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梅南南自報家門,坐在車內的司機當場就傻了。

“怎麼個意思兄弟,腿腳還不太方便唄,需要我攙一把唄。”

梅南南一條胳膊倚在車窗旁邊,笑嘻嘻的咀嚼口香糖。

“搞錯了吧,我就是擱這兒臨時停會兒車的,打個盹就走。”

司機也不是憨批,立馬給自己找藉口。

“屬驢的?牽著不走趕著走?”

梅南南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兩撇濃眉擰成一團。

“不是,我真..”

司機忙不迭辯解。

“嘭!嘭!”

話沒說完,梅南南冷不丁伸手一把揪住對方的頭髮,照著方向盤猛磕幾下,直接把人懟的頭破血流。

“咣!”

緊跟著梅南南又拽開車門,不由分說的將司機薅拽下來,用力甩在地上。

“大哥,我什麼都不知道。”

司機捂著額頭上的破口,哭譏尿嚎的碎碎念。

他和駱駝其他的兄弟一樣,全是從崇市過來的,對於“虎嘯”這倆字絕對算得上耳熟能詳,自然比誰都清楚,當初的“有朋中介”是怎麼沒得。

“你挑頭的唄?”

梅南南眨巴眼睛又問。

“不是,我就一開車的,大哥有事臨時走了。”

司機還算講究,即便這種情況都沒把老大駱駝給賣掉。

“走了?那行,自己滾進修理廠,千萬別生出不該有的想法!”

梅南南沉默幾秒,手指修車廠的方向努嘴。

“明白明白。”

司機弱弱的爬起身子,一瘸一拐的照做,此刻他唯一的念頭就是駱駝趕緊跑路,完事想辦法回來救他們。

梅南南目視對方的背景,餘光不住的掃量四周。

冷不丁間,他突然注意到隔離帶後面的花池子,幾簇草叢微微抖動,嘴角頓時上揚。

“誒,跑了條大魚,今天這活兒白乾,撒泡尿吧。”

一邊長嘆短噓,梅南南一邊慢慢吞吞的朝花池方向走去。

“蹭!”

就在這時,草叢中突然跳出一個人影,緊跟著那傢伙抓起一把沙子直接揚向梅南南。

面對這猝不及防的襲擊,梅南南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抵擋。

“曹尼瑪的,你想咋地!”

緊跟著一把鐵質感十足的鐵管就頂在梅南南的肚子上,只見駱駝瞪著通紅的雙眼,惡狠狠的咆哮,手裡赫然攥著一把拉開保險的九二式手槍。

“嗯?”

梅南南眯眼觀察對方,剛剛他的眼睛被沙土迷了眼,視力多少有點受影響。

“嗯尼瑪呀!你想咋地?讓特麼伍北滾出來跟我對話!”

駱駝直接將手槍移到梅南南的額頭。

“哥們,能用嘴交流的事兒,別最後非搞到靠血買單,能理解啥意思不?”

梅南南豁嘴一笑,似乎壓根沒把腦門上的手槍當回事。

“少跟我嘰嘰歪歪,讓伍北滾出..”

駱駝不耐煩的打斷,話音還未落下,就感覺胸口處猛然一涼,再看梅南南,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把卡簧,利索的拔出刀子,又朝著駱駝的腮幫子扎去。

“去尼瑪得!”

駱駝混跡社會的年頭不算短了,戰鬥力或許並不算高超,但是那股子兇勁兒絕不缺少,瞬間“咔嚓”一聲拽開手槍保險,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作為虎嘯公司“現役”的最強打手之一,梅南南的反應速度連君九都嘖嘖稱奇,肯定不會老實就範,當即向後仰脖躲閃。

“嘣!”

沉悶的槍聲泛起,子彈幾乎是擦著梅南南的腦皮而過,甚至可以聞到頭髮燒焦的味道。

“你特麼挺有剛!”

劫後餘生的梅南南驚出一頭大汗,沒給對方第二次開槍的機會,手中的卡簧馬上改變方向,刀尖硬生生戳進駱駝的手腕,手槍一下子脫落。

一招克敵,梅南南仍舊沒有停手的意思,手持卡簧一下接一下的照著駱駝的大腿連捅幾下,鮮血就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噴湧而出。

但這駱駝也是個狠茬子,正常人遭受這種重創不說早就原地屈服,最起碼不會繼續掙扎,但他是一點不帶怕的,見實在掙脫不開梅南南的扭打,乾脆放棄防守,兩手緊緊環抱住對手的腰桿,憑著蠻力,一頭將他撞出花池外。

廝鬥中,兩人雙雙倒地,駱駝恰好趴在梅南南的身上,舉起的自己的右肘子,玩了命的猛鑿梅南南的臉盤。

“滾下去!”

梅南南伸手一抓,提起駱駝的衣領,不費吹灰之力將他擺到旁邊。

“老子弄死你!”

駱駝瘋狂的繼續爬起,沒想到梅南南的速度更快,一記掃堂腿將他撂翻,接著大胳膊肘用力勒住他的脖頸,右手攥拳,嘭嘭就是一通狠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