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在..我在哪跟你有什麼關係!”

金萬騰脫口而出,說到一半時候突然意識到不能瞎叭叭,立馬生硬的改口。

一來一回間,他的心虛已經體現的淋漓盡致。

“呵呵。”

馬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陰沉沉的冷笑兩聲。

“你笑你麻痺,有能耐告我去,實在不行把我就地槍斃了!”

金萬騰如同被人踩著尾巴似的,噴著唾沫星子嘶吼。

“小馬啊,咱倆認識時間不算短了,互相之間也算知根知底,發生了狀況你能理智對待,並沒將事態無腦擴大,我很欣慰,這樣吧,看在我的情面上,咱們大事化小,晚點讓萬騰給你拿點補償,該道歉的地方必須道歉,如何?”

桌後的何彪緩緩開口,似乎忘了他剛才還說過必須公事公辦的話語。

“沒問題領導,咱哪說哪了。”

馬寒也順坡下驢的點點腦袋,對他而言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竭盡全力,至於把金萬騰送出去之類的奢望,基本不可能實現。

“那就這麼定了吧..”

“我特麼憑啥賠錢道歉,就因為我解釋不清楚我昨晚上哪去了?這鍋我就得背上?我不服!不知道想知道我上哪去了麼?我到洗腳城按摩、特服啦,咋地吧!”

何彪的話剛說到一半,上頭的金萬騰已經不管不顧的蹦了起來。

“你給我消停的滾一邊站著去!”

何彪氣的臉色唰白,手指老金喝斥。

“我不!別說他狗日的沒證據,就算有證據,我也根本不可能跟他低頭,錢一毛不會賠,歉一句也不會道,有招想去,沒招死去,姓馬的小婢崽子,你記住金哥這句話,我在錦城不是三兩天,有啥想法你隨時找我,走了姐夫!”

金萬騰揉搓兩下嘴邊的胡茬,丟下一句話後轉身就走。

“萬騰你給我站住!金萬騰!”

何彪大為光火的咆哮,但卻沒能阻止對方憤怒的步伐。

“這事兒..”

瞅著被摔咔咔震顫的房門,何彪深呼吸兩口再次望向馬寒。

“領導,您也看到了,現在不是我不鬆口,是金老闆仗勢欺人,既然已經鬧到這種程度,那就交代法律裁定吧,得罪的地方,您老多多海涵,我弟妹還在住院,就不多叨擾了。”

另外一邊的馬寒也徹底燃盡最後那點耐心,半真半假的作了個揖後,也徑直離開。

“擦得!”

很快屋子裡只剩下何彪一個人,向來走到哪都特別注意形象的他無法控制的爆了一句粗口。

“伍北,又是伍北,怎麼什麼事情都能跟他扯上關係,既然你有份參與,那就想轍把事情給我控制下來!”

揉搓兩下明顯靠後的髮際線,何彪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滿臉堆笑的開口:“小伍啊,我是你何哥,存我號碼了是吧,有點疑難雜症想聽聽你的意思..”

晌午時分,虎嘯購物中心附近的一家火鍋店裡。

伍北一邊抽菸,一邊微笑著聽金萬騰碎碎念念的吐槽。

“兄弟你說句公道話,我姐夫這不純純的胳膊肘往外拐嗎,我啥啥沒幹,死活就讓我充當冤大頭,拿我跟馬寒當成一類人了。”

金萬騰唉聲嘆氣的倒了一杯啤酒罵咧。

“老金啊,你絕對是我見過最有個性而且歲數最大的官二代,這事兒甭管是不是你做的,既然有和解的可能,為啥非要鬧僵呢,馬寒圖的就是一口氣,你先答應下來,後續哪怕不賠錢、不道歉,他還能咬你不成?”

伍北哭笑不得的翹起大拇指。

“你說得不對,我一旦點頭就意味著我就是罪魁禍首,事情結束我姐夫不得罵死我啊。”

金萬騰嗓門嘹亮的強調自己的想法。

“現在呢?他會誇你還是咋地?”

伍北很實誠的掏出手機,翻出來通話記錄努嘴:“喏,你前腳剛從警務局出來,他後腳就把電話打我這兒了。”

“他啥意思?”

金萬騰眨巴兩下大眼珠子。

“能有啥意思,肯定是想息事寧人唄,你也知道他是下屆最大的熱門人選,這節骨眼上鬧出來不好的輿論肯定不沾光,況且也沒多大點事兒,要我說,咱先來個緩兵之計,完事騰出來功夫,我再陪你好好的當把福爾摩斯,徹查背地裡搗鬼的究竟是何方神聖,咋樣?”

伍北語重心長的規勸,在聽明白何彪的意思後,他其實也特別為難。

透過簡短的接觸,他能感覺出來金萬騰雖然是個混不吝,但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通俗點說就是頭倔驢,想讓他服軟的可能性並不大。

“誒我服了,平常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號稱大拿巨孽,怎麼一到事上立馬變成軟腳蝦,行行行,等我上個廁所,回來咱倆再從長計議吧。”

金萬騰毛躁的揉搓兩下後腦勺,擰著眉頭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