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世道變了,別老喊打喊殺的耍二百五,況且你也不屬你們人最多。”

面對吳松的拉拉扯扯,蘇獄還算冷靜的開口。

“我們仨人你倆人,揍你有毛病吶!”

沒等他話說完,二球一蹦三尺高,抬手就是招直拳直搗蘇獄眼窩。

“誒喲臥槽..”

正“曉之以理”的蘇獄哪料到這生慌子“不講武德”,當場被砸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隨即也火了,朝著孫澤病房的方向梗脖喊叫:“小濤,喊兄弟們全過來!”

幾個最開始拎著禮品盒的年輕小夥聞聲,立馬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

“哥,咱們用不用?”

眼見三神獸要被人包餃子,賈笑低聲詢問伍北。

“錦城太久沒出現過新面孔了,搞得那幫玩社會的大哥二哥們都還以為赤幫仍舊輝煌,鬧唄,大不了今天icu多送進去幾個人。”

伍北搖搖頭,雙手抱在胸前輕笑。

對於三神獸的能耐,他再清楚不過,這幾頭玩意兒不說以一敵百,但尋常角色真不夠他們把弄。

“就特麼這三頭蒜兩顆蔥,你唬誰呢?哥,後面的戰場交給你發揮!”

另外一頭,見到這麼多人呼呼啦啦的圍過來,三球多少有點底虛,很乾脆的將親哥二球給推了出去。

“發揮個籃子,讓他道歉就完了!”

二球摸了摸鼻樑,徑直走到馬寒面前努嘴:“哥們你自己說,想要大事化小還是打算咱們來一場雲動風飛!”

說著話,他握住對方的右手,直接一下子拍在自己的小腹上。

“馬哥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了,這幾個鄉巴佬想找刺激,我滿足他們!”

旁邊的蘇獄狼狽的爬起來,齜牙咧嘴的衝著手下催促命令:“看什麼呢?把他們給我全部撂倒!”

幾個年輕小夥七手八腳的薅扯三球和吳松。

“別!”

就在這時,馬寒猛不丁喊了一嗓子,衝著蘇獄搖搖腦袋,吞了口唾沫道:“都別衝動,讓弟兄們全散開。”

“啊?”

蘇獄滿眼迷惑的昂起腦袋。

此時的馬寒臉色像蠟燭一樣黯黃,下巴頦一顫一顫的,深陷的眼窩充斥著極大的恐慌。

隔著二球的衣服,他的手指頭先是摸到對方肚子上插著一把硬邦邦的物件,隨即很快又摸索到那玩意兒的輪廓,分明就是把手槍,別看他平常總是以生意人自居,但江湖上的門門道道還是瞭解一些的,由不得他不服軟。

“我道歉兄弟,對不起!”

沒理會蘇獄的詫異,馬寒喉結鼓動幾下,艱難的開口。

“不是跟我!我的耐心有限!”

二球橫聲打斷。

“對..對不起哥們,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多多見諒。”

馬寒又趕忙轉頭望向三球和吳松。

“你好像耗子拉牛車,整天嘚兒了呵!跟我們說雞毛的對不起,跟它們說!跟這些還沒出生就慘遭你毒手的可愛蛋蛋們!操!”

三球一掌推在馬寒的後腦勺上,手指地上那些渾濁成一攤的黃白之物罵咧。

“啊?”

馬寒這回是徹底呆滯了。

跟人低頭是為了保命,可要是再跟一地碎雞蛋彎腰,那就純屬腦子有什麼大病。

“咋地?委屈你啦?不樂意唄!”

三球擼起袖管冷笑。

“我..對不..”

馬寒佝僂下腰桿乾澀的發聲,但是喉嚨裡像是堵著什麼東西似的咳咳巴巴,彼時他的臉色通紅,脖子漲的像要爆炸似的,豆大的汗珠子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滾落。

“馬哥,你咋回事啊?”

不明所以的蘇獄憤怒的衝上前,抬手想要推開二球,手掌正好觸碰到對方的胸脯,瞬間好似被雷擊中似的,也不可思議的杵在原地,沉默幾秒鐘後,不自然的耷拉下腦袋沒有再作聲。

“對..不..”

馬寒直勾勾注視腳邊的一塑膠破雞蛋,始終無法吐出那個“起”字。

“啥情況啊兄弟?你蹲那兒給雞蛋相面呢?要不要再給你整套白衣白褲,你乾脆特麼披麻戴孝得了!”

三球湊上前,又是一記大脖溜子抽在馬寒的後腦勺上。

“對不起蛋兄。”

馬寒被打的晃了晃,咬牙低吼。

“嘖嘖嘖,有文化的人兒就是不一樣哈,蛋兄聽著就有股子勁兒,文人騷客說的就是你這號人吧,屬實挺騷氣。”

三球這才轉怒為喜,回頭衝著倆兄弟吧唧嘴。

“差不多得了。”

二球瞪了一眼,讓開背後擋著電梯門,衝馬寒擺手:“往後注點意,不是誰都像我們兄弟沒脾氣。”

“噗..”

不遠處的賈笑聽到這話,瞬間笑出聲。

如果這樣還叫沒脾氣,那世界恐怕早就和平。

馬寒沒吭聲,臉色鐵青的迅速鑽進電梯裡,身後的蘇獄也立馬招呼手下跟著一塊擠了進去。

“等等!”

眼見電梯門就要合上,三球一隻手突然扣住門框,面無表情的手指那一塑膠袋子破雞蛋撇嘴:“把你蛋兄帶走厚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