峻奇笑呵呵的出聲。

“我又不是來逛窯子的,要什麼花花草草?”

伍北一步跨出直接擋在王峻奇的面前。

“哦?恕我眼拙,我還真沒看出來您想幹嘛,要不您開門見山吶?”

王峻奇不躲不閃,徑直對上伍北。

“伍哥..”

羅睺見狀,忙不迭的直起腰桿。

“會客室確實沒什麼意思,走弟弟,我帶你看看哥的辦公室去。”

另外一頭的羅天立馬伸手攬在羅睺肩膀上。

“現在沒外人,你我都犯不上演戲,我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挺虎嘯公司,還是那句話,我沒想跟你翻臉,但如果你總是在難為我的袍澤,我不介意把所有醜事全都攤在爸的臉前。”

羅睺不耐煩的一把搡開,眼珠子瞪圓低吼。

“告訴爸什麼?我胡作非為?還是我荒淫無度?小弟啊,你可能對咱們家裡目前的情況不是太瞭解,我的擒龍集團既是國家級的優秀企業,同樣承擔著家族日常的吃喝拉撒,包括你讀軍校花的每一分錢,是我交上去的,你也是個成年人了,怎麼好賴不分呢!”

羅天瞬間拉長臉冷笑。

“少特麼扯虎皮裝大旗,如果你不姓羅,誰會賣你半分面子!”

羅睺氣的嘴唇哆嗦,臉紅脖子粗的暴喝。

“你也姓羅呀,為什麼你不能承擔起家裡的開銷?難道你跟我不是一個爹媽生的?又或者你天生就比我差很多?爸爸喝叔伯們有他們的打算,不要把你個人的情緒凌駕於家族之上,聽懂沒?”

羅天抓了抓後腦勺輕笑。

“你..”

羅睺眉頭緊蹙,但卻啞口無言。

人和畜生動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偽裝。

不論是影視作品還是日常生活,人類的偽裝技能無時無刻不在體現,很多時候明明心生不滿,但卻要裝出洗耳恭聽。

現實中,多少人為了填飽肚子,明明桀驁不馴,但卻必須得為了那三四千的工資中規中矩,可能這就是社會規則,也是所謂的人情世故,很難去評價究竟是對是錯。

而動物則不然,他們無需遵循任何框架,想開葷時候直接咧嘴,想繁衍時候當場就來,萬事憑本能而定,不算高檔,可卻自由自在。

“你想見見你的任叔叔是吧,走著,我帶你看看去。”

羅天仿若看不到對方的暴跳如雷,胳膊再次攬住羅睺的肩膀。

這次羅睺沒有拒絕,半推半就的跟隨羅天出門。

對於任忠平,羅睺和伍北的感情是一樣的,尊敬中夾雜感激,感激中又摻雜不少的崇拜,所以他的死活,由不得羅睺不認真對待。

“嘭!”

會客室的屋門重重合上,房間內只剩下伍北和王峻奇兩人。

“怎麼個意思伍總,準備跟我上一課啊?”

王峻奇拽開自己運動裝的拉鍊,挑釁味十足的昂起腦袋。

“戴安娜是給你幹活的吧,你的目的是讓我和蘇獄開戰!”

伍北也不再遮遮掩掩,乾脆直言咆哮。

“是啊,只是我沒想到你那麼虎,把錦城當做崇市混,把過去那點不成器的下三濫搬到了這裡,我對你是既敬佩又鄙夷,敬佩你狗籃子不是,竟然可以一路順風順水,鄙夷你這麼久了,居然毫無長進,關鍵還能堅挺!”

王峻奇後退半步,眉飛色舞的點頭承認。

“去尼瑪得!”

伍北掄起胳膊就是一拳頭砸出。

“咣噹!”

王峻奇當即趔趄兩步,嘴角滲出一抹血跡,他伸手摸了摸,隨即不屑的“呸呸”吐了兩口輕笑:“此刻你對我的態度決定你那些蝦兵蟹將們的待遇,來,一塊看看現場直播吧。”

說著話,他抓起桌上的遙控器,對準牆壁上的倍投按動。

頃刻間,倍投裡出來一組高畫質的畫面。

螢幕中林青山一行人抱頭蹲在一排,對面是二十多個荷槍實彈的壯漢,其中有倆人的脖子上更是掛著只有在電影裡才能看到的“短式衝鋒”,包括最能打的君九和梅南南同樣沒能免俗。

他們的對面,沈童翹著二郎腿,嘴巴一開一合在說著什麼,可能是覺察到被人轉播,他轉過身體,將臉頰直衝鏡頭。

“呵呵。”

王峻奇支稜起身體,指了指自己嘴角的血漬。

畫面中的沈童立馬比劃一個ok的手勢,接著擺擺手,兩名持槍壯漢將徐高鵬提溜起來,緊跟著就是一頓毫無徵兆的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