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任忠平的話,饕餮若有所思的沉默幾秒鐘,隨即點點腦袋。

“那不對啊,按照正常邏輯,你不是應該讓他滅掉蘇獄才對麼?為什麼要收拾王峻奇?”

不遠處的大頭猛然坐起,嘩啦一下掀開臉上蓋著的報紙,迷惑的出聲。

“如果沒有狼,羊會氾濫成災,草原就會急劇退化,作為一片尚不算成熟的小草原,伍北必須得有蘇獄這樣虎視眈眈的豺狼羈絆才能茁壯成長,而諸如王峻奇這樣的小羔羊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如果伍北還總是跟他玩,檔次很難提上去。”

任忠平晃動兩下大茶缸子,將最後一口茶水倒入口中,隨即哼著倆青年人都聽不懂的《定軍山》小曲朝門外走去:“匹馬單刀取過了巫峽,斬關奪寨功勞大..”

另外一邊,跟隨伍北總算成功跨入辦公室內,蘇獄也算長舒一口老氣。

別看門裡門外相隔不到兩米,但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洞天。

“喲呵,我伍哥現在譜擺的可不小吶,一大清早把我們全喊過來,結果自己打死不露面。”

正圍坐一圈打撲克的三球昂起腦袋樂呵呵的調侃。

“這話說的,好像我過去不擺譜似的。”

伍北開玩笑的應聲,同時上下掃量哥仨如出一轍的行頭,翹起大拇指誇讚:“工作服整的挺像樣哈,王者倆字倍兒醒目。”

“那必須得,誘爺可說了,要麼不幹,要幹就得成為翹楚。”

吳松眉飛色舞的接茬。

“我姐們今天的扮相也很奈斯嘛,以前總看你穿鬆鬆垮垮的運動裝,都忽略了你婀娜多姿的小身段。”

伍北接著又看向老鄭口花花。

“想不想看的仔細一點呀?姐姐無所謂滴。”

老鄭滿目微笑的起身,搖晃著嫩柳一般的腰肢走到伍北面前,故意將自己的領口往下拽了幾公分。

“別別別,非禮勿視。”

伍北立馬嚇得擺手吆喝。

“哈哈哈..”

“瞧你那慫樣子吧。”

一屋子人頓時被逗得前俯後仰,氣氛空前的和諧。

望著這些跟伍北交流隨意到像是自己家人的男男女女,蘇獄說不羨慕是假的,但想要融入進去卻千難萬難,尷尬的只能一個勁的陪襯傻笑。

“氛圍感烘托到位,那咱就趁熱打鐵吧,今天把大家喊過來的目的想必各位心裡也都清楚,沒什麼意外的話,機場擴建專案應該是被郭鵬程拿下了,而我作為郭大少的代理人,油水指定少不了,不過嘛,錢這玩意兒,一家掙不完也掙不到,所以我想到了你們。”

伍北很自然的坐到自己的老闆椅上,語調清晰的開啟話匣。

“整唄,需要幹嘛直接言語。”

二球捻動手指,率先表態。

“機場擴建這麼大的工程可不是過家家,光是需要墊付的資金就不是筆小數字吧,憑咱幾個硬湊是不是有點艱難?”

相比起滿屋的糙漢子,老鄭自然最細緻,輕皺蛾眉發問。

“確實,需要的錢足夠咱所有人集團喊聲臥槽,前期的喊標保守預計最起碼得兩到三個太陽,具體落實起來,只多不少。”

伍北實話實說的點點腦袋。

“臥槽!”

“餓滴老天爺啊!”

幾人瞬間驚愕的張大嘴巴。

“我這兒砸鍋賣鐵至多拿出來半個太陽。”

伍北接著又道。

“小伍子,你別嫌哥們不講究哈,錢我們是真拿不出來,殯葬公司剛剛才揭牌開張,勉強能應付我們平常的開銷已經很不容易..”

二球沉默幾秒,表情認真的接茬。

“我這邊比他們強點,但也強的很有限,掏四五百個出來可能都需要勒緊褲腰帶。”

老鄭深呼吸兩口,目光同樣真摯。

杵在門口的蘇獄眼珠子迅速轉動,心裡卻早已經樂開了花,他巴不得這些傢伙全都拿不出來錢,那樣伍北就只能寄希望於他身上,而為了籌備這次工程,他老早已經就開始積攢,此時屋裡的所有人恐怕只有他的底子最厚實。

“唉..眼瞅到嘴邊的肉吃不上,你們說著急不著急。”

伍北愁眉苦臉的拍打兩下額頭。

其實在喊這些難兄難弟來之前,他就已經預料過是如此結果,只是心底還存在一絲僥倖。

問我啊!趕緊問我啊!

見所有人齊刷刷的陷入沉默當中,蘇獄澎湃的小心臟跳的愈發劇烈,耷拉著眼皮一個勁擱心裡許願。

“既然咱都拿不出來錢,那這事兒就拉嘰霸倒吧,回頭我跟郭鵬程說一嘴,讓他交代給有能耐的朋友操作,咱跟人屁股後面喝口湯得了。”

兩三分鐘左右,伍北輕拍桌面說道。

“別介啊伍哥,兩三個太陽咱們湊不出來,但是前期的競標絕對沒問題,我找專業的會計公司計算過,第一期的擴建專案主要是圍繞機場的兩個大廳和飛機跑道的加寬,實際頂多一個半太陽,這錢我咬咬牙應該能給你湊出來。”

聽到這兒,蘇獄忙不迭的舉手喊叫...